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屍戀(二)(1 / 2)

女屍標本的來源,就交給警方去調查了,不過三天過去了,毫無消息,沒有任何醫療機構有屍體標本被盜或丟棄的記錄。

女屍標本的事暫且擱置一旁,因為發生在禦花豪府小區內的一起殺人案件讓我又忙碌起來。

禦花豪府,典型的高端住宅小區,全複式樓盤,從小區的地理位置,再到綠化設計,以及樓盤的價格,都不是一般家庭能夠消費得了的。

不過越是這種高檔的,安全設施齊全的小區,發生的案件就越是撲朔迷離。

死者名叫苗可慧,26歲,單身,身高163公分,體重49公斤,容貌姣好,一絲不掛的死在自己臥室的床上。死亡時間是在頭一天晚上11點-12點之間。下體有大量的jing液殘留,是明顯的多次性侵證據。

法醫對苗可慧的致死情況作了簡單的分析,後腦受到鈍器擊打而昏迷,然後被人用手捏住脖子使其窒息死亡。我之後查看了死者頭部的傷口和脖子上的瘀痕,讚同法醫的判斷。

在聽取了法醫的初步屍檢彙報後,我開始對犯罪現場進行勘查。

首先是作案地點,這裏是小區內的A棟4樓,這棟樓是複式型的小高層,總共五層樓房,因為複式型住房會占用兩層樓的空間,所以案發現場的實際高度應該是一般樓房的7樓到8樓之間。

每棟樓有3套住房,案發地點是403號房,我按響了隔壁兩套住房的門鈴,都沒有人在家。

首先是看了看死者家的客廳,很整潔,窗戶緊閉,拉上了窗簾,沒有打鬥跡象,沒有血跡。顯然客廳不是行凶的第一現場。

雖然這裏不是第一現場,但是我仍然發現了兩處可疑的地方。第一個是茶幾上的水杯盤裏,明顯少了兩個水杯,因為大的玻璃水杯盤裏還放著兩個小的白瓷托盤,旁邊的白瓷托盤上都放著白瓷水杯,唯獨這兩個托盤上什麼也沒放。

第二個是電視牆上的裝飾品陳列格有問題。陳列格一共四個,上下兩個一組,分別在電視兩旁,其中三個格子裏都放著造型一模一樣的銅鑄奔馬,唯獨左邊下方的格子裏是空的。我看了看那個格子,格子底麵被擦拭得很幹淨,看不出曾經有沒有東西放在這裏,我檢查了其他三個格子,底麵也擦拭得很幹淨。就算將銅鑄奔馬全拿走,也看不出這裏曾經放過什麼東西。看來主人很愛打掃屋子。

我將銅馬掂量了一下,很沉,將兩個銅馬互相撞擊了一下,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看來這銅馬是實心的。

將銅馬放好,我來到餐廳,餐廳除了餐桌和餐椅,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有一個靠著廚房門的餐椅,擺放稍微歪了一點。

進入廚房,寬敞的廚房內也很整潔,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我環視了一圈,發現廚房內有一個直飲水器。這樣,我就能將之前觀察到的情況串聯起來了。但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證明,於是我向老呂喊道:“犯罪勘查小組帶了紫外燈之類的多波段光源燈嗎?”

老呂很快拿來了一盞紫外燈,我將紫外燈在廚房地麵上一照,就出現了一灘棕褐色的痕跡。

“是血跡!”老呂說道。

我說:“沒錯,由於廚房的防滑地板具有不平整性,即使清理了,微小的縫隙中仍然藏有血漬,看來這裏就是凶手襲擊死者的地方。”

老呂點了點頭說:“你是如何判斷出廚房是第一案發地的?”

我將手套邊沿扯了扯說:“首先是客廳少了兩個杯子,然後我在廚房發現了飲水機,那麼很有可能是死者拿著杯子到廚房接水時,背對凶手,然後遭受了襲擊。現場除了這灘血跡,肯定還能找到白瓷水杯的殘渣,但是血跡已經足以證明了,找殘渣可以忽略,不會影響辦案結果。”

老呂嗯了一聲說道:“現場沒有發現凶器,你能根據死者的傷口推斷出凶器嗎?”

我笑了笑說:“不必通過傷口判斷,我估計凶器是一隻實心的銅鑄奔馬,與外麵電視牆上的一模一樣。作為客廳比較顯眼的擺設,一般人都會將四個格子中的每一個格子放一個擺設,這樣才顯現出對稱美。而外麵的格子上,隻有三個格子有擺設,而離廚房最近,拿取又最順手的那個格子裏沒有放擺設,顯然曾經放在格子裏的擺設被凶手順手拿來當凶器了。而凶器,一個銅鑄奔馬應該也被凶手帶離了現場。”

老呂表示讚同。

我將紫光燈交給旁邊的民警,又說道:“凶手將死者擊暈後,是抱著死者走出廚房的,經過客廳時,死者的身體碰到了客廳的餐椅,導致外麵有一把餐椅擺放位置偏移。這位同誌,從廚房到二樓死者的臥室,你再用紫光燈掃一掃,看有沒有血跡。”

在紫光燈的照射下,果然有些褐色斑塊。

來到死者的臥室,我沒有再過細的檢查屍體,因為法醫對屍體已經做了充分的勘查,我就不必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