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的心亂了,真的很混亂,他當然明白菲比永遠不可能愛上他,他也隻是想一償宿願,也算了無遺憾。他不是夜靖誠花無月之流,感情豐沛,情懷高雅,他來自社會底層,隻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滿足自己的願望。對於女人,就是身體上的占有。
一直以來,菲比在他心目中地位高超,他甚至不敢對她伸手。但那天,他看過花無月對她做的事後,每晚夢裏,他都會夢見菲比躺在地上,他一次次的模擬,一次次的宣泄,今天,他終於能得償所願了。
男人紅著眼沒有想放棄,他已經站在浴缸一步之遙,眼看他抬步,做出了捕捉的姿勢,菲比忽然從水裏站起來,手裏緊緊握著那根木柄刷子,她沒有用刷子摔他,而是采用戳刺的方式直刺沈凜的麵門。
沈凜驚詫之下,兩手抵擋,菲比已經跳出浴缸,她拽過洗漱台上的浴巾兜頭照在對方頭上,浴巾的一個角還在她手上,她快速旋轉,讓對方不能一下扯下浴巾。
浴室裏本就濕漉漉的,她從浴缸裏跳出來帶出大量的水,地上就滑不溜丟的,她用力踹對方小腿骨,沈凜腳下打滑,不過她力氣不夠,對方隻是歪了下身子沒有跌到,不過這已經足夠她趁空隙鑽出了浴室。
這一係列的動作發生隻在幾個呼吸間,沈凜最終擺脫了浴巾的糾纏,也追出了浴室,不過先機已失。菲比跑到外麵,把餐桌上的桌布裹在身上,手上儼然舉著一把菜刀。
沈凜臉上的神色已經改變,他猙獰的臉上有微微的悔意,兩人站在方形餐桌的兩端對峙。
良久,沈凜泄氣,看向一邊,聲音是懊喪的,“你不會原諒我了,是不是?”
“我會搬出去住,以後我們少見麵吧。”
沈凜搖頭,“你不要搬,我搬。我搬到王海那邊去住,你留在那裏。每個月這天……”
“我自己來,你不用跟來了。”
沈凜走了,菲比頹喪得坐在屋裏,看著外麵陽光燦爛。
每月一次,都是沈凜陪著她度過的,她都習慣了,甚至說對沈凜產生了依賴,但她忘記了沈凜是男人,他也是有欲/望的。而他的欲/望被她散發一夜的香味催熟,引發了今天的對抗。
沈凜沒有錯,她也沒有錯,錯的事她身上解不開的毒咒。
今天,沈凜的行動最終是被兩人之間的牽絆化解的,但若不是沈凜而是其他什麼人呢?菲比忍不住輕顫,她忽然害怕,更加迷惘。沒有戴隱形眼鏡的異色眸子惶恐得看著遠山。
如果不是沈凜,遇到別的陌生人,在滿月的夜晚,她被心中的欲念折磨,會發生什麼?
會發生什麼!
答案是肮髒不堪的,想到她或許有一天會匍匐在陌生男人的身下……
嘔——
她控製不住身體的反應,嘔得肝腸寸斷,幾近虛脫。
趴在地上,身子沉沉的,腦海裏有一個人浮上來,麵容溫潤的夜靖誠,清冷的眸子脈脈得看著她,“菲比,菲比……”
“大叔……我該怎麼辦?”淚水劃過臉龐,她蜷縮起身子,弓成一個蝦子把自己抱在懷裏,“夜靖誠,我想你……想你。”
夜氏總裁的婚禮在萬眾矚目中悄悄來臨了,各大報紙爭相報道,力爭把這場低調奢華的婚禮原貌展現在眾人麵前,滿足廣大群眾對豪門婚姻的窺私欲。
婚禮頭一天晚上,因為父親夜槿連敕令,夜靖誠早早歸了家。一家人氣氛融洽的用餐,夜靖誠夫婦也難得回來。席間,郝恩嫻說了不少展望未來的話,小姑夜槿心破天荒沒有應和,這一點,連鍾嶽森都覺得反常,還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夜靖誠大約知道姑姑的心理,所以,等他回到房間,姑姑夜槿心跟著他進來的時候他沒有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