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我之前一直以為是因為唐振國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毫無底線的信任唐振國,連一些無關緊要的決定都是讓他為自己做決定。很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其實那是因為遲雪深愛著唐振國,絕非簡單的依賴。
唐振國柔情的看著遲雪,點了點頭。
遲雪再沒有半點遲疑,將那掛墜交給了我,說道:“小心點,別弄壞了。”
我接過掛墜,是一隻黃色的輕鬆熊小公仔,掛墜的主體是矽膠,但是拿在手中卻是沉甸甸的。這種矽膠式的公仔顯然不會擁有這樣的重量,即使是它上麵有一條金屬鏈子。所以我斷定,在公仔的內部,一定有什麼填充物。
我仔細的檢查了那掛墜,發現上麵的金屬鏈是嵌在公仔頭頂上的,於是用力一掰,那頭頂有了些許的裂縫。
我明白了,這金屬鏈顯然是連接在矽膠公仔內部的。於是我將遲雪最後對我說的那句話拋之腦後,再度用力一掰,並拉住那金屬鏈向外猛拉。
一個金屬U盤從這矽膠公仔中扯了出來。
“啊!歐陽哥,你弄壞我的輕鬆熊了!”遲雪驚訝的叫喚起來,並且一把奪過了那隻矽膠公仔。
不過我、唐振國和老呂此時已經沒有心情去顧及遲雪了,我們的視線都落在了那U盤上。
我將U盤緊緊的拽在手中,看著老呂說道:“走!”
老呂和唐振國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
遲雪當然是看見了我手中的U盤的,於是一手拽著那公仔,一手拉住唐振國說道:“你要小心。”
唐振國撫摸了一下遲雪的臉頰,微笑著說道:“放心,這世上能傷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唐振國的話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是哄住遲雪,那已經是綽綽有餘了。
我將U盤放到了貼身的口袋中,然後對老呂說道:“去技術科,看看這U盤中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呂不解的問道:“打開個U盤,幹嘛要那麼的麻煩,隨便找個電腦不就可以了?”
我說道:“這U盤是牧秋水留下的,牧秋水是曲默的手下,雖然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提供線索,但是這個線索,畢竟不是她親手給我的。你不要忘記了,曲默的手下大多擁有人皮麵具的‘易容術’。我不得不再三的小心,之前出現在殘紅酒吧中的女人,會不會是其他人?她選擇和遲雪見麵,會不會是利用遲雪與牧秋水見麵次數少,並不是完全了解的緣故,偽裝後,冒充牧秋水,利用遲雪來給我下套?這個U盤到底是線索還是陷阱?我不能夠完全的確定。所以在技術科通過專業的電腦進行打開,我相信會更加穩妥一點。”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歐陽,我就欣賞你這種小心駛得萬年船的作風。”
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37分,我和老呂走出了殘紅酒吧,在門外等了唐振國十七秒鍾,他就大步從酒吧大門走了出來。
我和老呂對望了一眼,我相信我和他都在尋思唐振國也是兒女情長,但願不要英雄氣短。
北濱路的夜霓虹依舊是妖嬈閃爍,這初春的空氣中已經充滿了荷爾蒙的氣息。那些年輕的靈魂在北濱路上嬉戲打鬧,恣意揮霍著年輕的資本。
我們三人坐上了停在路邊的出租車,老呂坐在副駕駛,我和唐振國一前一後的坐進了後座。
“三位,等我五分鍾!”出租車司機此時正在玩《王者榮耀》,手機中爆發出的拚殺聲此起彼伏。
我知道這遊戲,是因為老呂也是這款遊戲的愛好者。他現在已經湊到了那出租車司機的身邊,聚精會神的觀戰起來,嘴裏還時不時的指點江山。
我以為觀棋不語真君子,沒想到一局遊戲結束後,那出租車司機居然主動要加老呂為好友,看來老呂的嘴炮是徹底征服了麵前這位肥頭大耳的光頭出租車司機了。
老呂很是慷慨的與出租車司機交換了好友,看來老呂之後的開黑大軍中,又多了一位成員。
出租車司機表現得很是快樂,我想他之前那場遊戲一定是贏了,而且還加了一位大神好友,心情舒暢,開車也是英姿颯爽,風馳電掣。
“朋友,後麵那幾輛越野摩托車從我們出發到現在,一直跟著我們,你們又是去刑偵隊,你們中間是不是押了一個犯人啊?”
出租車司機的想象力的確不凡,但是他提醒了我們,被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