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糖糖坐在一塊青石板上,我看著天空說道。
“是呂叔!”小糖糖站起身子說道。
不錯,是老呂。
“你怎麼來了?”
“放心不下你們。”
“靈耳那怎麼交代?”
“我為什麼要給他交代?”
“好。”
“嗯,好!”
漫無目的的走了兩個月,居然來到了海邊。
我看著海,若有所思。
老呂走到我身邊,也看著海,若有所思。
他先開口:“為什麼帶著我們往海邊走?”
“因為我想看海。”
“不是,你想跨海。”
“嗬嗬,看來你懂我。”
“嗬嗬,你選擇的方向似乎反了。”
就在我們對話的時候,海中一個巨大怪影從海底浮出了水麵。
“潛海獸?”老呂問道。
“是的,潛海獸。”我回答。
“誰派來的?”
“你懂的。”
“嗯,我懂了。”
潛海獸帶著我們漂洋過海,來到了歐洲大陸。
我見到了我一生的宿敵,曲默。隻不過現在的他,已經是歐洲王了。而且更醜了。
“歐陽先生,沒想到我們還能相見。”
“我也沒有想到,現在我是人,而你不是人。”
“你說話還是這麼刻薄,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怕你我就不來了。”
“哈哈哈哈哈,是條漢子。”
“我身上的疫苗是你給我打的嗎?”
“不是。”
“那是誰?”
“你身邊的人。”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曲默,我很佩服你,你從一個將死之人,變成了現在的一方霸主,的確了得。”
曲默笑道:“歐陽先生,我更加佩服你。現在的我本應該是這世界的霸主,可是如今隻是占據了地球上的一角,這都是因為你。”
“你占據的這一角可不小。”
“在我看來還是太小。”
“太貪心會加速衰老。”
“我已經很老了。”
我沉默,因為每次和曲默對話我都很是不爽,他那種犯罪分子的嘴臉和極愛狡辯貧嘴的性格,讓我反感。
我看著曲默說道:“你沒有太大的變化,除了頭更大了。”
“是嗎?”
在他這句話說完以後,我發現自己漂浮了起來。
“我現在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輕鬆。”曲默得意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殺死螞蟻可不輕鬆,我有五年沒有見過螞蟻了,你見過嗎?”
“哈哈哈哈......”曲默張狂的笑著,就是那種帝王式的笑聲。
我也跟著笑,然後說道:“你這麼舉著我不累嗎?”
我緩緩的落了下來。
此時曲默的臉變得很嚴肅,他用那雙巨大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歐陽先生,來我這兒,你將得到財富、名譽和你想擁有的一切。”
我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隻是個喜歡破案的小偵探,要那麼多財富名譽有何用?”
“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的那套破案手法已經過時了。”
“你也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你的那套犯罪手法也已經過時了。”
曲默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道:“懷念啊!”
我笑了笑說道:“懷念?這是你創造的新世界,為什麼要去懷念舊世界?”
曲默說道:“那才是人類世界,而現在這個,是超人的世界。”
我說道:“不是很多人從小就有變成超人的夢想嗎?”
曲默說:“人人都是超人,那超人還算是超人嗎?”
“是這個邏輯,那你讓這個世界還原啊,就你自己保留現狀,那麼你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超人了。”我調侃道。
曲默冷笑道:“我告訴你,我有這個能力。”
我戲虐的說道:“哦,你又準備了無數的導彈,隻不過這次導彈中放的全是病毒解藥,對不對?”
曲默沒有說話,隻是皺著眉頭。
我知道,我是猜中了。
曲默現在作為一國之君,對我們還是不錯的,將我們一行人安排在了十分豪華的住所內。
老呂站在屋內,說道:“我剛才去街上逛了逛,曲默把他的國家治理得不錯。”
我說道:“的確,這一點是讓人佩服,不過他在我的眼裏,終究是一名罪犯。”
老呂說道:“那都是在人類還存在的時候了,不得不說,曲默並不是傳聞中的暴君,在我看來,他應該是一個明君。”
我有些氣憤,站起身子說道:“那個嫉惡如仇的老呂哪裏去了?”
老呂被我這一頓搶白給說懵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隻是就事論事。”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是想趨炎附勢。”
我這話一說,老呂頓時燃燒起來,大喝一聲道:“你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走出了居室。
我獨自走在街上,這裏的確給人安居樂業國泰民安的感覺。我似乎有很久沒有感受到這麼安寧了。
其實我又何嚐沒有感受到老呂所感受到的,隻是我嘴硬,不願意相信一個犯罪分子能將一個國家治理得這麼好。
其實我忽略了一點,曲默不僅僅是一個犯罪分子,他還是一名商業奇才和慈善家。
不過在我的眼裏,無論他的其他身份有多麼的光鮮靚麗,我都不會對其產生尊重的感覺。因為他最主要的身份,還是一個無惡不作的罪犯。
他一切的金錢和榮譽,都是通過犯罪得來的,甚至是現在這個國家,也是通過犯罪獲取的。
或許我天生就是與曲默勢不兩立的人吧。
閑逛了一下,欣賞了一下別具一格的歐洲風情後,我回到了下榻的旅館。
我剛進屋,牧秋水就將我拉到一邊說道:“歐陽,你告訴我,你來找曲默到底是什麼目的?”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的讓人覺得神秘莫測。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見一見這個曾經的對手。”
“你是不是還要和他鬥?”
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牧秋水的眼睛。
她的眼睛依舊那麼的迷人。
牧秋水的眼中慢慢的有了淚光:“你不要再和他鬥了,你鬥不過他的。”
我拍了拍牧秋水的肩膀,然後微笑了一下說道:“我累了。”
第二天,曲默召見我。的確,現在曲默想見我,就得用召見二字了。
見到曲默時,我看見老呂也在曲默的旁邊。
我能感覺我的臉色很難看,因為我知道老呂為什麼會在這裏。
曲默哈哈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啊。”他的這句話當然是給老呂說的。
我沒有正眼看老呂,隻是直勾勾的看著曲默。
“怎麼樣?歐陽先生,你想好了沒有,也做我的顧問如何?”
“做你的顧問?難道你不怕我坑你?”
曲默哈哈大笑道:“我還真想試試被人坑是什麼感覺?”
“你太自信了。”
曲默站起身子,走到我的麵前,他那巨大的腦袋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你曾經和呂先生一起聯手想要抓我,可是現在呂先生卻成了我的臣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曲默有些得意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是在向我炫耀還是在向我挑釁?”
“都可以。看你如何理解?”
我說道:“祝賀你,你成功了。”
“哈哈哈哈哈,歐陽先生,你很幽默。”
“我一向如此。”
忽然,曲默臉色一沉,嚴厲的說道:“歐陽揭,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請你過來不是來與你耍嘴皮子的。”
我看著這個變異的曲默說道:“難道你還妄圖讓我跟著你幹一番大事業?”
“好,歐陽先生,你是個漢子。來人,把他押下去,打入水牢。”曲默憤怒的說道。
“這個世界果然是個荒蠻的世界,居然還有水牢這種虐囚的地方。”我調侃自己。
此時我聽見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那是蝙蝠的翅膀撲騰聲。
牧秋水在我的麵前幻化成人型說道:“我來救你。”
我笑了笑說道:“不必,我還沒有跟曲默鬥夠。”
牧秋水著急的說道:“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現在你拿什麼跟曲默鬥?”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自信的笑了笑。
牧秋水沒有理會我,破開了牢籠將我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