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腹間傳來夜靖誠低沉抑鬱的聲音,菲比知道他誤會了,廖雪茹曾千方百計想打掉他的孩子,一定給他很大的打擊,她趕緊否認,“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隻是她的身體沒有辦法孕育健康孩子,因為她不知道曾經的藥劑對她產生了怎樣的作用,她不能拿一個生命開玩笑。
吞下滿嘴苦澀,她耐心得撫慰懷裏的男人,思前想後找了一個差強人意的借口,“我隻是不想我的孩子是私生子,夜家對私生子並不待見,你是知道的。”
夜靖誠緩緩抬頭,探詢她眼裏的真意,“你真這麼想?”
“難道不是嗎?你的二叔花無月,不就是個例子?”
夜靖誠再次埋首她頸間,想了想,“你說的對,是我沒顧及你的感受。”
菲比願意跟他在一起,他是應該考慮名分的問題。夜家長輩的態度擺在那裏,他若想給菲比掙得一席之地,就不能讓她落人口實。未婚先孕對她來說不是好事,他一味的想用孩子束縛她,沒考慮她將麵臨的處境,對此他深感愧疚。
“對不起,我太自私了,我隻想到了我自己。”
菲比親吻這個滿臉愧色的男人,該說抱歉的人是她,她不能給他生孩子,不能陪著他到老,不能給他他想要的愛,她欺騙了他。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兩人再度擁吻,耳鬢廝磨的間隙,他急不可耐,呼吸急促,“寶貝,讓我進去吧,今天不戴了,我釋放在外麵好吧?”
“在抽屜裏你去拿吧,我買了的。”
還有什麼說的,夜靖誠一躍而起,撲到桌邊,從抽屜裏掏出盒子,甩到床上,“寶貝,給我拆了,我今天要用它一盒!”
菲比寵溺得笑笑,這個男人的任何一麵都讓她迷戀,她後悔沒有早一點跟他情意相通。
一盒肯定是沒能用完的,到第四個的時候,夜靖誠趴在菲比身上,菲比有一搭沒一搭得撫弄他的脖子。他拿汗津津的額頭往她頸窩裏蹭蹭,伏在她耳畔低語,“累了?”
“嗯。”
“還要嗎?”
菲比有氣無力的笑笑,依舊閉著眼。夜靖誠撫弄她異於平常的紅唇,“過幾天爺爺生日,你跟我一起去,禮物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菲比微微側首,視線給過來,“太爺爺生日?很多人參加嗎?”
“嗯,差不多吧。”夜靖誠答得模棱兩可。
“都請了什麼人?”
“就是一些親朋,沒什麼新花樣。”夜靖誠不想菲比深究,故意開始磨她,胯骨聳動,帶著菲比陷入新一輪的熱情裏,恍惚不能自拔。
夜宗明生日當天,夜靖誠特意趕早,他要去把流竄在外的人接上。這幾天,她時不時透露出不想參加的意思,他都置若罔聞。好在她也沒那麼堅持,大概還是被他糊弄的不清楚這次宴會的底細。
這次生日,因著不是整周歲,老太爺要求一切從簡,所以,出席的都一些族親。除了夜宗明自己這一脈的祖孫上下四代,另外就是他自己兄弟那幾支的子孫。
夜宗明上麵一個兄長,下麵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四兄妹現今隻剩他和妹妹夜鳳芝健在。長兄和二弟早年間就已去世,後來長嫂和弟媳也辭世了,兩房都隻留下一兒一女。
閑話家常時,夜宗明時常感歎,說自己下邊才兩兒一女,兄長和二弟也就兒女各一雙,到夜靖誠這一輩,依舊沒能開枝散葉,給夜家多添幾個子孫,令人遺憾。
夜家人丁不旺,宴麵開得不多,作為長媳的郝恩嫻全權包辦,就定了帝豪的一個貴賓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