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華的烏龍讓偵查員們倍感失落,但是失落隻是短暫的,因為真凶還在逍遙法外,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繼續對這起殘忍而離奇的案子進行偵破。
鑒定中心的DNA比對結果出來了,在山坳中發現的鐵棍上,其血跡上的DNA,的確是死者黃振青的。同時,在鐵棍上還提取到了另外兩個人的DNA。那是因為這兩人在鐵棍上有殘留的皮膚細胞。這點很好解釋,因為這兩人就是持棍襲擊黃振青的凶手。
可惜的是,在DNA數據庫中,並沒有這兩人的記錄。
老呂坐在辦公室內,抽著煙發著愣,他盯著牆壁上的字畫若有所思,好像是那字畫中能析出案件的答案一般。
我坐在沙發上,翻動了一下警隊的內部刊物,這些刊物上都記載著警隊偵破的一些大案要案。當然,在這些案子中,有很多的案件都是我參與過的。在我參與過的這些案件中,比現在這起案件複雜的案件,那是比比皆是。
我站起身子,走到了老呂的麵前,將這內部刊物扔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老呂將煙頭鉗在兩指之間,眯著眼看著我說道:“這內刊裏麵有答案?”
我看著老呂有些憔悴的臉說道:“答案倒是沒有,但是我想說的是,我們之前遇到的很多案件,比這起案件要複雜很多,這起案件至少我們已經有了嫌疑人的影像資料,而且獲取了兩個嫌疑人的DNA,對於這樣的一起案件,你大可不必如此的揪心。”
老呂扒了一口煙說道:“我倒不是揪心,我是想不通,在這幾天的調查中,對黃振青的社會關係做了詳細的調查分析,發現他這個的社會關係及其簡單,根本不可能與外人結仇,那麼他被如此殘忍的殺害,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我說道:“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的確也有和你一樣的疑問。但是我認為,在一個方向無法思考通過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換一個思維模式。”
老呂不解的問道:“如何個換法?”
我說道:“我們就假設殺害黃振青的四個人,是心裏扭曲變態的人,加上他們喝多了酒,於是在無人僻靜的鄉村公路上,對一個無辜的路人進行了襲擊。”
老呂皺眉想了想說道:“雖說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我依舊覺得不靠譜。”
我笑了笑說道:“老呂,你也是幹了幾十年的刑偵工作了,你如果覺得犯罪分子的做法靠譜的話,那就不是在犯罪了。”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或許越是不靠譜,卻越有可能是犯罪分子的犯罪動機。”
我繼續說道:“我們或許能夠轉換一下調查的方向,像這樣一群心態扭曲的家夥,你覺得他們在做了一次案件後就會收手嗎?我覺得不會,或許他們還會再次進行犯罪,也可能他們已經犯罪了,隻是沒有像殺人這麼嚴重的刑事犯罪。我建議對全區的其他刑事案件進行一個摸排,或許殺害黃振青的凶手,在之後又幹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案件。或者,這些凶手已經被公安機關給控製了也說不定。”
老呂笑了笑說道:“歐陽,你這就太樂天派了。不過你說的這個方法,的確是一個調查的方向,我馬上安排人手,著手調查。”
在調查中,我們果然發現了一起案件與黃振青的被害案有著相似之處。
這是一起出租車的搶劫案。這起搶劫案與之前的謀殺案相似之處在於,作案人員也是四名年輕人,而且四人都喝了酒,並且襲擊了出租車司機的頭部。隻是出租車司機機敏,僥幸逃脫了。
我們來帶醫院,見到了頭部包紮正在住院的出租車司機。
這名出租車司機身材不高,但是從體魄上看還是十分健碩的,之後在了解中我們知道,他是一名退伍軍人。或許就是他的軍人體魄和軍人意誌,在頭部受傷的情況下,依舊能夠逃離魔掌。
這名出租車司機告訴我們,就在三天前晚上7點左右,他在五橋搭載了4名年輕人,這四名年輕人喝得酒氣衝天,說是要去武陵鎮。從五橋到武陵鎮還是挺遠的,對於出租車司機來說算是一筆大單了。雖然看四人喝得有些高了,但還是欣然接受了這筆生意。
不過當車出了城以後,這四人就開始以各種理由要出租車司機停車,有說拉屎拉尿的,有說想吐的。
但是出租車司機能聽出來,其實這四個年輕人是清醒的,他們以各種理由讓出租車司機在這夜晚的鄉鎮公路上停車,一定是不懷好意。
所以出租車司機多長了個心眼,準備將車開往就近的鄉鎮,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