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死者女兒向我們描述,死者在正月初二的時候,取了一萬五千元現金放在隨身攜帶的挎包中,用於過年這段時間使用。
根據死者女兒的描述,這些消失的物品都是死者的隨身攜帶物品,而且屬於貴重物品。所以我斷定,這起案件就是侵財殺人。
那麼根據死者生前的活動軌跡,前來死者家打麻將的人,嫌疑當然就是最大的了。而且凶手有遠距離的拋屍行為,那麼說明凶手肯定是有車的。
於是我們很快就鎖定了當晚到死者杜萍娥家中打麻將的三個人。
他們三人分別是萬光才、李寓富、曾誌奎,均為男性,本地人。
首先調查了萬光才,萬光才說他當晚和李寓富是一起離開的,離開後去了麻將館,一直玩牌到淩晨5點才回家。
李寓富的說詞和萬光才一致,不過他提供了更加詳細的情況。他提到當天晚上8點鍾左右,接到了杜萍娥的電話,讓他約兩個人來她家打麻將,於是李寓富就聯係了萬光才和曾誌奎前往杜萍娥家。不過因為曾誌奎身體不適,玩到大約10點半左右,曾誌奎就回家了。因為三缺一,牌局也就散了。
我向李寓富問道:“杜萍娥和你們三人都認識嗎?”
李寓富說:“杜萍娥隻認識我,萬光才在廣東打工,好幾年才回家一次,曾誌奎在長壽搞的家電生意,也很少回老家。”
我又問道:“你們都有車嗎?”
李寓富說道:“我們都是做些糊口的事兒,哪買得起車啊。”
之後我們到麻將館了解,萬光才和曾誌奎的確在10點40左右就來到麻將館,一直玩到淩晨才離開。
兩人的嫌疑並不能馬上排除。在跟他們的對話中,我了解到一個情況,他們說牌局結束的時間是晚上10點半左右。但是法醫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也在當晚10點半到11點之間。也就說,這兩人也可能在這個時間段殺人後,再到麻將館打牌,混淆視聽。
最後調查曾誌奎。
這個曾誌奎留著一頭牛氣的大背頭,留著兩片小胡子,脖子上隱隱約約的能看見一根金項鏈,黑色的皮衣皮鞋都是擦拭得亮閃閃的,手上拿著一款高端的手機,手腕上一塊顯得貴氣的手表。但是那表我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塊高仿名表,價格應該不會超過一百。雖然帶著假表,但是整體感覺這個人有範兒。聽李寓富說,是個做電器生意的小老板。
於是我問道:“杜萍娥遇害的當晚,你來她家玩過牌嗎?”
曾誌奎吊兒郎當的回答道:“玩過啊?”
我問道:“說一說你當晚的情況?”
曾誌奎把那手機在手中轉了一下,說道:“因為晚飯的時候酒喝多了,一直頭疼,不過兄弟約了牌局也不好拒絕,就硬著頭皮去玩,不過越玩越不舒服,實在扛不住了,就拆了台離開了。”
這一點和之前李寓富反映的情況一致。
於是我又問道:“你離開後去了哪?”
曾誌奎說道:“離開後又去了朋友家玩撲克,鬥地主。”
我皺眉問道:“你不是不舒服嗎?為什麼不打麻將又跑去玩撲克?”
曾誌奎鎮定的笑了笑說道:“走出房間,晚上的冷風一吹,這頭就不痛了,人也舒服了。大過年的這麼早回家也沒什麼好玩的,就去朋友家玩撲克牌了。玩到淩晨2點多鍾才回家睡覺。”
我點了點頭,再次打量了一下他,然後眼光落在他的皮鞋上,說道:“鞋子不錯。”
曾誌奎說道:“那是,這鞋就在鎮上買的。熊家鎮的皮鞋,那是馳名中外啊。我給你講個笑話,我的一個朋友去國外旅遊,在國外花了大價錢買了雙高檔皮鞋,拿回家抽出鞋墊一看,下麵印著熊家製造。哈哈哈哈......”
我也敷衍的笑了幾下。
在調查結束後,老呂問我:“感覺三個人都有嫌疑。”
我說道:“之前我是認為三人都有嫌疑,但是現在我隻認為一個人有嫌疑。”
老呂問道:“誰?”
我說道:“曾誌奎。”
老呂有些納悶,說道:“他?我恰恰認為他的嫌疑最小。你想啊,這是搶劫殺人案,你看那個曾誌奎,像是缺錢的嗎?瞧他談笑風生的樣子,這樣的人去搶劫,我有些不相信。”
我笑了笑說道:“人不可貌相。凶手的臉上不會寫著凶手,而且凶手的外表也不一定是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