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都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們來憐惜我。”天鶴神色癲狂的揮著手,雙眼露出一副迷茫的神色。
他神色猙獰的看著那兩道剩餘的黑衣人,命令道:“給我殺了他們,全都殺了。”
天狼緊握著手中的大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父親陷入癲狂之境,可是他卻根本幫不上忙。自己父親謀叛,對於他而言,是一種打擊。無論在他以後在麵對族人的議論方麵,還是名譽方麵都是一種難以磨滅的傷害。
他頭頂上永遠也洗刷不了,這種罪惡。可是父親這麼做真的對了麼?天狼紅著雙眼,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父親。他怎麼也想不通,一心為了部落著想的父親,為何會變得如此極端。
其中有三個長老,這些家夥實力都非常恐怖。隻是他們不會出手管理部落的問題罷了,權利糾紛都與他們無關,隻不過他們有著維護部落的責任與義務。
因此說到底,他們對天鶴的態度,既不反對也不讚成,隻要在不影響部落安全的情況下,其餘一律都可以忍讓。可是天鶴卻嘀咕了這點,沒想到這一大打出手,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而另一旁在陸幽穀說完這一切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期盼的笑容來。
“現在可不可以把我放了呢?”他看著陽龍,笑道:“你之前答應過放了我的,我想你應該不會食言吧!”
說道這,他生怕陽龍會突然臨時改變主意般,急切的看著陽龍,臉上的意圖十分明顯。
可是陽龍並沒有吭聲,他手中的力道依舊沒有任何改變,緊緊的禁錮在陸幽穀的頸脖處,也沒打算放過他的意思。
直到陸幽穀看到陽龍臉上的冷笑時,心底猛然一驚道:“你到底要幹嘛?不是說要放了我麼?難道你就是這麼一個卑鄙無恥之人?”
“混蛋,快放了我。我父親是洛陽城神印聖殿分壇的壇主,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我父親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陸幽穀此刻已經害怕了,眼前這家夥給他的感覺非常陰森,這家夥的心機甚至比他父親還要重。他小看了陽龍,也小看了這家夥的年紀。
此刻就算陸幽穀如此嚴厲的警告,可他知道,對於眼前這家夥而言,根本沒有絲毫效果。
看著眼前這家夥眼中流露出的殺意,陽龍笑了起來說道:“我沒打算殺你。”
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陸幽穀臉上明顯露出一抹喜意。然而,陽龍的下一句話,卻讓他靈魂宛如墜落在冰河之中一般,全身都倏然冒出一層冷汗來。
“我是沒打算殺你,可是我也沒說打算放過你。”
陸幽穀看著陽龍那低沉的笑臉,用著他的顫抖的聲音,唯唯諾諾的說道:“你要幹嘛?你到底想要對我做什麼?”
看著這小家夥的模樣,陽龍嘴角露出一絲瘋狂的微笑來。這時候,他腦海中萌生出的嗜血念頭越來越強烈。
當下,他笑而搖頭不語。左手揚起,指尖輕輕掠過他的脖子,下一刻,陸幽穀隻感覺自己脖子微涼,而陽龍則直接在他頸脖的靜脈間劃開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也順著那道傷口,大量流了出來。
“啊!”見到大量的鮮血從自己體內湧出,陸幽穀發出一陣宛如殺豬般的驚恐。頓時把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吸引了過去。
然而,他們看見的卻是一對猩紅般宛如琥珀的妖異雙眼,在這道雙眼中,眾人能感覺到一股異樣的饑渴。
“這家夥到底怎麼了?”眾人一陣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兩道身影。
在他們眼中,陽龍此刻的表現頗為詭異。那些從陸幽穀身體中湧出的鮮血,根本沒有向底下流去。這些鮮血仿佛違反了地心引力一般,直接纏繞在陽龍的整個左手上。無數鮮血凝聚成一條條紅色的血管,爬滿了陽龍的手臂。
陽龍的意識甚至都有些模糊起來,他此刻腦海中都隻聽到一個欲望般的低沉聲音。
“鮮血,美味的鮮血。”
哪怕是陽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出了問題,他之前在觸碰到這家夥的頸脖時,雙眼就開始有些迷離起來。隻不過那時,他還強忍著。隨著這家夥的脈搏在他手中一點點的跳動著,陽龍臉上露出的欲望便越發強烈。
到最後,從他心底萌生出了這個念頭的時候,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隨著一股股熾熱的鮮血湧入體內,陽龍的臉上仿佛吸毒過後的人一般,露出一股欲仙欲死的表情,模樣撲朔迷離,仿佛完全融入了自己精神世界。臉上露出的瘋狂之意,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