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給自己放假,也隻是窩在屋裏,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實驗來解乏。我最近沒有再去研究其他案件,因為眼前這個案件還有很多的疑點沒有想明白。
唐振國趁著這段時間,當然又是去陪伴他的愛人去了,最近他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顯然是沒有之前那麼多了。但是我並沒有怪罪唐振國見色忘友,因為遲雪受傷,畢竟還是因為我的原因。
我獨自坐在殘紅酒吧的吧台前,希望借助酒精的力量來梳理大腦中雜亂不堪的思緒。
如果是在往常,我的大腦中肯定隻有案情、案件、案例。
不過今天,我想梳理的東西與案件無關,而是我想弄明白,在我的記憶深處,那婀娜的女人身影,到底是不是牧秋水。
當然,我也知道,要想弄清我的內心深處到底隱藏著什麼,就必須喝酒,而且要喝醉。
其實這種做法是十分愚蠢的,但是我現在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事情。我隻能通過酒精激發出潛意識的記憶,然後憑借這個記憶,來確定那婀娜的身影,是否和牧秋水有關。
當我喝了四瓶啤酒過後,我的大腦開始有了眩暈的感覺,我嘲笑自己,我的酒量的確太差。這樣的小瓶啤酒,唐振國估計喝40瓶也沒什麼問題吧。
“歐陽先生,為什麼一個人在此喝悶酒?”
聲音雖然是十分的熟悉,但是比聲音更加熟悉的,卻是那勾魂的香味。
“你來了?”我平靜的說道。
“我來了。”她的回答也十分的平靜。
“喝酒嗎?”
“我就是來陪你喝酒的。”
我看著酒瓶,愣了一愣。
她笑著說道:“你到現在都隻是看著酒瓶,就不看我一眼嗎?”
我扭過頭去看著她,她一如既往的美麗,在這燈火酒綠的地方,她的麵龐和身影更加透露出一種性感和妖嬈。
我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你還是這麼美。”
她抿嘴而笑,隨後一把奪過了我手中酒瓶,用力的喝了一口,再將酒瓶還給我說道:“有一種劇毒是女人塗在嘴唇上的,當她親吻男人的時候,就能奪取那男人的性命。”
我笑了笑,拿著酒瓶,對著她剛才喝過的位置,也大口的喝了一口。
她笑道:“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我說道:“我要是死了,你一定會哭的,你舍不得我死。”像這樣的話,我以前是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說的,我想我是喝多了。
她一下緊緊的靠著我,輕聲說道:“是的,我會哭的。”她的聲音輕柔婉轉,也不知是她的聲音讓我醉了,還是酒讓我醉了。
我們一起喝了很多,也說了很多,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人一般。
果然,我又在燈光中看見了那女人的身影,隻是這一次,我不僅僅是看到了她的身影,還聞到了她的發香並觸及到了她柔軟的肌膚。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緩緩的睜開雙眼,眼前的燈光已經熄滅,取而代之的是從窗戶外照射進來的暗淡晨光。
眼前的景象很熟悉,是在家裏。我昨晚不是在殘紅酒吧喝酒嗎?
當我這個問題還沒有解釋清楚的時候,我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很溫暖,也很恬靜,她仍是睡著的,嘴角上似乎還有一絲絲的笑意。
看著枕邊的牧秋水,我心跳開始加速,因為我明白,這個女人,從此以後必定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了。
“你醒了?”
當我正在思索的時候,她忽然對我說道,聲音懶洋洋的,卻不乏甜美。
我嗯了一聲,不敢看她。
她一下躍了起來,撲在我的身上,貼著我的臉,笑著說道:“我去給你做早餐。”
說完,她雀躍的披上了我的睡袍,快速的跑出了臥室。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穿上衣服,也衝了出去,因為我不知道她要用什麼食材為我做早餐,我家裏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開夥食了。
不過讓我驚訝的是,牧秋水已經在廚房的灶台上燒著熱水,並在菜板上咚咚咚的剁著肉醬了。那菜板的旁邊,還擱著一把麵。
我心中一怔,先不去糾結這些食材是哪裏來的,單是她早上做炸醬麵這個事情,就讓我很是納悶了?她是如何知道我喜歡以炸醬麵當做早餐的。
我站在廚房的門邊,看著她忙裏忙外,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嫻熟,而且在我的眼裏,似乎是那麼的熟練。
更讓我驚奇的是,她在為我的麵拌作料的時候,還在碗裏放了兩顆生大蒜和撒了一些五香粉。這些都是我特有的習慣,她是如何知道的?
雖然我對此十分的驚訝,但是我靜下心來一想,覺得這其中肯定是大有文章的。她是曲默的手下,而曲默肯定會對我進行詳盡的調查,那麼牧秋水知道我的口味和生活習慣,顯然都是曲默犯罪集團調查的結果。
想到這裏,本來對牧秋水存在的那麼一絲絲好感,又變得蕩然無存了。
不過我並沒有說出來,我倒是要看看,曲默將她安排到我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香噴噴的炸醬麵喲!本小姐的手藝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喲,嘻嘻。”牧秋水將那熱騰騰的炸醬麵端到了我的麵前。
無論她有什麼企圖,一個女人,大清早為一個男人做早飯,這樣的心意一定不能拒絕。而且這麵的確很香,我的肚子也的確很餓。
我坐在沙發上,呼嚕嚕的吃著這碗香噴噴的麵,這種味道十分的熟悉,好像之前吃過,不過印象卻是十分的模糊。
牧秋水眯著眼睛,笑盈盈的看著我狼吞虎咽的吃麵,時不時發出嘻嘻的笑聲。
我吃了一半後,抬頭說道:“你不吃嗎?”
“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看著你吃得這麼香,我就感覺已經飽了。”牧秋水依舊是笑容滿麵的說道。
雖然我對她一直心存芥蒂,但是麵對一直笑盈盈的她,我還是有了些許的動心。
所以說這男人都是以貌取人,如果這牧秋水長得難看,我怎麼可能會上了她的當呢?不過回憶起來,我似乎也沒有上什麼當。
一邊吃麵,一邊腦袋裏胡思亂想些東西。這就是我為什麼多年不近女色的原因,因為女人,會破壞我的偵破思維。沒想到,最終還是被這牧秋水破了功。我估計,這一切都是曲默的計謀。
炸醬麵的確做得很地道,我很快就吃完了,牧秋水賢惠的收拾了廚房洗了碗,並且將我淩亂的房間也給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我心中尋思,這難道不是男人們理想的女人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牧秋水將一切打點完畢後,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並且從衣服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遞給我。那張卡片還是擁有半個翅膀的路西法,隻是卡片下麵寫了幾個字:去遊泳館。
我眉頭皺了皺,剛抬頭看了看牧秋水,她一把摟著我,用力的吻我,然後帶著眼淚說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