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魅惑天使(五)(1 / 3)

我冷冷的說道:“有的案子,不是用智慧偵破的,利用蠻力一樣能破案。”

說完我一個箭步衝了上去,要將這怪人抓住。我的想法很簡單,我這道這個怪人其實就是像我挑釁的曲默犯罪集團手下,隻要抓住這個怪人,或許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怪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是知道他應該是有備而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準備的太可怕。

當我剛剛衝上去的時候,我聽見轟隆一聲,一道火柱從醫院的一條巷道衝了出來。

我當時就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並望向那團火焰。

“不好!”這火焰是從手術室的方向噴射出來的,難道?

我瞪著雙眼,努力的保持冷靜,我希望這又是一場幻覺。然而卻不是,因為醫院的自動灑水裝置已經開啟,水滴灑在臉上,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冰冷刺骨。

醫院裏亂成一團,四處都是尖叫聲。

那團火焰一閃即逝,但是造成的恐慌卻令我無暇再去顧忌那個怪人和小孩。

我衝向發出火光的巷道,這條巷道並沒有被火焰破壞,隻是牆壁上的一些衛生知識宣傳單頁被熱量烤得卷了邊。

唐振國此時正用外套為遲雪和遲雪的母親擋住飄落的水滴。

我向唐振國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唐振國說道:“不清楚,忽然有一道火光向外麵撲去,看著挺可怕的,還好沒造成火災,不過把這些噴水器都觸發了。”

看來這是怪人故意設定的一個陷阱,原理應該是通過易燃物瞬間燃燒熄滅,產生熱量觸發自動滅火器。

但是奇怪的是,在這機關觸發的時候,這巷道是沒有人的?我知道這不可能是巧合。

我發現在這巷道中,有兩個監控攝像頭,我的第一直覺就是這攝像頭已經被曲默犯罪集團所控製,他們是能確認現場情況的。

曲默不是恐怖分子,他作案時有目的的,不會隨便向平民下殺手,所以觸發這個火焰機關,應該是專門避開了行人的。

但是這還是震懾到了我,這說明曲默有著殺掉我身邊任何人的能力。

還好這火焰的噴射沒有影響到手術的進程,那天花板上的噴水也早已停止,醫院的保安和工作人員都來到這邊維持持續,現場一片嘈雜。

我擠出人群,卻哪裏還能找到那怪人和小孩的身影。

遲雪父親的手術很成功,他是腦梗塞引起的昏迷,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

唐振國因為不放心遲雪,所以一直陪著她們母女兩。

我來到刑偵隊,繼續跟進旗鼓投資公司的案情,但是很難理出頭緒。

就這樣恍恍惚惚的過了兩天,又接到了一起新的殺人案。

這件案子很奇怪,奇怪的不是作案手法,而是被害人。

這個被害人不是別人,正是旗鼓投資公司的齊文廣。

但是這齊文廣不是早前已經摔死了嗎?

但是通過家屬確認,這死者確實是齊文廣。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摔死的人是個冒牌貨。

這個齊文廣死在一間出租屋內,在司法鑒定中心屍檢後,發現他是被一顆鋼珠射進了頭部。

這種死法很是奇怪,從貫穿的位置可以看出,鋼珠是從後腦進入,並且在頭頂部分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由下向上的打擊傷,顯然殺手是蹲在地麵進行射擊的。但是,殺手為什麼會蹲在地麵呢?我覺得有一個想法更加的確切,殺手不是蹲在地上的,而是殺手相當的矮小。

那麼從最近發生的一係列案件中,就有了一個符合這種殺人方式的人。那就是曾經向我施以致幻劑的小孩。

我之前推斷,這個小孩是一個侏儒症患者假扮的,那麼他其實是一個成年人。我想這個侏儒顯然也是接受過曲默犯罪集團訓練過的職業殺手。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齊文廣為什麼會第二次死亡?那麼之前的齊文廣又是誰?

我和老呂從司法鑒定中心出來,老呂吸著煙,有些憔悴。

他吐出一道煙塵,從他的嘴型我可以看出,他本來是想吐出一個煙圈的,但是外麵寒風凜冽,怎麼可能讓他吐出煙圈。

我知道這是老呂一種緩解內心壓力的方法。

他又吐了幾下,還是沒有成功吐出一個煙圈。

我不解的問道:“這麼大的風,怎麼可能吐出煙圈?”

老呂又吸了口煙,吐了兩下,依舊失敗,然後停下腳步,看著天空說道:“我知道,煙圈在這寒風中,是不可能吐出來的。那在我們現在的情況下,這些案件能不能破解呢?”

我知道這是老呂心中的焦慮,他也看出,我被這個案件難住了。

我拿出煙,本想點上,但是想了想,又將煙放回了口袋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抽煙形同爵蠟。

我甚至有想過,如此是不是將煙給戒掉。

我也站住了腳步,看著天空中厚重的雲,在這個季節裏,似乎雲就是這個樣子沒有改變過。它厚重得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卻是從未掉下來,即使是一滴雨也沒有掉下來。

我看著老呂說道:“我們合作多少年了?”

老呂叭了一口煙說道:“有十五六年了吧。”

我說道:“是十五年二百一十七天。”

老呂笑了笑:“你記得倒是挺清楚。”

我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破的案子嗎?”

老呂將手抱在胸前,食指和中指夾著隻有很短的一截香煙,說道:“記得,是一個漁民殺害自己妻子和妻子情人的案子。”

我看著天,搖了搖頭:“是啊,就是那個案子,改變了我的一生,我才知道人類心靈的陰暗麵。偷情的妻子和情人被丈夫殺死,丈夫也判了死刑。如果從法律上來看,這是天經地義的,可是從人情世故上看,我又認為那個漁夫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最後,我還是站在了法律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