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我的假日(一)(2 / 3)

哦,低估了唐振國,他何止是能夠一個打十個啊。

“哎!聽說你跟老呂幹了一架,然後老呂就停了你的職?”唐振國拿著酒瓶低聲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是不是你那個徒弟告訴你的?”

唐振國從來不跟我隱瞞什麼事情,說道:“是三巡跟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說道:“這三巡開車開得快,傳話也倒是挺快的啊。”

“你倒是說啊,什麼個情況?”唐振國倒是不耐煩起來。

我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在家裏都待了一個月了,老呂還讓我放假。於是我懷疑他不是真的老呂,而是曲默派來的偽裝殺手,真的老呂可能已經慘遭不測。於是我一心急,就去捏老呂的臉,想判斷真偽。你知道老呂的身手,我破綻百出的就被他一個擒拿手給摁住了。不過正是他露了那麼一手,讓我確定他還是真的老呂。”

唐振國也不知道是咽了口酒還是咽了口唾沫,翹起大拇指說道:“你牛,敢去動老虎屁股。不過你是怎麼想的,居然懷疑老呂是假的。說實話,我在看到老呂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他身手不凡。你那點內家功夫,扛不了老呂幾下。”

我沒有反駁,因為我練拳隻是為了健身和防身,真的要是去和人搏命格鬥的話,我也不會練內家拳了。

我坐在唐振國旁邊,看著手中那半瓶啤酒,又陷入了沉思。唐振國是個酒罐,看我在發呆了,也懶得和我囉嗦,不如趁此機會,多喝幾口酒。

此時此刻的我,是有些落寞的。因為我感覺現在像是英雄無用武之地一般,不過我並有灰心喪氣,因為我知道,曲默最近的沉寂,肯定是為了下一次的爆發做準備。

“來杯瑪格麗特。”

我眉頭一皺,好熟悉的聲音。

“啊啊啊!!!秋水姐姐,你終於來了。”遲雪的尖叫聲遠遠高於酒吧內的音響聲。

我側頭看了看,雖說我還不至於對牧秋水朝思暮想,但是那種思念還是固然存在的。

不經意間,我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啊!歐陽大叔,您笑得可真難看。”遲雪調侃道。

“歐陽,近來可好?”牧秋水那似乎能放出靈光的眼睛,深情的看著我說道。

“嗯!”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呢?”

“嗯!”她也點了點頭,額前的劉海有一縷緩緩的飄落下來,她用芊芊手指將那劉海捋了上去。

很美。

“喂,雪,你的口水要掉到吧台上了。”唐振國沒有好氣的對著遲雪說道,原來遲雪看著牧秋水,居然發呆到幾乎要留出哈喇子了。

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唐振國居然會看上這樣的奇葩女孩。

仔細想一想,其實唐振國也挺奇葩的。

“妹妹,我的酒呢?”牧秋水微笑著看著遲雪說道。

遲雪抹了一下嘴角說道:“啊?酒,什麼酒?”

我和牧秋水異口同聲的說道:“瑪格麗特。”

遲雪恍然大悟,說道:“哦哦哦,馬上,馬上。”她說完就開始熟練的兌酒,並且以嫻熟而精湛的手法搖動起了她的搖酒壺。

我心中尋思,這牧秋水為什麼一出現就要喝這麼一杯雞尾酒。

瑪格麗特被稱作“雞尾酒之後”,它是除馬天尼以外世界上知名度最高的傳統雞尾酒之一。不過它的來曆讓人悲傷。

1949年,美國舉行全國雞尾酒大賽。一位洛杉磯的酒吧調酒師Jean Durasa參賽。這款雞尾酒正是他的冠軍之作。之所以命名為Margarita cocktail,是想紀念他的已故戀人Margarita。1926年,Jean Durasa去墨西哥,與Margarita相戀,墨西哥成了他們的浪漫之地。然而,有一次當兩人去野外打獵時,瑪格麗特中了流彈,最後倒在戀人Jean Durasa的懷中,永遠離開了。於是,Jean Durasa就用墨西哥的國酒Tequila為雞尾酒的基酒,用檸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鹽霜意喻懷念的淚水。

很快,一杯藍色的瑪格麗特雞尾酒在遲雪靈巧的手中誕生,那幽藍的色彩,似乎是在敘述那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

“幹杯!”牧秋水端起酒杯,看著我說道。

我喝的是啤酒,而且是直接用酒瓶喝的,這啤酒瓶和那精美的雞尾酒幹杯,顯得很是不倫不類。

不過即使是再不倫不類,我也不能掃了牧秋水的雅興。

酒杯和酒瓶相碰,就如同我兩的心相碰一般。此時此刻,我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如果我和她隻是兩個平凡的人,我們的生活會不會十分的幸福呢?

短短這一瞬間,我甚至開始了暢想。在一個寧靜的小區,我們買下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子的裝潢十分的溫馨,我有一輛居家的小車,我們孕育著兩個孩子,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妹妹。每到周末,我們都會去那青草幽幽的湖邊野餐,一家人甜甜美美......

“歐陽,歐陽......你怎麼了?”牧秋水柔美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哦,沒什麼。”我一口將那半瓶啤酒喝了個精光。

牧秋水眨巴著眼睛看著我,然後抿了一口酒說道:“怎麼感覺你胖了?”

我還沒有發話,遲雪就搶先說道:“歐陽大叔窩在家裏有一個月了,除了吃就是睡,不胖才怪。”

我尷尬的拿起吧台上的啤酒,又喝了一口,沒有反駁。的確,這一個月我在家中真的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但是我並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因為我的大腦還是隨時在運轉的,有時我甚至會自己設計出一些案件,讓身體中的一個我去進行犯罪,而另一個我去進行破案。當然,這種白日夢式的自我思維對抗練習,其間當然會出現一些超越現實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