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血墓(四)(1 / 2)

“振國,你在打地下黑拳的時候,有沒有出現過打死人的情況?”我一邊擊打著木人樁,一邊問道。

唐振國又在用磨刀布細心打理他的飛刀,他一邊呼呼的磨著刀,一邊說道:“偶爾會發生,但不是被拳手直接打死的,而是被後手重拳或者麵部的迎擊飛膝擊中,中招的拳手在短時間內失去知覺後,倒地時後腦觸地造成的死亡。”

唐振國這個分析很有道理,但是我知道,即使是打地下黑拳,對方在認輸的情況下,雙方拳手也會停止比賽,因為地下黑拳也是打拳求財,並不是要去拚命的。所以被拳頭的直接傷害打死的人,那是十分少見的。

但是劉麗麗說,死者是被人用亂拳擊打頭部致死,而且肋骨也有骨折的情況。那麼此人的拳勁必然十分驚人,有沒有可能是習過武或者是練習過散打、拳擊之類的人呢?

總之,這個盜墓團夥有些實力,攜帶的槍支至少兩把以上,而且其中有人身手不凡。看來即使是找到了這夥人,那警方與他們還得有一場惡戰不可。

來到刑偵隊,我將這個情況向老呂進行了反應,老呂麵色凝重。

他點了一根煙對我說道:“這些盜墓賊都是亡命之徒,在抓捕的時候,你就不要去了。還有,在偵破過程中,一定要在有持槍刑警的保護下進行。”

我笑了笑說道:“你過慮了,我這兒不是還有振國嘛,他的身手你是知道的。”

老呂看了看唐振國說道:“就算唐振國在,也得小心行事,我知道你的德性,調查案子起來,除了案子,就沒個輕重了。你給我記好了,人死了,啥案子都調查不了。你要是不聽我的,這個案子你就別跟了,回家好生休息。”

我這下急眼了,連忙說:“別別別,我聽我聽,我就負責分析案情,行了吧。”

老呂叭了一口煙,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一份卷宗,說道:“看看吧,這是前期調查的一些結果。我做了一些分析,你把你的分析也說來我聽聽。”

我接過卷宗,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仔細的閱讀起來。

死者DNA分析。很可惜,在全國的DNA數據庫中,三具屍體的DNA都沒有找到與之匹配的數據。

紙巾的印記調查顯示,這種印記是一家叫做白荷紙業的企業商標,這家企業的地址是在西安。而這種紙巾,在重慶是極難買到的,可以說幾乎沒有。但是在陝西,卻是很常見。可見這張紙,是從陝西那邊帶過來的。

再看紙巾上的血跡,這血跡DNA和被爆頭的死者DNA一致,那麼這張紙巾就很有可能是這名死者的。

之前在武陵鎮的小飯館,老板說過這幾個人有說外地方言的,那麼根據紙巾是西安白荷紙業生產的,我可以推斷,死者是陝西人。

大家都知道,陝西的帝王陵墓眾多,著名的秦始皇陵也地處陝西省西安市臨潼區。這皇陵一多,那周邊的盜墓賊同樣也是相當鼎盛,一代代流傳下來的盜墓手藝那也是相當不俗。博物館的老教授不是說過嘛,在武陵鎮下中村大丘坪墓群附近發現的新盜洞,其挖掘手法在萬州還屬於首例。

所以死者,很有可能就是從陝西流竄到重慶作案的盜墓團夥。

雖然沒有DNA的對比,但是我還是建議老呂與陝西警方聯係一下,看他們曾經有沒有盯上過一個有銀牙的盜墓賊。

煙頭的分析。總共發現四根煙頭,三個牌子,其中兩根天子,一根玉溪,一根芙蓉王。天子煙頭上的DNA,與兩名死者相符,是被霰彈槍爆頭的死者和佩戴“鹹豐重寶”銅錢的死者。

而剩下的玉溪煙頭和芙蓉王煙頭,沒有查到與之相匹配的DNA。

可樂瓶內的DNA有了很重大的發現。這個DNA在全國DNA數據庫中有匹配數據,它是屬於一個叫李岸承的人。

李岸承,男性,未婚,三十五歲,萬州區龍駒鎮人。曾經在2008年的一次打架鬥毆中,重傷過一人,因此被判了三年,就在三峽監獄服的刑。此人從小習武,參加過重慶市和萬州區舉辦的搏擊賽。據說當年是一把好手,但是拳品很差,最終因為一次在拳台上襲擊裁判,而被終身禁賽。

看著這個李岸承的照片,我心中盤算,那位被亂拳打死的受害者,是不是就是被這人打死的呢?

對李岸承過去的資料進行分析,可見這個人不但有暴力傾向,而且他對自己的情緒控製很差。否則也不會毫無理智的去襲擊拳台上的裁判。

看到這裏,我向老呂問道:“對李岸承立案偵查了嗎?”

老呂說:“去他龍駒的住址找過,沒人,也詢問了他的父母和親戚,他們都不知道李岸承的行蹤。我們已經在他家、他的父母家進行了布控,同時監聽了其父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