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連搖搖頭,“你辛苦了。”夜家男人個個情感內斂,夜槿連說不出更多感性的話,但夜靖誠能懂。父親倆默默對視,然後被家裏的兩個女人拉進客廳。
“這次真多虧了暖嫣,檢察院那些老狐狸盡跟我們打太極,要不是她去求她爸出麵把哥保出來,還不知道哥要在裏麵吃多少苦頭。”
夜槿心心裏雖對童暖嫣存了疏離之心,但夜槿連這次能出來全憑童戰的活動,這一點她是不否認的。
“是你找的暖嫣幫忙?”夜槿連轉頭問兒子。
夜靖誠搖頭,“不是。”
“暖嫣大概還沒有死心想嫁給阿誠,所以才自己求了她老爸幫忙的吧。”夜槿心猜測,不然還能有誰去找的她。夜童兩家的婚事吹了,雖沒有公告天下,夜家內部是明確了的。
“是我找暖嫣幫忙的。”斜刺裏一個聲音插進來,幾個人都一愣,然後都看著郝恩嫻。
“大嫂?”夜槿心最意外了,她驚訝的表情一目了然。
夜家父親各懷心事看了一眼郝恩嫻,郝恩嫻眼簾微垂,淡定得喝了口茶。
照以往,若是夜槿心沒看透童暖嫣,她非得在此時說上一番話,細數夜童倆家聯姻的種種好處,不過現在,她也就剛才說了那麼一句客觀的話,繼續敦促夜靖誠和童暖嫣結婚的話是絕對不會再說了。
而郝恩嫻這次得了童暖嫣幫忙,心裏卻已把童暖嫣列為拒絕考慮對象了,究其原因,還要從菲比身上說起。
原來童暖嫣會出手幫忙根本不是心甘情願,而是受了郝恩嫻的脅迫。
那日,夜槿連被檢方帶走,夜靖誠天天在外麵奔波,郝恩嫻看在眼裏疼在心裏。正在這時,久未現身的童暖嫣出現在夜家客廳。
不管她是真心來安慰人的,還是故意來給人添堵的,至少郝恩嫻當時看到她是沒有感到一絲安慰。
童暖嫣施施然在沙發裏坐下,又慢條斯理得飲了一口茶,“伯母,您別太難過了,我相信靖哥哥一定又辦法把伯父弄出來的,他那麼有本事,什麼事情做不來。”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在氣勢上,郝恩嫻從來是足足的。
“就是,其實要把伯父弄出來又不是多難的事,對吧?”這話說的,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夜家一點頭緒都沒有,她這話擺明了說夜家沒那個能力,可她先前還說夜靖誠又本事,這不是存心譏諷人的麼!
不過郝恩嫻大局為重,這時也差不多看出童暖嫣這時有話要說,她也就順著她的話頭問道,“暖嫣有辦法把靖誠的爸爸弄出來?”
“辦法肯定有,隻是……”
見她開始賣關子,郝恩嫻動了動腮幫子強忍住怒意,鎮定得追問,“隻是什麼?”
童暖嫣一副為難樣,猶豫良久,郝恩嫻恨不能掰開她的嘴讓她趕緊把話說完。
“隻是我跟靖哥哥的關係,我把他未必會答應出麵。”
是了,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要她老子幫忙。郝恩嫻眸光一閃,心裏麵一個想法就這麼成型了。
“暖嫣,你是故意的吧?”她不客氣得對童暖嫣說道。
“伯母,我不懂您在說什麼?”童暖嫣裝無辜,看郝恩嫻的目光一點都不是那麼回事,而是明晃晃的,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怎麼辦?
郝恩嫻差點被氣笑,“因為靖誠不跟你結婚,你故意不幫忙,是想讓他知道不娶你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嗎?”
“嗬嗬,伯母在這方麵看得真透,女人永遠最懂女人了,是吧伯母?”童暖嫣終於露出傲慢的表情,輕蔑一笑。
既然郝恩嫻都把話說白了,她才懶得在裝白蓮花。
郝恩嫻也不在乎她裝不裝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靖誠?實際上你也沒有多愛他吧?四年前靖誠被誤診的時候你跑的可比什麼都快呢。”
她還不知道童暖嫣在外麵私生活混亂,光知道這一點也夠她對她心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