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生與宏凝煙接到王上薑離子下的詔書後,終於如願以償,能名正言順順的在一起了。兩人無論是學識眼界,還是書畫曲藝,都能相融共通。大家都十分羨慕這對才子佳人,紛紛給予了美好的祝願。
時間一天天過去,宏玉秋對二人婚事的擔憂也日漸放鬆。沒想到王上這次會那麼寬容大度。宋香生也向帝師府行了納采之禮。
薑離子沒有對宋香生和宏凝煙的婚事橫加阻攔,其實並不是他忘記了宏玉秋對他這記響亮的“耳光”,而是他需要一個更合理的報複機會。
一日,薑離子隨身侍衛小喜因為在祭祀大典上偷拿了祭奠用的銀器,被宋香生發現。宋香生秉公處罰,將其實施杖刑,打得其屁股皮開肉綻。
小喜對宋香生十分記恨,也了解薑離子對宋香生婚事的厭恨。所以小喜便挑撥薑離子,道:“王上,小喜可是你的人,宋施禮對小喜用刑,看上去是秉公執法。實際是不給王上您麵子,他打的是我的屁股,實際是在打你的臉。”
薑離子大怒道:“你說什麼?你這個賊娃子,你自己做了讓我丟臉的事,如今還敢胡說八道?”
嚇得小喜,趕緊跪地道:“王上,小人隻是一個奴才,其實也沒什麼尊嚴可愛惜,被打罵確是家常便飯,受點委屈又有什麼。不像王上那般尊貴,從來說一不二,我是替王上覺得汗顏,自己的人還要被別教訓。”
薑離子道:“你不用激怒我,你受罰也是咎由自取的。”
小喜道:“既然陛下都能忍,我又還有什麼不可忍的呢?那小人告退去準備午膳了。”
於是,便邊走邊嘟嘟嚕嚕的說道:“原來我還以為王上是個血性男子,沒想到卻是一個懦弱無能的窩囊廢。”
薑離子隱隱約約地聽到,心想:連一個微不足道的奴才都覺得自己反應太遲鈍了,如果再不有所表示,今後本王的威嚴何在?
宋香生與宏凝煙的婚期眼看就要到了,帝師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為小姐操辦婚禮喜宴的幸福中。
宋香生雖無親人在身邊,但每日前來道賀的同僚、好友也是絡繹不絕。
就連王宮中很多王族貴胄都在談論二人如何郎才女貌,婚禮應該如何操辦才更加隆重。為宏家能有宋香生這樣出類拔萃的女婿而羨慕不已。
這些話一句句被薑離子聽在耳裏,疼在心裏。
他們難道一個個都忘記了,我才是第一個向宏玉秋求親的人。本王貴為帝王,難道還比不過他宋香生一個窮酸小子?
宋香生和宏凝煙大婚那天,百官紛紛前往帝師府道賀,全城百姓為之張燈結彩。唯有薑離子一個人在自己喝悶酒,他不服氣,為何自己堂堂一個王上,還竟然輸給了靠自己才有一碗飯吃的宋香生。他越想越氣,越氣越猛灌酒。
小喜見報複宋香生的時機到了,便假借為薑離子倒酒的機會靠近王上,道:“王上,酒多傷身,請王上保重!”
薑離子道:“小喜啊,來陪本王喝點?酒能解千愁啊,嗬嗬,好東西,能解千愁。”
小喜道:“王上,小的不會喝酒,你知道的。”
薑離子道:“你不會喝?是,你一個太監怎麼會喝酒呢?”
小喜道:“是呀,小人一個小太監不配喝酒。小人也沒那麼多煩惱,所以也無需借酒消愁。”
薑離子楞了楞,道:“那我有什麼愁呢?我為什麼要有愁啊,天下江山都是我的,我都有憂愁,那所有的人不是要愁死啦?”
小喜默默地倒酒,隻喃喃地說道:“沒愁?那為什麼要喝那麼多酒?今天是宋香生和宏凝煙大喜的日子,大家都應該開心,怎麼能憂愁哦?”
薑離子爆發式地吼道:“你說什麼?今天我讓他們開心變傷心,我讓他們大喜變大悲。小喜,給我準備鴆酒。我們也去帝師府瞅瞅熱鬧去。”
薑離子跟跟蒼蒼、搖搖晃晃的走向帝師府,幾次不是小喜扶著,估計都將倒在地上。
薑離子一行終於來到大門外,這裏確實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好不熱鬧。小喜高呼一聲:“王上駕到!”大夥兒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全部跪地便拜。
薑離子道:“大夥兒,平身!你們繼續,各忙各的。”
但是大家還是不敢高聲,宏玉秋見薑離子不僅喝得酩酊大醉,臉上還有一股不懷好意地壞笑。知道宋香生和宏凝煙的婚事,躲得過初一還是躲不過十五,無論結局是怎樣的,都必須坦然麵對。
便上前道:“陛下光臨寒舍,令帝師府蓬蓽生輝。”
薑離子道:“本王是不請自來,討杯喜酒喝喝,沒有打擾大家雅興吧!不知帝師是否歡迎!”
宏玉秋道:“婚旨乃陛下所頒,全由陛下恩澤。王上能親臨,給了我無比大的榮耀,怎敢有不歡迎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