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秋水手裏玩著手機,根本就沒有理會陸飛齊的問話。
陸飛齊氣急敗壞,抓起牧秋水的手機,一把扔到了泳池中,然後大聲問道:“婊子,我問你話,你聽見沒有?”
牧秋水抬眼瞟了一下陸飛齊,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打過我了?無聊。”
說完牧秋水就在肩上披了一條白毛巾,緩緩站起來,說道:“你欠我一台蘋果手機。”
陸飛齊捂著頭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牧秋水要離開,我連忙上前攔住她問道:“你身上的傷痕是誰造成的?請你老實告訴我們。”
牧秋水瞪了我一眼,眼中莫名的有憎恨和無奈,她搖了搖頭說:“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我要回房休息了。”
“歐陽兄弟,聽見沒有,我的姐姐要回房休息了。”這是牧秋白的聲音。他穿著泳褲已經上了岸,露出一身白皙而健碩的肌肉看著我們。而她的旁邊,是一身肥肉的陳春菱。
我不想在這樣的場合與他們起爭執,所以我也並沒有攔下牧秋水,牧秋水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眼神還是那麼奇怪,我無法用具體的語言來描述她的這種眼神。
顯然,我和陸飛齊都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答案。因為頭痛,陸飛齊隻得悶悶不樂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和唐振國依舊前往酒吧喝酒,一直在酒吧待到了晚上12點過後才回房。
回到房裏,我看著桌上那半瓶紅酒,才知道自己已經忘記了將這酒交給鍾天嶽了。
於是我提著這半瓶酒,按響了A03的門鈴。隻是按了好一陣子,並沒有人回應,我猜這位老爺子應該還在玩麻將吧。
回到房裏,因為酒精的作用,讓我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陽光從窗戶照射到房間內,隻是這陽光並沒顯得那麼明顯,因為昨天晚上我入睡的時候並未關燈,此時房間內依舊燈火通明。
洗了一個澡,走出房門,按響了唐振國房間的門鈴。唐振國睡眼惺忪的打開房門。
我對他說道:“去吃早餐。”
唐振國打著嗬欠說道:“你去吧,我還想睡會兒。”
我沒有勉強唐振國,於是走到A08房間,按響了門鈴,我並不是想讓陸飛齊陪我去吃早餐,我是想關心一下他的傷勢恢複得如何,有沒有感染?
可是我按了好一陣門鈴,陸飛齊並沒有前來開門。
難道他已經出門了?
帶著這個疑問,我來到了餐廳。餐廳裏的人大多是中年人或者婦女,年輕人是很少的。此時才早上八點,對於那些富家子弟來說,的確太早了。
不過在餐廳裏並沒有發現陸飛齊,我心裏納悶,這小子一大早去哪了?
雖然沒有遇見陸飛齊,但是我卻遇見了鍾天嶽,他正獨自一人在用餐。
我坐到了鍾天嶽的餐桌旁,鍾天嶽正吃了一口雞蛋,看見我了以後,連忙說道:“歐陽兄弟,我的酒呢?”
我笑了笑說道:“您還惦記著那半瓶酒啊,不如用過早餐,我們再去酒吧喝一盅?”
鍾天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十點鍾有一個會要開,而且我女兒鍾美靈已經和船長和酒吧的酒保打了招呼,不準再給我提供酒了。我一生嗜酒如命,沒想到這才六十歲不到,就給下了禁酒令,我這剩下的日子可少了太多樂趣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您是不是身體不太好,不能再喝酒了?”
鍾天嶽揚了揚眉頭說道:“你猜。”
他果然有幾分老頑童的影子。
用完餐,看時間還早,鍾天嶽就拉著我趕到我的房間。他一眼便看到了放在桌上的半瓶紅酒,他的眼睛裏放著光芒,就像是礦工發現了鑽石一般興奮。
他擰開酒塞,也不用杯子了,抱著酒瓶就是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然後一臉滿足的對我說道:“歐陽兄弟,你救了我的命啊!”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裏很矛盾。因為他的女兒一再的強調他不能再飲酒了,而這一刻,他因為我的幫忙,又喝上了酒。我真不能確定,我這是在害他,還是在救他。
鍾天嶽如獲至寶一般將那半瓶酒拿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再次的按響了陸飛齊的門鈴,依舊是沒有人回應。此時將酒藏到自己房間的鍾天嶽又走了出來,他在房門前說道:“昨晚陸飛齊就出去了,我們打完麻將回來時,在電梯口碰見了他。”
我問道:“是昨晚什麼時候?”
鍾天嶽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兩點結束玩麻將牌的,大概也就是兩點過幾分吧。”
我心裏尋思,陸飛齊腦袋受了傷,照理說應該好好的休息,那他為什麼在淩晨兩點出門呢?
帶著這個疑問,我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敲響了唐振國的門,我說道:“陸飛齊可能失蹤了,你跟我一起去找找看。”
唐振國‘嗯’了一聲。
當然,首先第一步是要確認陸飛齊是不是在房間內。
我們找到了船長劉航遠,我向劉航遠說道:“陸飛齊昨晚因為與別人發生爭執,所以導致頭部受傷流血。我因為擔心他的傷情,所以今天一早打算帶他去醫務室再檢查一下,可是無論怎麼按門鈴,他都不開門。而且昨天有人看見他在晚上淩晨兩點出門過,也不知道他現在回房沒有。為了安全考慮,我希望打開陸飛齊的房間進行檢查。”
劉航遠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表,皺眉說道:“這時候才上午九點,如果劉航遠隻是睡著了呢?如果還有他的紅顏知己與他共寢呢?對不起,歐陽先生,你的要求我不能答應。”
站在劉航遠的角度,他這樣做沒有錯。他是因為顧忌我的麵子,所以才用了兩個隨性的理由拒絕我。如果他十分強硬,他完全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根本就沒這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