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才知道,路悠悠所說的家夥根本不是什麼鬼,而是因為那家夥身法過於敏捷,速度太快了,因此才會讓路悠悠產生錯覺罷了。想到這,天冥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原來那家夥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自己。
“你們跟著我,不要落單。我們可能被一個心狠手辣的獵手盯上了,麻煩來了。”天冥冷聲說道。
“啊!獵人?”路悠悠驚訝的看著天冥,疑惑道:“什麼獵人居然敢如此大膽,完全不顧部落的嚴規麼?”
聞言天冥卻苦笑不已,他要是能知道,也不會如此擔憂了。
在此期間,天冥想過一件事,自己等人到底是不是已經陷入那紅蓮的布局裏麵。不過天冥也沒少和那丫頭打交道,因此對其也算是知根知底。可是根據現有的證據看來,他甚至都有些懷疑這些事情並非是那丫頭所做的。
有兩點值得懷疑,第一便是那丫頭根本就沒有如此嫻熟的狩獵技巧。第二便是他知道那丫頭生性,那丫頭絕對不會把人當成野獸看待。雖說這兩點並不能排除紅蓮在外,不過卻也能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所做這件事確是另有其人。可是除了紅蓮那家夥之外,那誰又敢在這特殊的狩獵日上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
想來想去,天冥都得不出答案,那如今唯有找出這個躲在暗中的家夥。跟著這腳步直上,天冥知道自己定能找出真凶。
順著腳印走上,那是這一帶尖石的最高點。從低凹處往上看,那地方雖然隔著迷霧看不太清,可是獵人狩獵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地方正是觀察獵物的最佳位置。
幾人都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雖說他們不知道天冥為何如此緊張起來,可是氣氛往往是會傳染的,絲絲恐懼在眾人心間徘徊起來。
“噗!”一聲細微的響聲從身後傳來,帶著沙啞的聲音。仿佛有人在耳邊沙啞的輕聲說著什麼,可是卻讓人聽不清。
眾人依舊毫無感覺的走著,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路悠悠也是低著小腦袋,不知是不是被那道聲音驚醒了,此刻她也被路上沉悶的氣氛熏染的實在忍不住了,當下不由得開口說道:“按理說,部落裏的人如果死亡的話,那應該會有巡法長老過來查探才對,可為何今天卻沒看到呢?”
部落裏死人雖說事小,畢竟以打獵為生的獵人,死傷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部落卻禁止相互廝殺,被獵物所殺,那說明你是學藝不精,死了也沒人會同情。可部落卻禁止同道人相互殘殺,這是不可原諒的。
對於這件事,天冥沒有回答,他自不可能告訴路悠悠事情的真相,隻不過用了一句不知道來搪塞她。
天河也一旁不斷勸說著,讓路悠悠不要擔憂。從而也給自己鼓了鼓氣,內心倒是舒緩了不少。然而,當他看向一旁的天褐時,卻發現活生生的一個人影就這麼不見了。
天河呆愣的看著這空蕩蕩的一邊,剛才天褐還在一旁安靜走著,可怎麼就忽然不見了呢?
當下他不由得開口問向一旁的路悠悠道“天褐呢?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這的。”
天冥聞言,也不由得回過神來,剛才他也是因為想著其他事情而走神了,一路往前走著,卻並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路悠悠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樣道“我也不知道啊!剛才不是還在這麼?”
可是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總算聽到了那道沙啞的叫喊聲,這道聲音是從眾人身後傳來的,像是一個人想發出聲音,卻根本發不出來的模樣。
眾人聞聲而去,當他們回過頭來的那一刻,一絲寒意從眾人的腳裸直襲而上,遍布全身各個角落。
迷霧中,天褐的喉嚨上插著一根木箭,鮮血從嘴中不斷冒了出來,此刻他紅著雙眼,神色極為猙獰,他嘴角喃喃的想說些什麼,可是咽喉處已經被一根木箭精準的從後勁刺穿而過,根本無法開口。
隨著天褐嘴角的蠕動,那鮮血便像噴泉般,不斷溢出,這一幕場景有些駭人。
猛然,天冥才反應過來,震驚的無以言之,隻有心中顫抖想到兩個字。
“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