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們很快來到了那神秘的體育館前。
眼前的情況讓我感到納悶,因為這體育館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亮,怎麼看也不像是在實施什麼大工程。
但正是因為現場的寂靜,給了我更大的疑惑。如果沒有大型的工程在進行,那些重裝工程車又如何會在夜間忙碌呢?
“是這裏嗎?”唐振國的雙眼似乎在黑夜中能激射出精光,他死死的盯著那在黑夜中若隱若現的體院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這裏。”
唐振國沉聲說道:“怎麼進去?”
我思索了一下,說道:“先等等,看看能發現什麼?”
唐振國沒有再說話,而是用那雙鷹眼死死的盯著那體育館。
我們躲在體育館外麵未完成的花壇裏,密切注視著體育館的動向。不過在這漆黑寒冷的夜裏,那體育館靜得就像一塊墓地,沒有絲毫的動靜。
我一直認為,如果體育館內還在進行秘密的建設,那麼那些重裝的工程車,必定還會回來。
可是我們在體育館外麵蹲守了接近兩個小時,那體育館依舊是寂靜如斯。
這初春的夜與深冬的夜沒有什麼區別,一樣的寒冷。夜裏唯一能聽見的聲音,就是那寒風吹拂樹枝的沙沙聲。
我的酒幾乎是完全的醒了,才後悔剛才的玩笑真的開得有些過了,鬧得自己非得在這漆黑的寒夜,蹲在這潮濕的花壇中,監視子虛烏有的東西。此時,酒意雖無,但是倦意襲來。
雖然經過了兩個小時,但是唐振國卻是依舊的精神抖擻,那雙在黑夜中似乎能散發光芒的眼睛一直睜著,沒有半點的倦意。
他忽然輕聲說道:“你說這體育館內就是生化基地,這生化基地建在學校裏麵,這學校會不會和曲默有關係?”
唐振國的這個問題問得好,讓我的倦意頓時煙消雲散。
我輕聲說道:“你的這個問題我之前也有想過,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他們之間的關係。”
唐振國說道:“還沒有證據?這體育館裏麵不是生化基地嗎?還有誰能這麼瘋狂,在學校裏麵建恐怖的生化基地?那曲默肯定和這學校有關係。你看他的手下不都叫他曲教授嗎,說不定這曲默就是這學校的教授。”
我沒有回答唐振國的話,因為唐振國所說的,正是我早早就考慮過的事情。我其實也在暗地裏一直尋找他們之間的聯係,所以才會三番五次的前來學校調查。
而這次騙著唐振國來到這裏,其實也是我下意識的認為,這巴渝聯合科技大學與曲默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不行,不能這樣守株待兔了,我們得主動出擊了。”唐振國終於按耐不住,他的心中,已經百分之百的確信這體育館內,就存在著生化基地。
在黑夜中,我聽到金屬撞擊的清脆聲。我知道這是唐振國已經將幾柄飛刀置於手中,他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如果此時我告訴唐振國,我之前所說的都是玩笑,那麼他一定不會相信,他一定會認為我不願讓他去冒險。所以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隻能跟著唐振國,潛入這體育館,一探究竟。
當然,我也不會說。因為我也想知道這神秘莫測的體育館內,到底在建設什麼東西。
我們躍出花壇,借助黑夜中隻能看見黑影的微光,一步步的向前。
唐振國每走一步都十分的謹慎,他的腳掌落地無聲,讓我懷疑他是否練過唐門的獨門輕功。
我跟在他的身邊,傾聽周圍的動靜,除了我自己的腳步聲和時不時傳來的風吹樹葉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就在我們離體育館大門還有十米左右的距離時,唐振國忽然輕聲說道:“別動,有人過來了。”
我們同時站立在原地,我能清楚的聽到,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急促的腳步聲。這腳步聲沒有半點掩飾的意思,而是向我們飛奔而來。而且聽這腳步聲,絕對是運動能力驚人的家夥,不像是人類的腳步聲,倒像是一頭嗜血的猛獸。
“趴下!”唐振國大吼一聲。
我知道唐振國要施展飛刀術了,連忙向地上一個匍匐。
隨即我聽見三道破空之聲,能將水果刀扔出子彈的效果,這天下非唐振國莫屬了。
“嗷嗚!”一聲怪叫撕破寂靜的黑夜。
這聲音讓我心中一怔,這是什麼在叫?怪獸?魔鬼?不會真的是生化怪獸吧!
此時,我覺得有一種一語成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