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道:“這是給對麵服裝店的小雨做的。”
我連忙問道:“你確定嗎?”
女孩說道:“確定,因為小雨左手無名指上有顆痣,而且這是我自己的美甲手法,所以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的確,照片上的左手無名指第二關節上有顆痣。
那麼現在基本可以確認,無名女屍就是服裝店的店員,小雨。
我回到服裝店,向服裝店的女老板要來小雨的電話號碼,並且通過服裝店老板的QQ進入小雨的QQ空間,截取了一張她最近的正麵照。
不過在進入小雨QQ的時候,我發現她的說說更新得十分的頻繁,有對生活的牢騷,有對自己的嘲笑,還有對未來美好的憧憬,但是並沒有關於感情方麵的話題。從照片上也沒有看到她與異性的合照,那麼說明小雨應該是單身。
如果小雨是單身,那麼殺害她的就不一定是她的男朋友,會不會是她的追求者呢?因為我是明白人性的邪惡的,有的人,在迷戀對方達到無可自拔的程度時,會做出令人發指的事情。在追求愛情時,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別人得到。在這種偏執心態的驅使下,極可能殺害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走上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罪惡道路。
那麼小雨的死,會是這麼一個原因嗎?
之後,警方還提取了服裝店內的監控,想要通過監控查看一下,最近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經常出現在服裝店。
不過在監控畫麵中,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物,倒是發現了小雨的一個習慣。她隻要是在沒有顧客的情況下,都是在低頭玩手機。
這個情況我向服裝店女老板進行了了解。女老板說,小雨是貴州遵義人,老家應該是在鄉下。在萬州讀的中專,畢業後就在萬州找了工作。因為特別喜歡萬州的美食,而且在這裏有不少的同學,所以就決定長期留在萬州了。她還經常說找一個萬州的老公,就能名正言順的嫁到萬州來了。所以她平時沒事的時候就經常在手機QQ上與朋友聊天,至於這些朋友是什麼人,女老板認為應該是她的同學。
看來小雨的確是一個對生活、對友情、對未來充滿著無限美好期盼的陽光女孩。
這更加讓我對凶手感到深惡痛絕,我巴不得馬上就破了這案子,將罪犯打入十八層地獄。
不過我也知道,偵破決不能心浮氣躁,我現在必須沉下心來,對這個看似撲朔迷離的案子進行抽絲剝繭。
經過調查,我們找到了小雨父親的聯係方式。沒想到一聯係,小雨的父親正好就在萬州,而且他來萬州的目的,就是來找小雨的。
在刑偵隊,我見到了這個衣著樸實,臉龐看上去還有一絲英傑之氣,年齡大約45歲的男人。從男人的步態、坐姿,我能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男人曾經是一名軍人。
不過此時這個男人,卻是通紅著雙眼,坐在刑偵隊的沙發上,一言不發。
老呂端了一杯水給這個男人,問道:“同誌,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雖然是坐著的,但是背依舊是筆直的挺立,他抬眼看了看老呂說道:“我叫薛岩森。”
“薛曉雨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的女兒。”
“我們需要你的血液樣本,與一名沒有確認身份的死者進行DNA對比,你同意警方的采血嗎?”
薛岩森沒有再看老呂,用力的咬了咬牙,他的麵部肌肉繃得緊緊的,可見他咬牙的力度很大很沉。
老呂的這個話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說警方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疑似薛曉雨,需要她父親的血樣進行DNA對比,確認身份。
那麼薛岩森此時肯定已經明白,自己的女兒可能已經遭受了不測。
過了大約五秒鍾,薛岩森緩緩的點了點頭。
老呂給了站在身邊的法醫一個眼神,於是法醫走到薛岩森的麵前,提起了薛岩森指尖的血液。
法醫走後,老呂問道:“你的女兒失蹤了二十幾天,你為什麼都沒有報警?”
此時腰板挺得很直的薛岩森,忽然像是泄了氣的皮球,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搖著頭說:“都是我太大意,太大意了,根本沒有把女兒放在心上。”
我和老呂對望了一眼,知道這其中定有隱情。
薛岩森情緒低落的說道:“我是村裏的支書,最近幾個月都在搞一個重要的果園項目,我幾乎每天都是從早忙到晚,就連給女兒打電話的時間都給耽擱了。這過了大半個月,我才發現最近女兒沒有來電話,於是就在前幾天給她打了個電話。不過沒有撥通。當時我也沒太在意,過了一天我再打,還是不通。於是和同村的小張聯係,她和小雨關係很好,經常在網上聊天。不過小張說小雨有大半個月都沒有登錄過QQ了。我才知道不妙,連忙從遵義坐車趕往萬州。沒想到剛到萬州沒兩個小時,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