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冥在此期間在去尋找了一番箭矢發出的地方,根據箭矢射過來的方向反之尋找,他發現除了後麵那八跟箭矢有固定的弓弩以外,他在其他地方根本沒有找到那射向天褐的那一件。在此期間,他還發現一件事,那便是這箭矢與弓弩根本就是從路悠悠的那兩個跟班身上拿下來的。
想到這一幕,天冥的眉角越皺越深。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隻有一個可能了。那便是,那家夥一直在周圍徘徊著,像一頭惡狼般跟隨在獵物幾十米範圍外,慢慢消耗獵物的精力,然後一舉殲滅,而那射向天褐的箭矢便是這家夥用弓弩暗中所射出來的。
如此一來,他便已經能夠猜到,這家夥的方位了。順著天褐倒下去的方向望去,這箭矢的反方向正好通向一旁那塊兩人高的巨石。
隨著天冥陷入沉思之中,一旁的天河一顆心也是起伏不定。他親眼看著轉眼間便永別了的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定,說不定,什麼時候也會輪到他了。說實話,他看著路悠悠和天褐兩人,他心中倒有些奇怪的念頭,因為他發現路悠悠是幸運的。
路悠悠的死沒有天褐痛苦,路悠悠是直接被射穿整個心髒而忽然暴斃,她本人則是雙眼一閉就沒有知覺了。可是天褐到死為止都是痛苦不堪的,甚至就連雙眼都沒有閉上,猙獰而出的。
如果要他選擇這兩種死法的話,那他寧願選第二種,至少死的時候毫無感覺。他知道這一路他們被一個老獵人盯上了,再走下去,他們的下場也會和天褐、路悠悠無異。
“狗雜碎,要殺便殺,躲什麼躲。有本事出來單挑,我承認我狩獵技巧不如你,可像你這種縮頭縮尾的家夥,修為定是上不了台麵的。有本事出來啊!勞資弄死你。。”天河對著迷茫的霧色怒吼著,以便用這種方法驅散身體裏彌漫而出的恐懼之意。
可是周圍空蕩蕩的傳遞著天河的回音,卻根本沒看到任何人的蹤跡。就在天河打算再次叫喚的時候,天冥立馬用手製止了這家夥。
天冥皺著眉頭,向著天河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當天河聽完的時候,臉上像打了雞血一般,興奮的直接朝著不遠處的那塊巨石靠攏了過去。
“我們已經知道你那塊石頭背後了,識相的趕緊出來。”天河臉上帶著極度憤怒之意,對著那塊石頭怒吼著:“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所在的地方,害死了這麼多弟兄,我定要撕碎你。”
另一旁,天冥冷眼旁觀著這一幕,不過並沒有上去,他從懷中摸出一塊黑色的皮布出來,這毛皮顯然已經泛舊了,仿佛放了很久。在天冥拿著這塊皮布放到手上時,他直接用牙齒在手上咬開一個傷口,任由那鮮血漸漸的滴在那塊皮毛上。
一道紫黑的符文隨著鮮血的流淌,開始若影若現起來。不過詭異的是那鮮血剛滴在那塊皮毛上的時候,便被其吸收的一幹二淨。無論天冥滴了多少滴鮮血,在那塊隻有巴掌大小的皮毛上都根本看不到,全都被其吸收的一幹二淨。
不過隨著天冥往皮毛上灌注的鮮血逐漸增加,那道紫黑色的符文便開始變得更加璀璨起來。
“合”天冥一聲大喝,他手中塊皮毛直接騰空而起,並迅速飛奔向那一直跟著他們這群人的蒙麵家夥,這家夥也正是陽龍所擔憂的存在,之前他就一直覺得這家夥有些不對勁。
隨著符文與毛皮的沒入,那全身都被遮蓋得看不清的家夥渾然一震。仿佛一個洪荒野獸誕生一般,一波異樣的波動從那家夥身上傳來,陽龍肯定這絕對不是人所散發出的氣息。
隨著天河的怒吼聲想起,也正是那股波動的傳出,躲在岩石身後的陽龍渾身一震。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般,這種感覺他在深淵下麵對那些恐怖的家夥所遇到過,每一次有這種危險的感覺,他都要經曆一次死裏逃生。
陽龍的位置被發現了,他低估了那家夥的智力,更低估了那家夥的手段。
可是這時候根本不容陽龍在思考了,因為他知道這股氣息根本不是這幾個家夥所散發出來的,即便他估計不出來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驚慌,可他卻知道,這次恐怕惹出大事情了。
什麼也不多說,陽龍直接撒腿就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