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老呂對梁洪建的描述,大體的知道了梁洪建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他就是盜取保險櫃的內鬼,我們還需要更進一步的調查。
很快,我們來到了新鄉鎮。新鄉鎮位於萬州區東南部,距市區21公裏。地形中部高而平、四麵低,海拔高度600-950米,麵積42.19平方公裏。
梁洪建的家就在距離鎮子外一公裏的路邊,是一棟青磚樓房。這種樓房在鄉下隨處可見,一般都是修建的兩層。底層為客廳、廚房和雜物間,第二層為臥室。
我們來到梁洪建的家時,他家的門是敞開的,在屋內客廳坐著一男一女兩位老者。
兩位老者正麵對麵的坐在一張木桌旁,手裏在編製著一些竹條,地麵上放著幾個新的竹簍,看來這兩位老人正在利用竹條編製竹簍。
我們走到屋門口,老呂敲了敲門說道:“請問,這裏是梁洪建的家嗎?”
兩位老人同時看向我們,並且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老爺子放下竹條,站了起來,說道:“你......你找我家洪建有什麼事嗎?”老爺子估計是看到了老呂的一身警服,所以有些緊張。
老呂說道:“我們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
老爺子說道:“洪建在江上的采砂船工作,很少回家的,你們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他打電話。”老爺子一邊說,一邊走到屋內的茶幾邊。
那茶幾上放著一部座機電話,旁邊有一摞本子,看來是電話本。
在老爺子拿起那電話本的時候,我說道:“您不用去找他的電話了,我們知道,不過他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什麼?”一旁的老婦人也站了起來,看來女人的自覺讓她感到了不安。她連忙催促這個老爺子說道:“老梁,趕緊給建兒打個電話看看,就是警察找到家裏來了。”
我和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老爺子應該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翻動電話本的手一直在抖。
他最終在電話本上找到了梁洪建的手機號碼,當然撥打後的結果還是一樣,已經關機了。
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座機聽筒,抬頭看了看老婦人,搖了搖頭。
老婦人愁眉苦臉的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我們,說道:“警察同誌,我們是梁洪建的爸爸媽媽,我家洪建在外麵犯了什麼事啊?”她一邊說著,一邊流出了焦慮的淚水。
我連忙說道:“阿姨,你不要著急,我們隻是來了解一下情況,並不是說梁洪建在外麵犯了什麼事情。”
老婦人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趕緊坐下說,坐下說。”
我和老呂並排坐在了木桌旁的條凳上,老爺子為我們泡了茶水。
老婦人則焦急的說道:“我們家洪建在采砂船上工作,雖然離家不遠,但是工作很忙,很少回家的,他的很多事情,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我看著老婦人說道:“梁洪建最近一次回家是什麼時候?”
老婦人說道:“過完年他就去上工,之後一直沒有回來過。我還記得是正月十五走的,老梁,你說是不是?”
老爺子聽了老婦人的話,看著我和老呂點了點頭。
我繼續問道:“那他最後一次與你們通電話是什麼時候?”
老婦人想了想說道:“洪建好像今年沒有給我們打過電話,都是我們打過去的。我記得上次給他打電話,還是上個月的事情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知道梁洪建在市區租了間屋子,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兩位老人麵麵相覷,老婦人開口問道:“他在市裏麵租房子了?我們不知道啊。”
我皺了皺眉頭,站起身子說道:“能不能讓我們看看梁洪建的臥室。”
老婦人點了點頭。
來到二樓,老婦人指了指那門上貼著半個脫色嚴重的紅色喜字說道:“這就是洪建之前的房間。”
我推開房門,屋內有濃重的黴味,顯然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屋內很淩亂,床頭上還放著冬天的大衣和羽絨服,屋內有一個梳妝台,梳妝台上還有女人用的洗麵奶,不過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了。
我拿起那洗麵奶的瓶子,老婦人或許是觸景傷情,在我身後說道:“哎,我家洪建性格太倔,硬是把自己的媳婦給打跑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媳婦之前用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