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喜歡寒冷的天氣,因為在這樣的天氣裏,如果是遇到了令人寒心的事情,那會讓人由裏到外都會覺得涼透了心,我一直討厭這樣的感覺。
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卻有那麼一個案件,至今令我難以忘卻它給我帶來的痛心。
那是在一個寒冬的清晨,我記得還沒有到早上7點,天色還很暗,我就接到了老呂的電話,說是在鬧市區發現了一個女孩的屍體。
這天真的很冷,似乎優質的羽絨服也完全無法阻擋大自然的寒氣。
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案發現場,這裏已經被警察完全的封鎖起來,但是因為在鬧市區,圍觀的群眾還是把現場的周圍圍得水泄不通。
我觀察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死者的位置是在人行道上,而死者的對麵就是醫院。
我走到人群中,開始傾聽看熱鬧的人們議論的內容。
一個身材臃腫,大約40來歲,穿著花色棉襖的農村婦女嗓門最大,她拉著身邊的一位中年男人說道:“我剛才去看了那個死掉的女孩,真可憐,肯定是到了醫院沒錢治病被趕了出來,然後就在醫院外麵給凍死了。”
中年男子穿著很是樸素,帶著一副黃邊的眼鏡,他搖頭說道:“不可能,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哪裏還有沒錢治病給凍死在醫院門口的,你少胡說八道了,走走走,回家去,別在這兒瞎胡說。”
男子的說法我是讚同的,但是女人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或者死者就是從醫院裏出來的也說不定。
“老呂,什麼情況?”我進入了現場,搓著雙手向老呂問道。
老呂嘴裏吐著白氣說道:“大清早接到群眾報案,說是一個女孩死在路邊了。很蹊蹺,你去看一看死者就知道了。”
老呂的確很是了解我,他並沒有將他勘查的情況直接的告訴我,因為那樣或許會影響我對死者和凶案現場的判斷。當然,如果老呂要詳細的說明凶案情況,我反而是會打斷他的。
我走到屍體旁邊,一眼就能判斷出死者很年輕,大約在17歲到19歲之間。
死者穿著一件帶著英文字母的羽絨服,從這種羽絨服的質地上,我可以判定這種衣服是十分廉價的羽絨服,一般在鄉鎮或者是一些小商鋪裏常有出售。
死者的褲子是很奇怪的,穿著一條粉色的絨褲。這種絨褲應該是套裝居家服的褲子,這種褲子一般隻會在家中穿著。特別是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應該是屬於比較愛美的,不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是絕不會出門的。但是這個女孩卻為什麼會穿著居家服出門,而且死在鬧市區呢?
我檢查了一下死者羽絨服內的衣服,果然是和褲子配套的居家服。加上女孩的腳上穿著一雙雪地靴,但是沒有穿襪子。我初步的判斷是,女孩是從家裏匆匆忙忙出來的,因為出門太過匆忙,所以就披上了外套,連襪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
可以從家裏出來,那麼會不會是從醫院出來的呢?
老呂之前也想到了這個情況,並且到醫院醫院進行過調查,發現這個女孩並不是醫院的病人。
在進行初步的屍檢時,我感覺很是憤怒,因為女孩的麵部、頭部,在生前是遭到過毆打的。雖然沒有將其打到頭破血流,但是也打得鼻青臉腫。
不過頭部和麵部的傷患並不是致命傷,但是我能發現,她的這些傷患,除了新傷,還有舊傷。
我檢查了死者的手臂,也有瘀痕,這種瘀痕像是被藤條抽打的痕跡,而且也是屬於舊傷。因為是初步的屍檢,我並沒有對屍體進行全麵的檢查。但是我能判定,死者在生前,曾經多次遭受虐待性的毒打。
初步的屍檢中,我並沒有看出女孩死亡的真正原因,因為她身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所以對於其死亡的判斷,還得將屍體運送到司法鑒定中心做進一步的屍檢。
雖然在現場我沒有看出死者的真實死亡情況,但是我判斷出,這裏並不是第一現場,我也推翻了之前我的判斷,女孩不是自己來到這裏死亡的,這個地方,是拋屍現場。
我起身對老呂說道:“死者的手是搭在行道樹旁的泥地裏,但是泥地上並沒有抓痕,死者的指甲裏也沒有泥土。說明死者在死亡前是沒有掙紮過的。而且死者的鞋子很奇怪,左腳的鞋子明顯是其他人為其套上去的,但是並沒有套好,導致她的腳後跟與鞋底都沒有接觸到。所以我認為,這裏是拋屍現場。”
老呂點了點頭說道:“恩,有道理。之前偵查員在屍體的邊上發現了一些紙屑,那紙屑上似乎有些電話號碼。或許這些電話號碼的主人與死者有些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