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眾人沒看到的是,在這隻巨鷹的巨爪之下。天妖渾身是血從半空而落,“啪”的一聲,砸入地麵,渾身上下沒有絲毫氣息。
看到這一幕,牛叔早已忍不住,衝了過去。等眾人回過頭來的時候,卻以發現在場地中央,牛叔已經抱著天妖的屍體。見此,在場所有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沒想到,天妖大哥真的死了。
摸著懷中逐漸變冷的屍體,牛叔紅著雙眼,怒視著眼前的這些家夥,強忍著嫉妒憤怒低吼道:“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聞言,那家夥看都沒看牛叔一眼,臉上的表情依舊那般冷酷。隻不過他此刻忽然想起了什麼,忽然轉過頭來,看向牛叔的方向,對著酋長說道:“哦!忘了,剛才小丫在來的路上,發現這麼一個有趣的家夥,於是它和那家夥玩了一下,順便也把他抓了回來。”
“這家夥和你們有什麼關係麼?”陸幽穀帥氣的臉蛋帶著絲絲邪意,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酋長。
看著牛叔這模樣,他故作驚慌道:“啊!原來是你們的人啊!可為什麼這家夥是獨自跑了出來呢?難道他犯了什麼錯?”
說完這些,陸幽穀已經沒在繼續說下去,畢竟這對他來說是件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
眼見沒人回答他的問題,陸幽穀的臉色漸漸冰冷下來,他對著酋長冷眼說道:“是讓我親自動手拿,還是麻煩你老人家代勞呢?”
“你。。”牛叔此刻已經達到了暴走的邊緣,他再也忍不住了。手中黑色光澤閃過,一團黑色的氣體悠然從牛叔身上騰升而起。
就在他將要動手的那刻,站在台上的酋長猛然朝地麵戳了一棍。一股磅礴之力湧動而出,枯燥的土黃色氣息在獸杖的末端流轉開來,像一層眩暈般,隨著光暈覆蓋了整片大地。
下一刻,整個大地都不由微微一顫,仿佛被其這麼一棍,震撼的打起冷顫來。
而反觀牛叔那邊,一條條赤黃色的石塊突兀而出,宛如金屬牢籠般瞬間把牛叔捆綁了起來。任憑牛叔如何掙紮呼喊,都無濟於事。
酋長的這一手實力,讓陸幽穀身邊的兩個中年人都連連變色。哪怕是一旁的天鶴也不由得產生一絲疑惑,不過隨著腦海中的觀念越來越深刻。他卻暗自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此時,酋長的雙眼也是密布一條條細小的血絲。可是他卻什麼話也不說,也沒像牛叔那麼衝動。
“去把龍珠拿出來。”
酋長聲音低沉的說著,神色帶著點點疲憊。
可是在他剛說完之後,下方的人群頓時傳來一陣吵雜。顯然對於酋長的這個決定,讓他們感覺十分詫異與不安。再怎麼說,就連酋長都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這讓他們一族顏麵何存,一群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感到一絲氣憤與悲涼。
“這。。酋長。”一旁的侍衛都不由得微微愣了起來,顯然他也對酋長這個決定感到驚訝。
“不必多說,快去。”聞言,酋長臉上有些怒意,冷眼說道。
其實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天鶴的表情,他發現這家夥似乎有意無意的朝神印神殿的這幾個紅衣使者打眼色。天鶴神色也逐漸變得十分冷淡,看著周圍的族人,他的嘴角甚至流露出絲絲嘲諷之意。而那幾個紅衣使者也仿佛和其似曾相識般,裝作若無其事的表情。
看到這一幕,酋長的臉上變得更加蒼白起來。這種結果雖說和他想的一模一樣,可是如果真的發生了反叛的事,對於部落而言,無疑是一種災難。
說實話,如果天鶴沒有這麼大的野心,在這場比賽過後,他的確有想過要把狩獵一族的未來交給天狼。在族內,無論是實力還是處事方麵,天狼和天鶴兩父子都占據部落之首,他們對部落的貢獻也讓人看在眼裏。
記得在天鶴剛被收納進族內的時候,他每一天都活在別人的嘲諷和打擊的環境中。當初他都覺得自己虧欠這兩父子太多了,那時的天鶴一直在努力著,努力擺脫他人的嘲諷,努力比別人強大,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嘲笑他。
他為部落的付出,酋長都看在眼裏。可是如今回想起來,他卻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天鶴已經偏離了原來的軌道,逐漸走向一條不歸路了。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天鶴的心已經逐漸走遠,想要挽回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