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抵抗天使(四)(2 / 2)

老呂瞪了劉麗麗一眼說道:“胡說八道!”

其實在劉麗麗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大腦中就像電影一樣,在幻想著城市被喪屍占領的情景。

當然,我是一個理智的人,雖然我的想象力是極為豐富的,但是我知道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發生的。

老呂又對我說道:“歐陽,我知道你推斷案情的能力是很強的,但是現在這種太不靠譜的說法,我實在是無法接受。”

我說道:“你隻是被劉麗麗的話所牽引,所以也想到了那些電影節目中才會出現的情況。其實我們可以把現在這件事情考慮得更加貼近現實一些。假設那密室中的病毒,就如同非典、禽流感之類的呢?這樣是不是要容易接受一些。”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這樣想還是有可能的?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什麼人會在一個居民樓內設置密室,並將密室作為研究病毒的地方呢?”

我說道:“當然是那些瘋狂的科學家。這種科學家在曲默的犯罪集團內肯定有不少,之前那奇怪的致幻藥和類固醇藥物,應該就是這類科學家研製出來用於犯罪的。”

老呂說道:“你真的就這麼確定焚臉女屍案、縱火案,和曲默的犯罪集團有關係?”

我說道:“其實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之前收到的抵抗天使路西法的畫像,就像是在給我的挑釁,當然這種挑釁也算是一種提示,提示曲默接下來的案件與疾病有關。”

離開了司法鑒定中心,已經是傍晚。老呂說到他家裏吃晚飯,我婉拒了,因為我想獨自一人走走。

告別了老呂,我並沒有搭乘回家,而是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因為我打算步行回家。

其實我是想去殘紅酒吧喝點小酒的,但是因為過年,酒吧也暫停營業了。

唐振國這段時間一直也在照顧遲雪,也不知道遲雪的傷勢如何了?

不知不覺我又走到了高筍塘廣場。當然,來到這裏的目的,就是要看一看那廣告欄上是否有奇怪的數字信息。

那公共廣告欄上依舊沒有那數字信息,我有些失望。對於這個失望我感覺很奇怪,難道我就真的這麼希望曲默搞出些什麼大案特案嗎?

荒唐!

不過此時我看見了廣告欄上貼著一張麥當勞的優惠券。

這種優惠券與那畫著抵抗天使畫像的優惠券一模一樣。而且這種優惠券是兩麵都有內容的,所以張貼在廣告欄上是不合情理的。加上這優惠券要發放到顧客的手中才能有用,這樣張貼顯然十分的不妥。

正是因為這種不妥,讓我覺得蹊蹺。於是我扯下了那張優惠券。

當我將優惠券翻過麵的時候,我發現了優惠券上麵也畫著一隻抵抗天使路西法,隻是這隻天使沒有了左翅。

我心中一怔,因為我知道焚臉女屍賀秀欣的背上就紋著一隻路西法的左翅。賀秀欣如今已經死去,那麼這張斷了左翅的路西法,會不會就是一種暗示呢?這暗示是曲默給我的嗎?

我盯著手中的路西法的畫像,皺眉思索:這路西法斷掉了一隻翅膀,必定是暗示賀秀欣的死亡,那麼這剩下的一隻翅膀呢?它也會斷掉嗎?我感覺斷掉的可能性十分大,因為賀雲靜現在是整個案件的關鍵人物。無論是焚臉女屍案還是縱火案,都與其有關,加上她背上的墮落天使翅膀的紋身,也與這奇怪的路西法畫像有關。一個賀雲靜,完全的將所有案件串聯起來。我想曲默也不傻,他必定知道我要從賀雲靜這個方向下手,那麼他會不會將賀雲靜殺害,斷了我的線索呢?

我想曲默是不會這樣做的,他應該更希望利用賀雲靜來牽製我,讓我知道賀雲靜是案件的關鍵,卻無法找到她。我想隻有這樣,曲默才能在與我的對抗中,找到成就感。

很奇怪,我為什麼會開始揣摩曲默的心理呢?

我拿出口袋中那張完全的路西法畫像,與這斷掉翅膀的路西法畫像對比,發現這兩幅畫都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但是不同的是,那張斷翅的路西法,用筆明顯要沉重得多,而且有的地方幾乎將那銅版紙都戳穿。說明繪畫的人在繪畫當時心情是十分沉重和痛苦的,甚至包含著一種憤怒。

什麼樣的人會帶著這種情緒畫畫呢?假設作畫的人是認識死者賀秀欣的,而且他們的關係不錯,那麼這種情緒就極有可能體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