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安保公司沒眼光。”我坐在沙發上,一邊享用我的早餐一邊說道。
唐振國愁眉不展,一言不發,啃著手中的饅頭。
我大口將手中的饅頭吞進肚子裏,猛喝了一口水後說道:“從昨天回來你就是這個樣子,我猜你肯定不是因為丟了才上一天班的保安工作而沮喪吧!”
唐振國將饅頭放在盤子裏,歎了口氣說道:“我本來安排在幸福苑小區做安保工作,沒想到沒到半天就被小區的業主認了出來,那業主向安保公司投訴,說不能接受一個殺人犯來他們小區當保安。是的,誰也無法接受一個殺人犯。”唐振國有些憤怒的將饅頭撕成兩半,然後拿起其中一半用力咬了一口。
我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唐振國,正在組織用什麼語言來安慰他,忽然我的手機響了,來電的是老呂,看來又有大案子了。
和老呂通完話,我轉身對唐振國說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而且不遠,我們步行兩步就到,你就當出去散散心。”
唐振國此時還陷在他的沮喪中,看來我的提議他是接納了。他點了點頭,於是我們披上外套,鎖門而出。
老呂剛才在電話裏說北山路1709A發生了燃氣中毒事件,死了一個人,但是老呂覺得死的蹊蹺,讓我過去看看。
此時才早上八點鍾,不過我們到達事發地點時,那裏已經堆積了不少的圍觀群眾。我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了這樣的說法:定是神龍顯靈,取了那石匠的性命。
老呂此時已經在事發地點等著我了,他看見我後就直截了當的說道:“死者男性,名叫吳啟國。案發現場在三樓,已經封鎖了現場,屍體沒有挪動,法醫說死亡時間大概在淩晨三點到四點之間,死亡時間不會超過四個小時。”
我皺眉問道:“是有人報案?”
老呂說:“是的,是和他一起的同事,也是另外一名燃氣中毒者,現在已經轉移到中心醫院救治。”
我點了點頭,就大步往樓上走。此時聽見老呂嚴厲的聲音:“警察辦案,閑雜人等請不要靠近案發現場。”
我轉過身子,看見老呂正望著唐振國,我連忙解釋道:“老同學,他不是什麼閑雜人等,他是我的......貼身保鏢。”
我這話一說,兩人都是一驚。老呂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請了貼身保鏢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這一行危險性高,請個保鏢防身,有安全感。”
老呂掃了我兩眼說道:“你這一行危險性高?那我這當警察的還不得請上十個八個保鏢不成?”
“說笑了,說笑了!”我心裏恨自己說什麼貼身保鏢啊,說助手多好。
“一起上去吧,注意不要破壞案發現場。”老呂的解禁令讓我鬆了一口氣。
於是我們三人大步登上三樓,來到案發現場。
這是一棟五層高的樓房,這一帶這樣的樓房很有規模性,是曾經舊城改造的還房。我們所處的這一棟是在還房裏臨山的一棟,環境算得上僻靜。
案發現場的房間號是302,處於三套住房的中央,大門正對樓梯間。我帶上手套率先進入了房間,因為唐振國在我胡亂給他添加的身份是保鏢,所以老呂沒有讓他進屋。不過我回頭看了看唐振國的表情,他並沒有表現出不滿,而是滿臉充滿了好奇,還探頭探腦的從門口向裏張望。
不用老呂指引,我在客廳一眼便看見了屍體。他身高大約一米七八到一米八之間,衣物穿戴整齊的躺在客廳沙發上,左腳懸吊在沙發外,棉質的拖鞋還在腳上。從年齡上看應該在40歲上下,頭發有些油膩,臉麵的胡渣應該也有三天沒有刮,不過麵部倒也硬朗,屬於比較帥氣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