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巍自殺前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
“我一直都在車裏睡覺。因為巍哥晚上都會出去活動,所以我得養足了精神陪他。”
“他一般晚上都有些什麼活動?”
羅小飛猶豫了一下,說道:“巍哥也才三十出頭,這晚上出去也就是泡泡夜店,叫幾個女孩陪著玩之類的。”
“哦!他一般也是去殘紅玩吧?”
“是的,他隻去那。”
“好的。我沒什麼問題要問了,感謝你的配合。”我站起身子,伸出右手說道。
羅小飛也站起身子,握了握我的手,就匆匆打開了門,離開了餐廳包房。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淩晨一點了。於是找到老呂,向他彙報了一下我的調查結果,同時老呂也告訴我在監控中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而且勘查人員對駐留在穆爵大廈加班的9個人的辦公區域進行了排查,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至於屋頂花園玻璃護欄上的指紋,他們也做了對比,的確是穆巍留下的。現在穆巍的屍體已經運往法醫鑒定中心,正在由劉麗麗進行深入的鑒定。
隻是老呂從最開始對穆巍墜樓,懷疑其是他殺的看法,已經逐漸傾向於是自殺了。
的確,在穆巍死亡前的一切行為,都指向他有自殺的可能。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觀點,自殺,為什麼在現場,會留下這麼多不能解釋的疑問?停電、擦幹淨的酒杯、雪茄帽和火柴、消失的雪茄煙灰以及奇怪的鼓聲。老呂認為,是我想多了。
我確信,我沒想多。
我就是那種執拗的人。我的執拗,我的頑固,我的食古不化,其實就是我對這個案件最初判斷的堅信,而且在深入調查後,更加證明我的判斷沒有錯。這種判斷,源於我多年的辦案經驗以及在破獲大量案件後所形成的意識直覺。
我沒有與老呂爭辯,我隻對老呂提了一個要求,就是希望警方不能讓今晚穆爵大廈裏的人離開萬州。因為穆巍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沒有誰能下結論,所以我懷疑大廈裏的每一個人,無論他有多麼完美的不在場證據。
老呂在這一點上表示讚同,會對相關人員提出禁止令,但是這絕不是長久之計,他希望我能更快的找出證據,證明穆巍的死,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
遇到這種大案特案,我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在得到老呂的支持後,拖著唐振國就前往另外一個調查點,‘殘紅Club’。
老呂指派小劉開車送我們過去,並配合我們參與調查。
坐在警車後座,聽著警笛在黑夜中呼嘯,我陷入了沉思。穆巍如果是自殺,他的自殺理由真的是受不了卟啉症的折磨嗎?一個剛剛繼任董事長的年輕人,對吸血鬼文化有著迷戀的人,對屬下的過錯能直言訓誡的人,對夜生活有著向往的人,會因為早已習慣的怪病而自殺嗎?
我搖了搖頭。
隻是在我搖頭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在搖晃,耳邊聽見唐振國的叫喊聲:“小劉,你慢點,太危險了!”
我側頭看了看儀表盤,我的天,都時速150公裏了,就算這經開大道堪比高速公路,把警車這樣開也太離譜了吧,而且還是晚上。
“沒事,為了破案,我們得爭分奪秒。”說話間,時速已經達到了160公裏。
這時我又莫名回憶起小夏,小夏這個同誌多沉穩啊,從來不超速,從來不做出格的事。隻可惜栽在了女人的手上,可惜可惜。
“你這麼開,即使是警車,明天也得收到罰單了。”我抓著窗戶上方的扶手說道。
“沒事,為了辦案,罰我我也認了。歐陽哥,你剛才向呂隊長分析案情,我也聽了。我也認為那個穆董事長不是自殺,我辦案這幾年也見過幾起自殺案,那些自殺的人,都是選擇獨自一人悄悄自殺,可不像這位穆董,選擇在自己上班的地方去跳樓。”小劉有板有眼的說道。
我還沒開腔,唐振國搶下話頭說:“電視裏不是經常演嘛,那些大老板企業虧損了,一時想不通,就撲通一下從自己的辦公室裏跳了下去,所以在自己工作的地方自殺,也沒什麼奇怪的,這叫衝動型自殺。誒,開慢點開慢點,前麵有減速帶。”
車速的確慢下來很多,我笑了笑說道:“你們兩位舉一反三的能力挺強的嘛,也都分析得有理,穆巍為什麼要在工作地點自殺?是自殺嗎?他是不是在經濟上出現問題?這些都是我們要去調查的。不過小劉支持我的觀點,是他殺,這點我很滿意。至於振國嘛,你的意思是支持穆巍是自殺嗎?”
唐振國有些尷尬的說道:“我不是支持不支持的問題,我就是說一下事實,辦案你在行,我哪兒能反對你的意見啊?我還是閉嘴當我的保鏢兼跑腿來得輕鬆。”
我和小劉聽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