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在聖誕節過後的第四天,淩晨1點的時候,老呂打來了電話,說是在白岩路發生了一起惡性搶劫殺人案。
接到電話以後,我急匆匆的推醒了正在酣睡的唐振國,唐振國聽說真發生命案了,於是帶上自己的飛刀,與我一起趕往了案發現場。
案發地在主幹道的一條支路,這裏停著很多的車。一輛奧迪轎車的駕駛座車門打開著,一名男性死者橫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中間的縫隙上。車裏全是血。
我首先向老呂問道:“這車門是之前已經開著的,還是警察來了以後打開的?”
老呂說:“我來的時候這門就已經打開了。”
我問道:“是誰發現死者報的警?”
老呂指了指一位穿著棕色皮夾克的男子說道:“是這位王先生報的警。”
這位王先生滿臉通紅,還有很重的酒氣。
我問道:“這奧迪車的車門是你打開的?”
王先生說道:“是的。”
“你為什麼要打開這輛車的車門?”
“因為我看見兩個行色匆匆的年輕人從這輛車出來,而且有一個人的手上還提著一把刀。我擔心車裏有人出事,於是打開門瞧了瞧,沒想到就發現這人被殺了。”
“你看清這兩個人的樣子了嗎?”
“沒有,我當時才喝完酒,人有些迷迷糊糊的,而且天色又暗,那兩個人還戴著鴨舌帽,根本看不清樣子。”
我點了點頭,打開手機電筒,鑽進了車裏。
死者是被利器在頸部連刺了三刀,割斷頸部動脈後死亡的。隻是他的這個死亡的姿勢很奇怪,為什麼會頭向後橫在前排座位的縫隙中呢?
我走出轎車,檢查了一下轎車的發動機,發現很涼,說明這輛車在這裏停了很久。那麼死者應該是在剛剛上車後,在準備發動轎車引擎前遇害的。
難道凶手是早就潛伏在了轎車內?
我檢查了一下車門,發現車門是完好無損的。說明凶手不是破壞了車門後潛伏於車內。
那是凶手擁有這輛轎車的鑰匙?這個推測顯然是很荒謬的。
那麼是什麼情況讓凶手進入到車內呢?
我想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車主剛剛進入轎車的一瞬間,潛伏在周邊的兩名凶手就分別從左右兩邊拉開了後車門,並在車內對死者進行了殘害。
那麼這起凶殺案的動機是什麼呢?深夜選擇高檔轎車行凶殺人,會是搶劫殺人嗎?
在車內沒有找到手提包,在死者的身上也沒有找到錢包和手機,而且我發現死者左手無名指上有很深的戒痕,說明死者之前是戴著一枚戒指的。那這枚戒指會不會被凶手取走了呢?
根據這種種跡象表明,我確定這是一起搶劫殺人案。
之後警方核實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名叫康勝軍,男性,39歲,旗鼓投資公司的副總裁。
從死者的妻子那裏了解到,死者應該有一個路易威登的男士手提袋,手提袋的顏色是深藍色的。還有一部蘋果7的手機,手機的顏色是黑色的。戒指是一隻金伯利的男士鑽戒。
在了解了這些情況以後,我就在思考,這起搶劫殺人案與曲默有沒有關係呢?
我個人認為關係不大,因為曲默作案的手法總是離奇詭異,這起搶劫案也太普通了,不像是出自他的手筆。
在偵破這起案子的同時,我仍在密切關注是否有新的案情發生。
警方利用案件周邊的監控錄像,找到了案發現場的錄像,錄像雖然有些模糊,但是能夠看見兩名凶手行凶的過程。
果然和我推測的是一模一樣,在康勝軍打開車門,坐到副駕駛的一瞬間,兩名凶徒飛快的拉開後車門,鑽入車內並關上了門。在過了2分21秒後,兩名歹徒飛快的衝出了車,其中一名歹徒手裏提著一個包,而另一名歹徒手裏拿出一把刀,那刀在路燈的照射下,還向監控探頭反射了一下昏黃的光。
根據兩名凶徒逃跑的痕跡,他們從支路出來,進入主幹道,再過了馬路,向小天鵝(地名)方向跑去。
可惜的是,因為天色太暗,加上兩名凶手帶著鴨舌帽,看不清其麵部特征。
我讓技術人員將監控錄像向前推,推到案發前的一個小時。這時監控中就已經出現了這兩名犯罪嫌疑人了。
不過奇怪的是,照理說這兩名凶手在作案時間前出現在這裏,就是為了蹲守康勝軍。如果是蹲守,就應該很低調才是。
可是兩人的行為十分的反常,其中一人居然拿出刀,用力的砍路邊的行道樹,嚇得幾個黑夜趕路的行人連忙躲閃。而另一人衝上去就是給砍樹的人一耳光,並且搶過那柄刀,用力的插在了行道樹下的土坑中。
之後兩人居然扭打起來,還將身邊的一輛轎車撞得閃出車燈,我猜這時候汽車應該是長鳴不息的。
而車燈閃爍之後,兩人停止了打鬥,並抱在了一起。我以為兩人是相擁以示友好,冰釋前嫌。沒想到這兩個男人居然當街激吻起來。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看到這幅畫麵,都是驚呆了。簡直無法用什麼詞彙來描述我這時的心情,感覺三觀盡毀。
唐振國瞪大眼睛說道:“同性戀吧!”
老呂叉著腰,用沉悶的語氣說道:“這兩人的行為太反常,應該是癮君子。”
劉三巡補充說道:“吸毒的同性戀搶劫殺人犯?”
對於劉三巡的總結,我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讚同。因為吸毒和同性戀都是我們根據視頻中,二人的反常行為所推測出來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他們的行為如此奇怪,必須要抓住他們以後才能了解清楚。
老呂決定向城市中同性戀群體和癮君子群體入手,去調查這兩個凶手的下落,但是結果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