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那句瞎掰的話剛一說完,就接到了老呂的電話,說是穆爵大廈有人墜樓,而墜樓的,正是穆爵集團的新任董事長,穆家的大公子,外號伯爵的穆巍。
自從小夏過世後,我和唐振國出去辦案基本就是打的了,每到這時候,我就十分的懷念小夏。
很快,我們來到了經開區的穆爵大廈,這三十多層的高檔寫字樓,此時居然黑燈瞎火,停了電。隻有警燈的閃爍,照耀在明晃晃的大廈玻璃上,顯得神秘而詭異。
我和唐振國付錢下車,這好事的出租車司機居然拿出手機哢哢哢的拍了好幾張照片,還問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我懶理他,直奔穆爵大廈。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經開區本就人煙稀少,這下班後的夜晚那就更沒什麼人了。
不過警方還是例行拉開了警戒線,並設立了照明設施,我看見警戒線外有幾個身穿便裝的人在議論什麼,還有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在不停哭泣。
警戒線內,幾個刑警正在進行現場拍照和錄像,劉麗麗正蹲在地上做初步的屍檢。
我在現場找到了老呂,問道:“知道墜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嗎?”
老呂說:“在八點三十七分的時候,接到了穆爵公司保安的報警電話,說是他們的董事長墜樓了,估計死亡時間就在八點半左右。”
“你們來的時候就停電了嗎?”
“是的。”
我抹了抹胡須說道:“很可疑啊,新上任的集團老總在公司大樓停電的時候墜亡,有文章啊!”
老呂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英雄所見略同,要是一般的墜樓案,我也不會叫你過來了。麗麗,怎麼樣了?”老呂向正在屍檢的劉麗麗大聲詢問。
“就快了!”劉麗麗隔著口罩大聲回應。
“我也去看看!”說完我戴上手套就穿過了警戒線,走到死者身邊。
第一反應是慘不忍睹,我抬頭看了看黑漆漆的大廈,顯然死者是從高層墜落的。
蹲下身子,順著燈光我能看見死者襯衣的紐扣崩不見了好幾顆,衣褲的銜接處大多也都崩裂,他的右臂和右腿血肉模糊,顯然是向右側躺著地。
我看了看他的手掌,沒有刮傷,看來是直接墜樓,沒有在墜樓前抓握過什麼東西進行本能自救。
不過他的這雙手很奇怪,明顯的有些畸形,絕非是墜樓造成的,而且皮膚蒼老,有紫褐色的斑塊。
我皺了皺眉頭,對劉麗麗說道:“你身上有筆嗎?”
劉麗麗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簽字筆給我,我用筆挑開死者的嘴唇,隻見一口血淋淋的獠牙。
“卟啉症!”我和劉麗麗異口同聲的說道。
不錯,正是罕見的卟啉症,也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鬼症。
我緩緩站起身子,將帶血的簽字筆扔給劉麗麗,說道:“你再仔細檢查一下屍體,我去四周看看。”
劉麗麗將筆扔在一邊說道:“基本上都符合高層墜亡的特征,沒有發現搏鬥留下的傷痕,應該可以排除他殺。”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其他傷痕決不能作為排除他殺的依據。”
劉麗麗低頭想了想,說:“嗯,那我把我初步屍檢的結果給呂隊長彙報一下,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由他來判斷。”
我點了點頭,向黑漆漆的大廈走去。
詢問了幾個民警,我首先找到了報警的保安,保安正坐在大廈的花壇邊,焦慮的看著忙碌的人群。
我走到保安身邊,借著燈光,可見這個保安在40歲以上,身體結實,麵容俊朗,他身上的保安服很是筆挺,顯然是熨燙過的,隻是因為燈光不足,我看不清麵容和著裝的細節,但是憑著經驗,我問了一聲:“兄弟,你當過兵吧?”
保安警覺的打量了我一下,眼中閃爍出防範的眼神,說道:“你是誰?”
我知道他是見我沒穿製服,所以保持了高度的警覺,但正是這種警覺,我感到有些納悶,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墜樓事件不同尋常。
我笑了笑,看了看事發現場離這裏有些距離,於是遞給保安一根煙說道:“我是刑偵隊的顧問,想了解一下情況。”
保安坐直身子,擋開我的手說道:“工作期間,我不能吸煙,要了解情況,警察自然會通知我去警局做筆錄。”
我收回了煙,笑了笑說道:“當過兵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看著我的臉,一臉嚴肅的說道:“是的。”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