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曲默的暗殺行動基本上是已經完成了,但是他的最終目的,奪取嚴成禮的財產還沒有達到。那麼他會以什麼方式來達到這一目的呢?我現在毫無頭緒。
警方布置了大量的警力去搜尋那兩名殺手和嚴成禮的下落,可是一周過去了,毫無消息,大搜查僅僅是徒勞無功,浪費人力物力而已。
在這幾天,我也試圖聯係牧秋水,希望從她那裏獲取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牧秋水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了無音訊。
殘紅酒吧內,老呂喝了很多,他有些迷糊的說道:“我當了警察這麼多年,還沒有像現在這樣窩囊過,不但看著受害者在自己的麵前被殺害,而且看著殺手堂而皇之的逃之夭夭。”他說完,又是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口酒。
唐振國看了老呂一眼,沒有說話,也是將半瓶啤酒喝個精光。
我是知道唐振國現在心中所想的,因為他那近乎無敵的飛刀術,也被一個女人給克製了。顯然他也是心有不甘,隻是他沒有明說出來而已。
我陪著兩人喝了一口酒說道:“現在可不是自怨自艾的時候,那些殺手既然已經現身,那麼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我們現在是明確知道曲默的目標的,隻要讓曲默的目的沒有辦法達成,那麼他的計劃就不能真正的實現。”
老呂說道:“歐陽,無論結果如何,現在已經是有六條人命死在那些殺手的手上,而且他們還擁有VX神經毒劑,我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沒有說什麼,隻是將酒杯舉了起來,沒有碰杯,陪著老呂喝了一口。
是的,現在的情況已經超過了我們的可控範圍。
雖然現身的殺手隻有兩人,但是可以確定,在這些案件的實施過程中,顯然不止兩人,而是曲默的一個犯罪團夥。比如那直升飛機的駕駛員、入侵監控的黑客等等,這些都是曲默的有生力量。而這些人,我相信也都是犯罪高手。
麵對有著高科技裝備和嚴密組織性的犯罪團夥,的確是相當棘手的。而且曲默對我們都是知根知底的,老呂必定還擔心曲默會傷及其家人,同樣有著這種顧慮的當然還有唐振國。
此時遲雪走到了我們麵前,看著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男人,噗嗤的笑出了聲來。
我感覺不解,遲雪在我的心中是一個有想法,而且懂得察言觀色的女人,為什麼在這種所有人都感覺失落的時候,她卻忽然笑了出來呢?
唐振國雖然是愛著遲雪的,但是對於遲雪這種莫名其妙的笑,還是有些氣憤,於是趁著酒勁,太高聲調說道:“雪,你笑什麼?”
遲雪噘著嘴等了唐振國一眼,說道:“今天晚上你們三個大男人一進來就開始喝悶酒,我就知道秋水姐姐的話是說中了,你們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我聽到‘秋水姐姐’四個字,就明白了。牧秋水最近肯定是被曲默盯上了,所以她不能夠與我聯係和見麵,肯定是來到在殘紅酒吧,找到遲雪,並在這裏留下了什麼訊息。
我不禁搖了搖頭,心中明白牧秋水是迫切的希望幫助我們。但是她不知道,她的這些舉動,很可能將無辜的遲雪牽連進去。
事到如今,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而且遲雪作為唐振國的女人,其實早就和我們搭上了不可劃分的關係了。且看牧秋水在遲雪這裏留下了什麼訊息。
於是我問道:“遲雪,你秋水姐姐說的沒有錯,我們的確是遇到了大麻煩了。她有沒有向你透露出什麼訊息?”
老呂聽了我說的話以後,搶先問道:“歐陽,那個‘秋水姐姐’就是你認識的曲默手下?”
我皺眉點了點頭。
此時遲雪俏皮的說道:“什麼曲默的手下,秋水姐姐是歐陽哥的女朋友,我們未來的嫂子呢!”
老呂一臉驚訝的看著我說道:“你的女朋友是曲默的手下?”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老呂咽了一口口水,又猛的喝了一口酒,拍了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歐陽,你都單身幾十年了,沒想到為了破壞曲默的犯罪集團,居然使用了美男計,真是委屈你了。”
我瞪大眼睛側頭看著老呂,口中和胃裏的酒差點沒全部噴到他臉上。
我知道,老呂此時並不是說的什麼冷笑話,但是他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來,我感覺比冷笑話還要冷。
一旁的遲雪早已經笑得前俯後仰,嘴裏說道:“不委屈,歐陽哥一點也不委屈。”
連從來都是黑臉的唐振國,此時也是憋足了勁。你問我他憋個什麼勁?那顯然是在憋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