一人一獸就這麼在山腰上走著,前方的石梯宛如崎嶇的天梯般,連行路都有些艱難。在石梯兩旁路過的石壁上還刻著各式各樣的圖案,這些圖案沒有一張是陽龍看得懂的,不知道它是記載著一些曆史,還是一些武功秘籍,反正這東西在陽龍眼裏就像天書般存在。
“老頭,這些圖案似物非物,似字非字,那些奇奇怪怪的線條到底是什麼啊?”陽龍疑惑的看著一路向前的圖壁,對著白胡子問道。
白胡子坐在身邊那頭黑色冰狼身上,神色凝重的看著掠過的一幅幅圖案,此刻的他似乎也在研究著。
聽著陽龍的疑問,白胡子才回過神來,他摸了摸胡須,低沉著說道:“每一幅圖案都代表著一件大事,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事件了。不過從這些圖案中的信息,我把他整理了一番,不知道對不對。”
“大事?”陽龍雙手抱胸,習慣性的摸了摸胡須。
看這殿堂的模樣,陽龍發覺這地方有些類似前世的一個山寨,而且還是個在古代有那麼些地位的門派。可是從路過的景象看來,這個門派似乎並沒有沒落的跡象,甚至陽龍還隱隱覺察出這個門派一定在當時是很強大,很有代表性的。
“從這些圖案上表達的信息看來,這裏曾是個宗派,而且還是個很有說服力的宗派,在當時也是很有影響力的。這些圖案都是記載著每代掌教的光榮事跡,讓後人效仿、敬仰。從圖案的數量看來,這個教派至少存在了將近千年之久。”白胡子有些感歎的說道。
對此,陽龍也是感歎不已。對於存在了上千年的教派來說,那裏麵究竟得出現過多少個驚豔之輩啊!恐怕這已經不是他能夠想象的了。
“千年教派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可是卻被人一夜之間驅逐於世。這是什麼概念啊!千年教派的底蘊是何等豐富,別說在今世,就算在古代這也定是一方巨擎的存在,誰人敢動。”
隻見白胡子繼續搖頭歎息道:“沒人知道這裏麵究竟發生過什麼,如今也早已淹沒在曆史的長河裏,無人知曉。什麼權利啊!什麼金錢的誘惑!終歸黃土罷了,我們在這世上都隻不過活出個輪廓罷了。”
陽龍安靜的走著,此時他也沒有吭聲了。正如白胡子感歎的那樣,這世界遠遠要比前世複雜,這裏不比前世,各國安定,沒有糾紛,也沒有戰爭。這世界的人心比前世更為複雜,欲望橫生。大多數人的存在或許隻是過往雲煙般,來無影去無蹤。
越往上走,陽龍便感覺內心越不平靜。因為他知道自己需要走的路還有好遠,他不能因為累而就此停了下來。或許正如白胡子說的那樣,他也得活出個人生輪廓出來。
陽龍一邊走著一邊和白胡子聊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來打發時間,因為白胡子的身體在他人眼裏是透明的存在,陽龍又是其宿主的原因,因此隻有他才能看見白胡子,其他人不使用特殊方法,便無法察覺。
如此一來,陽龍和白胡子的對話,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對著身邊的那條狗在說話一般。不過那頭冰狼顯然沒有搭理眼前這家夥,它依舊自顧自的向前走著,場景煞為怪異。
就在陽龍走到主正殿前麵的時候,一股奇異的熱浪從殿內傳來,熱浪中帶著點點陰寒之意,滲透全身。陽龍竟異樣的感覺到渾身微涼,這種熱流非但沒讓他覺得越來越熱,反而覺得越來越冷起來。
感覺到這裏的異樣,陽龍打了冷顫問道:“這地方怎麼給人的感覺是熱,可是從皮膚下傳來的溫度卻是冷的?血液都仿佛結冰了般。”
白胡子雖說沒有身體感覺不到其中的異樣,可是他能通過冰狼傳來的信息進行了解。
隻見他低沉著臉,警惕道:“小子,這裏有些不對勁。剛才冰狼傳來的信息說這裏原本不是這樣的,這些溫度估計是從正殿底下的岩漿中傳來的。”
“什麼?寒冷的岩漿?”陽龍有些詫異的盯著白胡子。
白胡子點了點頭道:“嗯!要知道,這裏離地麵可有幾裏的距離,有岩漿不是件稀奇的事。可是這裏的岩漿並非普通的岩漿,這是極陰之地產生的冷漿。”
陽龍跟著白胡子這六年來可不是什麼都沒學,有白胡子在身邊,陽龍就好像多了一本百科全書,白胡子腦子裏所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都會在深夜像講故事般,講給陽龍聽。把一些知識交給陽龍,因此他倒是聽白胡子說過這冷漿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