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又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老呂的聲音:“歐陽,我正看著你呢。”
我說:“我馬上就會消失在監控錄像中,如果我在哪個畫麵上出現,你趕緊告訴我,我就更改行動路線。”
“好!”老呂在電話中幹脆的回答。
於是我們繼續向花壇前走去,老呂在電話裏說已經看不見我們了。
繞過花台,是一條花園小路,走過花園小路,來到體育館地下停車場的出口,這時唐振國說道:“你看,前麵有監控攝像頭。”與此同時,老呂在電話中說道:“我看見你們了。”
於是我們又退了回去,但是這裏一旁是花壇,一旁是西山公園的岩壁,要躲避監控,似乎無路可走了。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發現從花壇中穿過是不可能的,因為花壇沿街,從路線上來看必須從遠處的人行道過來,而那邊是監控覆蓋區,凶手不可能選擇這條路。
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從西山公園的岩壁上下來。這岩壁不算高,身手矯健的人攀爬上去還是比較容易。於是我和唐振國一前一後,爬上了岩壁。在攀爬岩壁時,我發現岩壁下棱角處有人刮擦鞋底泥土留下的痕跡。
順著岩壁一路向前,這岩壁下是體育館背麵的一條車道,這裏雖然覆蓋監控,但是岩壁在監控上方,是無法被拍攝到的。
這岩壁邊的泥沼處明顯有足跡,足跡是同一人留下的,而且是往來的足跡,去向鍾樓的足跡印痕明顯比離開鍾樓的足跡印痕深,這表明去的時候,此人的重量要比回來時重。這與凶手背屍很是吻合。
這時,我看見岩壁上有一些泥痕,看來凶手就是從這裏下去的,於是我們也從這裏跳到了下麵的車道上,並問老呂能不能看見我,老呂表示看不見。
這下我確定了,這裏就是監控盲區,而且從旁邊停著的車可以看出,案發當晚,凶手的車應該就停在這個位置。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向前走了幾米,老呂說能看見我了,又向後走了幾米,同樣老呂在監控中也看到了我的身影,那麼案發當晚,凶手的車必定就停在這盲區中。
還有一點,就是死者身上留下的青苔和泥土,就是凶手將屍體弄到岩壁上時,剮蹭留下的。至於將屍體弄上岩壁的方法,那應該是很簡單的,就是用一條繩索將屍體綁住,凶手先攀上岩壁,然後再將屍體拖拽上去。這方法雖然笨拙,但是對於身體強健,力大如牛的人來說,卻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這種方法應該會在屍體上留下勒痕,之後可以在法醫那裏得到證明。
這下,凶手運屍的方法被我破解,那麼找到運屍的車輛就容易多了。因為作案時間是在淩晨,從這條僻靜車道進出的車顯然不會很多,隻要對那個時間段監控錄像拍下的進出車輛進行排查,就能找到運屍的車了。如果找到了車,那麼離找到凶手也就不遠了。
隨即,我將這一設想告訴了老呂,老呂馬上安排了對作案時間段,哪些車輛符合所在車道,並有進出拍攝記錄的排查。可是三天過去了,排查結果讓人失望,我們並沒有找到那輛可疑的運屍車。
淩晨一點,北山路2046B的客廳裏傳出咚咚咚的擊打聲,那正是情緒暴躁無法入眠的我在奮力擊打木人樁的聲音。唐振國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吸著煙,煙霧,早已充斥了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