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抵抗天使(十一)(1 / 2)

我將案件向前梳理,發現一個問題。如果之前我沒有發現焚臉女屍案是一起凶殺案,那麼第一起發現的案件,就將是賀雲靜家中的縱火案。

我設想,如果最開始要偵破的是縱火案,我會從什麼方向進行呢?

我想我顯然會從縱火的目的和死者入手。但是這個目的和縱火案中死亡的宋胡超,並不能使兩個案件有什麼關聯,那麼焚臉女屍安也就不會被牽扯出來。

而且我相信,那時候的賀雲靜肯定也不會消失,她一定會利用各種方法去誤導我對縱火目的的判斷。因為那秘密實驗室,在縱火案過後,經過重新整理裝修,或許還要繼續使用。

就是因為我之前發現了焚臉女屍案為他殺,懷疑了賀雲靜的身份,賀雲靜不敢現身,因此讓我在沒有任何幹擾的情況下,準確的發現了密室,確定了縱火案的真正目的。

現在回過頭來可以想象,如果賀雲靜在現場,並且指認某某是縱火犯,並有理有據的說出縱火目的,我還能發現那火,是為了炙烤密室嗎?這縱火的真正目的太過匪夷所思,我相信,稍稍有人進行誤導,我就很可能判斷錯誤。

這也就是說,我在與曲默交手的第一回合,我是獲勝了。那麼曲默為什麼會讓自己在第一步就走出一個破綻呢?

我想這步破綻肯定不是曲默走的,而是賀雲靜走出來的。這一步,在現在看來,已經明顯的暴露了賀雲靜的身份,這賀雲靜,肯定是曲默手下的職業殺手。

但是以曲默這麼聰明的人,他會沒有看見這步破綻嗎?顯然,他是看見了這步破綻的,於是就有了抵抗天使路西法的繪畫。曲默如此做的目的,就是一種誤導。這種帶有宗教色彩的繪畫與人物,在曆史的長河中,本就自帶神秘。加上之前出現的魅惑天使卡牌,他知道,他一定能讓我的思維誤入歧途,被一些本不相關的東西所迷惑。以此,將破綻變成蠱惑我的武器。

我承認,曲默這招真的很厲害,我也中了其蠱惑。可是這一切都隻能算是曲默的小把戲了,因為曲默暴露出了最重要的秘密,那就是用作生化實驗的密室。我現在感覺,無論是兩起縱火案還是騰雲化工廠,甚至是我在學校裏發現的那怪異體育館,都與這間密室有關。

我現在集中一個信念,無論以後是發生怎麼樣的離奇案件,我都會找出與這間密室有關聯的線索。這樣,曲默再怎麼使用誤導之法,都不能讓我偏離偵破案件的軌道,隻能送給我更多的破綻與線索。

過了正月十五,唐振國終於回到了家中,這個年我也不知道他是過得好還是過得壞?因為這個新年,他幾乎都是在病房裏度過的,不過在那病房裏,他是一直陪伴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所以這個新年的好壞,隻有他自己才能拿捏得準。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說呢?不是有種說法嗎,隻要有你在身邊,到哪都是美景。遲雪在唐振國的身邊,不知道唐振國會不會將醫院的病房當做美景來欣賞。

殘紅酒吧內,彩燈閃爍,奇樂抖音充斥兩耳。當然,在這樣的環境中喝點酒,也是能衝刷內心陰鬱的。

我側頭看著滿臉胡渣的唐振國,他正用有力的右手鉗著那百威啤酒瓶,熊著那壯實的背,仰頭暢飲。我是知道他的,這酒,他心心念念已經多時了。

“今天是不是準備將自己灌醉?”我提著酒瓶舉到唐振國的眼前。

他用手中的酒瓶和我碰了一下,說道:“你看見過我和啤酒喝醉過嗎?”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將瓶口對著嘴,咕嚕咽了一口酒。的確,我似乎沒見唐振國喝醉過。

我將酒瓶放在吧台上,一滴酒水從瓶口順著酒瓶外延,緩緩的流下,最終流到了吧台上。

“遲雪的傷怎麼樣了?”我看著那滴酒問道。

唐振國看著手中的酒瓶說道:“身上的傷沒什麼大礙了。”

他的這句話中,明顯是話中有話。我可以理解為,遲雪被那侏儒襲擊後,肩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是內心的創傷卻很難愈合。

想到此間,我有些自責。因為遲雪受傷,和我有著莫大的關係。她是在我與曲默之間的較量中,受到了波及。

我大口的喝了些啤酒,繼續說道:“你這段時間還是多陪陪她吧。”

唐振國已經喝了四瓶啤酒,在向酒保要來第五瓶時,他說道:“遲雪是個堅強的女人,給她些時間,她就會沒事的。倒是你,我知道你最近又和曲默交上手了。”

我笑了笑說道:“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是劉三巡告訴你的吧?看來你的飛刀術要傳給外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