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死亡牌局(二)(1 / 2)

老呂有些納悶的看著我,然後說道:“說一說你的理由。”

我說道:“第一,是曾誌奎離開杜萍娥家以後,卻又到了其他地方去玩牌。這一點他的解釋十分的牽強,因為在之前萬光才和李寓富的口中都證實,是曾誌奎提出身體不適要離開的。既然已經到了連玩牌都堅持不了的情況了,怎麼可能吹吹冷風就緩解了?所以我認為這中間必定有什麼隱情。”

老呂說道:“什麼隱情?”

我說道:“當時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如果曾誌奎離開後,牌局肯定就散了,在那麼晚的時間段,要想再組織牌局,幾率肯定是很小的,那麼在牌局結束後,肯定就隻能是死者杜萍娥一個人在家中了。而且曾誌奎在玩牌的過程中,肯定已經是注意到了杜萍娥的家中是沒有其他人的。而且曾誌奎肯定也發現杜萍娥的隨身所攜帶的貴重物品,包括金首飾和貂皮大衣等等。說不定還發現了她身上攜帶的巨額現金。”

老呂說道:“就算是曾誌奎發現了這些東西,但是也不能說明他對這些東西起了貪念,想殺人越貨啊?”

我說道:“那我就來一步步的假設曾誌奎的作案手法,以說明他在這三個人中,是最有可能下殺手的人。”

老呂點了點頭。

我繼續說道:“之前我已經說過,曾誌奎托故說身體不適,要離開,就是要拆散牌局,留下杜萍娥一個人在家中。這就可以為其殺人越貨提供條件。我在與曾誌奎交談的時候,發現他兩雙皮鞋上的鞋帶穿入鞋帶孔的方式不同,這很有可能說明兩條鞋帶不是一個人穿的。死者是被人用繩索勒死,那麼我能不能推測,死者就是被一條鞋帶勒死的呢?”

老呂凝神聽我分析,又點了點頭。

我說道:“我還原一下曾誌奎的手法。他先是謊稱身體不適,首先離開,離開過後必定沒有走遠,躲在暗處觀察,並且將其中一條鞋帶取了下來。等待李寓富和萬光才離開後,返回杜萍娥的家,隨便找個借口說東西落在她家了。因為之前曾誌奎是杜萍娥的朋友李寓富帶來的牌友,那麼杜萍娥必定不會對曾誌奎有防範之心,於是打開家門讓其進屋尋找落下的東西。進屋後,曾誌奎露出邪惡的本性,利用鞋帶勒死了死者。不過曾誌奎是一個有城府的罪犯,在殺害杜萍娥後,他並不急於盜取財物,而是離開杜萍娥的家,前往朋友家玩牌。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給自己做好不在場的證據,讓他的朋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其做偽證。之後曾誌奎離開朋友家,此時已經是月黑風高的淩晨,曾誌奎再次返回杜萍娥的家中,對其隨身財物進行盜取。至於最後杜萍娥的屍體為什麼會出現在六十公裏以外,我想是曾誌奎在實施完盜竊後,為了破壞犯罪現場並且加大警方的破案難度,於是將屍體進行了拋屍。據我們的調查,曾誌奎是沒有車輛的,但是不能排除曾誌奎在當晚向人借過,甚至是有人幫助過曾誌奎一起拋屍。而且六十公裏的路程,我估算從熊家鎮到拋屍地點,應該會花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如果曾誌奎家中有其他人,他們肯定是知道曾誌奎在案發當晚,曾經有一個半小時時間是消失無影的。那麼下麵我們的偵破方向就要向曾誌奎的家人和親朋好友入手調查,或許能發現蛛絲馬跡。”

老呂帶著刑偵隊員快速的對曾誌奎進行了調查。

可是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曾誌奎離開了熊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兒?而且曾誌奎已經離婚多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家裏並沒有其他人,所以他當晚是不是莫名其妙的消失過,沒有人知道。

我們找到了曾誌奎的聯係方式,手機撥通後,曾誌奎居然是接聽了。

老呂問道:“曾先生,你去了什麼地方?我們警方還需要你配合調查。”

曾誌奎很是鎮定的大聲說道:“我趕回長壽了,店裏有些事,需要我處理,過幾周我會回萬州的,到時候我再來配合你們的調查。”

說完他就匆匆忙忙的將電話掛斷了。

這一點,更讓我們加深了對曾誌奎的懷疑。

在進一步的調查中,我們在曾誌奎的朋友中了解到,曾誌奎在案發當晚,曾經讓一個姓劉的人,駕駛摩托車帶他進了城。

這個姓劉的人是一個跑摩的的師傅,和曾誌奎也沒有太深的交往,隻是曾誌奎坐過好幾次劉姓男的車,兩人互相留下了通訊方式。

當晚2點多鍾,劉姓男正在麻將館打麻將,就接到了曾誌奎的電話。他所處的麻將館,正好也是李寓富和萬光才所在的麻將館。

電話中,曾誌奎要劉姓男帶他去一趟萬州城區,劉姓男因為正在打麻將,本來是拒絕的,但是曾誌奎承認給劉姓男200元的報酬。要知道,從熊家到萬州城區,坐公交車也就幾塊錢,坐出租車也就三、四十元錢,曾誌奎給出這個價格,劉姓男是沒有辦法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