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一定,隻見他隨即收回了九傷拳,改而打出了一個個玄妙璀璨的烙印。
每一個烙印轟入那段血色的光華當中都會使得光華立刻縮小一些,如同壓縮,以滔天的力量擠壓著魔岩的七魄。
如此一來,魔岩所需要承受的痛楚瞬間暴漲了數十倍不止。
畢竟現在的痛楚需要比喻的話,就好似將一名常人送入到了一個壓榨的石磨下,不斷地將其碾壓擠壓,卻不會叫他死亡而隻是不斷地承受無邊的痛楚而已。
十息!
二十息!
三十息!
隨著烙印越來越多地轟入到了血色光華當中,魔岩含糊不清的哀求聲終於逐漸消停,最後出現在韓靖手心之上的東西赫然正是一枚鵝卵石大小的血色珠子。
這枚珠子,正是魔岩畢生的精髓、壽元和力量,也蘊含著魔岩的七魄!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
直到這時,韓靖身上的暴戾冰冷之氣才緩緩減弱了下來,望著手心上的珠子,他暗暗吸了口氣:“我會叫你活著,一直幫助她承受無邊的痛楚!”
話語落,隻見韓靖隻手一揮,這枚血色的珠子立刻向著升龍台飛去。
升龍台第九台內,藍魂即將幻滅的殘魂之軀忽然融進了一道血色的光芒,使得她的殘魂,立刻又恢複了濃濃的生機。
……
魔岩,隕落!
第九軍軍長,一名三百歲出頭的地精一脈強者,死得如此慘烈!
升龍台外,入冥瀑布還在不斷地墜落著,隻是水勢和力量都減弱到了極致。
四周,水部聖殿在經曆了這一場血戰之後,幾乎已經化作了徹底的狼藉廢墟。昔日水部族人們經過無數年月才創造出來的文明和輝煌已經徹底遠去,再不會回來了。
聖殿四周的岩石,還在滑落著,或者這一切在不久之後就會徹底被岩石掩埋,徹底消失在曆史長河當中。
但韓靖不願意為此感概!
羅霸戰死了,藍魂、火舞、百裏藝、封瞳和杜宇也都傷勢頗重,所以他耽擱不起任何的時間。
哪怕他也知道藍魂得到了魔岩的畢生精髓後已經性命無憂,也知道火舞、百裏藝等人的傷勢可以在第九台內得到恢複。
但他真的不願意耽擱時間!
“第九軍其他的武者會送出消息,所以我必須盡快帶著眾人離開這裏!”
緩緩低下頭來,韓靖隻手一揮就將升龍台重新收入到了自己的體內,而後望向了入冥瀑布:“還有他們也在等我!以及……那些晶石!”
……
“娘娘,那少年哪裏去了?”
“娘娘……他,是不是已經被吞噬了?”
入冥瀑布之下,三名隻剩下殘魂的老者麵色複雜無比,齊齊地望向了藍鯨。
藍鯨巨大的魂獸之軀依舊懸浮著,但身上卻因為某種強烈的興奮和狂喜而擁有了一股股難以掩飾的淩厲威勢。
聽到了三名長老中兩人的問話,火舞娘親的魂獸沉沉開口:“他……成功了!如同當年的月明大哥一樣!”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