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節 去意已決(1 / 3)

正月十三,公曆二月一十九。

自昨天生日前後的心緒波動之後,我們之間的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陌生的原點。依然熟悉著,也依然陌生著,依然近在咫尺著,也依然好像遠在天涯著;那束花一摔,摔得就連之前那莫名的一份不自然也沒有,我們很自然的繼續頂著陌生的隔膜,再也回不去了。

平日裏,除了偶爾少有的公事的接觸,沒別的;除了例行公事的三言兩語和生硬,沒別的;除了若即若離的視而不見,沒別的;除了似有似無的偶爾一刹那的眼神交集,沒別的;……

突然之間在心態蒼老的基礎上又感覺累了,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那樣的辛苦,動了真情真的會那樣的痛苦;做不了戀人,成不了藍顏,最後變的就連最普通的同事和朋友都不算是,這究竟是怎麼了?我錯了?是的,我錯了。她錯了?是的,我不知道。難道說,做不了戀人就一定要做陌生人?做不了愛人就一定要像仇人??哎,什麼是愛,愛又是什麼。愛到深處,不就是希望心裏的那個她能幸福和快樂麼?

好吧,我不快樂,但如果我的不愛能讓她快樂,我選擇不愛。

正月十八,公曆二月二十四。

這些天來就那麼不通不癢的過著,一切就如昨天的古井無波一個樣。

下午又開周會了,我似乎已經記清了她永遠會選擇坐在哪個角落。所以二話不說,我選擇坐在了離她最遠距離的位置。我也不知道我這是為什麼。其實,我應該是很想很想坐在她對麵的。

老大還沒回來,我們幾個圍在一起,別人都把話語說,我卻又是保持了沉默;我心裏累積的越來越多的話想要和她說,有對我的,也有對她的......

稍後老大回來了,會議要開始了。臨會一分鍾前,她將一份文件夾丟給我,扔的還挺準的,剛好飛在了我的麵前停落;

她說:“代,看文件。”

我沉默,呼拉一通,大筆一揮。

桑拉在一旁打趣說:“林琳,你說句話怎麼還臉紅了?”

她說:“很好玩你耍我?”

我看在眼裏,依然沉默......直到,直到我看見了,看見了我糊亂簽完字的文件夾裏,似乎還夾雜著幾張紙。我瞥見了她將紙拿出來墊在了筆記本的最底下。我在猜,猜那會是什麼?難道,是她也寫了什麼文字要給我?

我對自己說:不會的,她若真的是有,應該也不會用那樣的紙的;即使用,也應該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和場合的。看來,一定是我多心了。

盡管這樣,會後我最後還是忍不住了,走到她桌前,我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給我?”

她說:“沒有,沒有。”

我:“哦,哦。”

......

這個周末的時候,桑拉的A1A2拉全員聚餐,車間的所有管理人員都去了。人挺多的,隻可惜我沒和她坐在一桌。

菜沒怎麼吃,酒喝了很多。突然間不知不覺就有些醉了,想想和琳相識一場,雖有緣無分,但餐桌上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於是我端起杯子走到她那桌和她碰了碰,她將就了一下,似乎也不曾多看我。

老閔在一旁拍照,說給我們合個影。我征詢了下她的意見,她終於勉強同意了。站在一起,我們的距離隔的很開,偌大的鏡頭裏中間全是空的,完全沒有了雨季情懷裏傘立方裏的親近。

老閔說,靠近點靠近點。我突然意識到,風的離開是早晚且一定的,也許這將是我和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次合影的機會。於是我鼓足了勇氣靠近,靠的更近,在鏡頭即將按下那一刹那,我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隻一秒,她便閃躲。

合玩影,我再也沒有了就餐的心情,就著濃濃的醉意,一直在熟悉的邊緣和陌生的深處徘徊,於是那一首《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讓我一遍又一遍唱碎了所有人相聚的歡樂。

老大過來擁著我,忘了吧,你還年輕,好好工作,男人有事業,何愁沒有好女孩。是啊,忘了吧,可是,能忘嗎?忘得了嗎?如果我不走開,我真的能忘得了嗎?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還是該勇敢的繼續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