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龍臉上黑線閃過,他沒想到牛叔的要求居然這麼簡單,隻是要求自己帶著紅蓮離開這個出生的地方而已,並沒有要求他去參加什麼生死決鬥。
陽龍苦笑道:“我還以為牛叔想讓我替這丫頭參加比賽呢?沒想到牛叔的要求隻是這麼簡單。”
牛叔沒有說話,其實他心裏也曾這麼想過。雖說他詫異陽龍為何會獵到高等級的妖獸,不過他卻從沒多問,畢竟這是屬於陽龍自身的事情。當時他便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眼前這小家夥並非什麼普通人,因此他想借助這個機會或許能讓紅蓮擺脫這場危難。就算他知道陽龍身上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可是他心中任然抱有種期待。
不過,通過這三天的觀察,他發現陽龍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在陽龍身上,沒有讓他震驚的實力表現出來,一切顯得極為平靜,於是他才改變了主意。
因為以陽龍這種普通人作為這場比賽的獵物,那麼不出一晚,陽龍便會身葬黃土,因此這種要求太不合理了。
不過如今陽龍卻隱約透露出一絲消息,讓牛叔重懷希望。無論這是否屬於安慰的話,他都帶著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陽龍喃喃道:“真的麼?”
陽龍苦笑道:“除了這個辦法,你認為還有其它選擇麼?”
此刻,一旁的紅蓮居然開始夢囈起來:“打他,打他。”
這一幕到把陽龍嚇了一條,他輕笑的看了眼紅蓮那張嘟著小嘴的可愛臉蛋,他沒想到這丫頭沉睡過去居然會表現出這麼暴力的一麵。
“你認為這丫頭會跟著我這個陌生人離開這地方麼?她會離開你麼?”陽龍搖了搖頭道:“你也看到了,之前你都勸過不少次了,可每次這丫頭都拒絕了不是麼?”
陽龍知道要紅蓮離開這個溫馨的家庭,對於紅蓮來說那又談何容易。牛叔苦苦要求了如此多時日,而紅蓮的心意依舊不肯改變,可想而知這個家,對她來說有多重要。這已成為她是記憶中難以磨滅的存在,陽龍自知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便讓人離開這個生存了十多年的故土。
他知道別說紅蓮不能做到,哪怕是陽龍也是一樣不敢保證自己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村子。對於生活了八年時間的村子,陽龍心底也早已有了一種特殊的歸屬感。這種感覺讓陽龍六年來無時無刻都在留戀,他懷戀著那種平凡的生活,樸素而純真的微笑,懷戀著夥伴們的嬉鬧,單純與稚嫩。甚至村子裏的張大叔、石老頭、這些普通人,他都沒有忘記。
在深淵裏,陽龍每晚從噩夢中驚醒,他都能看到那一幕幕喜悅的場景,身旁的白胡子也會不斷安慰他。這也是陽龍挺過來的主要原因,正因為有了這份羈絆,陽龍才打算走出平凡之路,走出絕望。他知道隻有自己成為了強者,他才能為自己所愛的人報仇。
因此他知道紅蓮心裏也是如此,所以陽龍才開口說道:“牛叔,就讓我替紅蓮去參加比賽吧!”
為了讓牛叔相信自己,陽龍還特意施展了白胡子所教的狂風之怒。當陽龍的手臂在空中飛舞時,牛叔的臉龐便早已變得僵硬,他根本沒來得及反應,陽龍會的第一個印術便以施展而成。
“這是印術?”牛叔驚訝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印者。”
青色氤氳光芒繚繞在陽龍周身,讓他看起來更加飄渺,一股微風在平靜的茅房內蕩起漩渦。下一個陽龍的身影變已消失在原地,而瞬間出現在另一旁,如此快的速度讓人根本撲捉不到其速度。
牛叔也隻能勉強看到一絲殘影掠過罷了,這種速度別說是他,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之外,就算狩獵圈裏的長老都沒幾個能追得上。當下他有些震驚的看著陽龍說道:“這是風係裏的上等印術,沒想到你居然連這種上層的印術都會,人印之境幾乎沒人追得上。”
陽龍擦了擦額角的汗珠說道:“這下你該相信了吧!”
牛叔苦笑的搖了搖頭,臉上帶著悲傷說道:“龍小哥有些事情你還有所不知,不知小女有沒有和你提起過我的小兒子。”
陽龍點了點頭,之前在上山的時候遇到那幾個可惡的家夥,他就曾聽紅蓮說過有關他弟弟的事情。根據紅蓮所說,她弟弟並非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陷害致死的,不過具體情況卻不是陽龍所能了解的。
看著陽龍點了點頭,隻見牛叔繼續說道:“實不相瞞,小兒子聰炎便是被人陷害而亡的。因為當時的我太過沉著於部落,身為狩獵者下一任酋長的繼承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背著的包袱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