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我的假日(二)(1 / 3)

我的故事當然也隻是那些偵破案件的故事,這樣的故事在牧秋水聽來,肯定是十分的無趣的,所以她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我此時根本睡不著,因為我知道我身邊的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原因會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起初我隻是懷疑她是曲默派來的,可是現在她的口中又多了一個神秘組織。

不過我知道,牧秋水接近我絕不是僅僅為了完成什麼秘密任務,她肯定也帶著私人的情感在裏麵。如果她沒有私人的情感,他又怎麼會將曲默和秘密組織的情況告訴我呢?

或許現在在我身邊熟睡的這個女人,已經有很久沒有安安穩穩的睡過覺了,此時她沉沉的睡去,睡得很甜很安穩。

或許是我,給你她這種安穩。

隻是這種安穩並不能長久,或許在明天,這樣的安穩就會蕩然無存。

一大清早,我的電話響了,我當然是極其興奮的,因為在這個時間段來電話的,一般隻有老呂。

可是現實讓我感到失望,來電話的並不是老呂,而是唐振國。

“快下樓,我們去遊泳。”唐振國有些興奮的說道。

“你是沒有睡醒吧,這才過了4月,這個天氣遊泳?”我沒好氣的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因為唐振國喊我去遊泳而感覺不滿,而是這個電話居然不是老呂打來的。

說完這句話,我就掛掉了電話。

床上的牧秋水翻了身子,睡眼惺忪的看著我說道:“聽說遊泳館已經開張營業了,那室內遊泳館在冬天也是能遊泳的。”

牧秋水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聽見了開門聲。看來唐振國不拉著我去遊泳是誓不罷休的。

我披上外套走到客廳,見到唐振國牽著小糖糖站在門口。

我什麼也不說了,回到臥室,與牧秋水一起穿上外套,安安分分的跟著唐振國走吧。

似乎小糖糖也是我的軟肋,隻要能讓她開心,我做一些自認為無趣的事情,也是心甘情願的。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是一大早遊泳館的人並不多,所以我們能暢快的占據著泳池。

我沒有怎麼遊,而是看著牧秋水在水中優美的,如同美人魚一般的穿梭。

我不禁感歎,這牧秋水名字中帶著一個水字,那水性的確了得。

她的體力很足,50米的遊泳池,她來回遊了兩次才停下休息。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曲默手中的殺手,沒有一個是弱者。

於是我開始思考,不知道牧秋水的手上,沾了幾條人命。

“歐陽,你為什麼不下來遊泳?”牧秋水抹了一下臉,然後向我喊道。

“昨天喝了些酒,我就看看你們遊就行了。”我敷衍了事的說道。

牧秋水沒有強求我,笑了笑又遊開了。可以看出牧秋水是很喜歡遊泳的,或許她如此好的身材,就是因為遊泳的功勞吧。

“歐陽大叔,你是不是旱鴨子啊。哈哈哈哈。”遲雪別扭的遊著蛙泳,居然用嘲笑的口吻對我說道。

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女生看不起。

於是我優美的縱身一跳,閉氣潛水,我覺得我全身都炙熱起來,我猜想這就是我強大的腎上腺激素在爆發吧。全身從沒有如此的通暢過,我感覺我能潛泳50米。

也不知道潛水了多久,或許是十米,也或許是二十米。

我帶著得意的神色終於將頭露出了水麵,並且學著電影中那些長發帥哥出水一般,優雅的仰頭,雖然我沒有那麼長的頭發。

可是就在我仰頭的一瞬間,我聞到了令人作嘔的味道,是血腥味,極其濃重的血腥味。這樣的味道,如果是一般人,那必然會立馬嘔吐出來。

我不一樣,我早已看慣了屍體,早已聞慣了血腥。但是這樣的味道還是讓我的神經緊繃起來。

我不是在遊泳嗎?怎麼可能會聞到這樣的味道?

因為水還在臉上,我連忙用力的抹掉臉上的水,可是那水的感覺變得那麼的粘稠,讓我心中為之一怔,這種手感,不是水,而是血。

我終於睜開了雙眼。

可是我希望我並沒有睜開雙眼,因為我眼前的一切瞬間讓我愣住了。

整個遊泳池裏全是死人,到處漂浮著殘肢斷臂,血液填充在整個泳池中,蒼蠅嗡嗡嗡的在泳池上空盤旋。

我終於忍不住吐了,因為我就陷在這滿是屍體和血水的泳池裏。

我皺眉閉上眼睛,用力的回想:不可能,我正在安逸的度假遊泳,隻是潛了一下水,怎麼可能睜眼就變成這樣?我一定是潛水的時候時間太長,大腦缺氧陷入了昏厥,現在我眼前的一定都是我腦袋中的幻覺。

不是幻覺,是我這一個月裏,在家中無所事事時,自己在腦袋中勾勒出的白日夢。

我確定。在我的白日夢中,曾經是幻想過這樣的場景的。好了,靜下心來,慢慢穩住心智,讓自己醒過來,回到現實中。

“嗷!”

一聲怪叫讓我不得不睜開雙眼。

一個兩米多高的,全身腐爛的魚獸從那血池中站了起來,並且以半遊半走的姿勢,快速的向我撲來。

從視覺、聽覺還有嗅覺上都能感受到麵前這個恐怖的家夥不是幻想出來的東西。它青麵獠牙的樣子似乎是真要把我撕成碎片。難道這血池中的殘肢,就是這家夥造成的?可是我記得我的腦袋中,是沒有臆想過這樣的怪物出來的。

怎麼回事?我還在做夢嗎?我還在昏迷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就用腳尖墊在即將沒過口鼻的血水中,因為怪物向我挺近造成的水浪,讓那些汙穢的血水還是一個勁的向我的口鼻中倒灌。於是我不得不踩水,以免呼吸道被這粘稠的血水給堵塞。

可是我的大腦中,十萬個為什麼明顯要多於恐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魚獸張開獠牙,要將我撕碎的時候,一道寒光飛來。

那寒光十分的熟悉,是唐振國的飛刀。

飛刀不是插入魚怪的身軀,而是直接將魚怪的頭給刺爆,那惡心的腦漿和血水沾了我一臉。

一根很粗的麻繩掉落在我的麵前。

“歐陽,我們拉你上來,水裏麵還有很多這樣的魚獸。”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對我說道,這個稚嫩的聲音我從來沒有聽到過,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