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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百合的花語有百年好合、美好家庭、偉大的愛之含意,有深深祝福的意義。收到這種花的祝福的人具有清純天真的性格,集眾人寵愛於一身。不過,光憑這一點並不能平靜度過一生,必須具備自製力,抵抗外界的誘惑,才能保持純真不被塵世汙染。

當秦媽媽看到抱著百合花跟在侍者後麵的陳天瑜時,滿意地點了點頭,但很快將這種情緒掩飾了起來,她今天要好好考驗一下這個女孩子。

讓秦岑陽感到意外的是,母親身邊的位置上還坐著另外一個人。“爸爸,你怎麼也回來了?”

秦淵看著進來的一對璧人,早已笑得滿麵春風:“我也是上午剛到,回總部處理點事情,我跟你媽商量過了,寧波那邊暫時不回去,把重心還是放回南京,你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我們就不分開了。”

陳天瑜一愣,她對眼前的中年男人有莫名的熟悉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給我們介紹一下你身後的小姑娘是誰呀!”秦媽媽笑道。

秦岑陽趕緊道:“爸,媽,她就是天瑜,我女朋友。”轉身看著陳天瑜笑道,“這就是我爸媽。”

他眼睛裏全是溫柔,又輕輕握了下陳天瑜的手,她已經沒有路上來時的緊張感了,大方自信地打了招呼:“叔叔阿姨好。”並遞上了手裏捧著的百合花,“希望阿姨會像這花一樣永遠年輕漂亮。”

“好會說話的小姑娘,我聽岑陽說你是心理醫生?”

“嗯,大學一直攻讀這個專業,後來就在南京西路開了一家不大的心理診所,目前還能維持。”

秦岑陽一邊歡笑著和父母聊天,一邊適時替天瑜解圍和安慰她,秦淵看著兒子每次有話鋒指向身邊的女孩子,都表現出特別熱情的樣子,令他覺得有趣,這是一件好事,說明兒子總算長大了,從前無論他做什麼都覺得有些欠妥當。

隻有經曆了真正的愛情,一個男孩子才會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陳天瑜則整晚都堆起笑臉,在酒店的燈暈下延伸出一種優雅和自信,秦媽媽會突然問一些角度刁鑽的問題,好在都被她一一化解了。

“對了,剛才你說令尊是由空軍轉業到地方上的?你姓陳,令尊是不是叫陳清緣?”秦淵本來一直很少說話地陪襯著,這個問題一提出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不錯,家父的確是陳清緣,叔叔怎麼知道的?”陳天瑜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秦淵側身向妻子說道:“你還記得清緣嗎?跟我一起轉業的陳營長,後來他去了地方就職,我則選擇了下海,那時候你還常帶著岑陽去他們家玩,直到清緣調任到陝西我們兩家才斷了來往。”

秦媽媽也想起了這段往事,又仔細端詳了一番陳天瑜道:“這孩子眉眼裏還真有幾分像她母親年輕時的模樣。”

秦淵看著兩個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年輕人,笑著又說道:“我沒記錯的話,天瑜你的生日是二十七號吧?”

“是的,叔叔記性真好呀。”

“後來你們一家去了陝西,什麼時候又回的南京呀?”

陳天瑜忙把這些年自家的變化講給了秦淵聽,當年陳清緣到了陝西地方上就任,比較清苦一些,在小升初的時候讓她回到南京這邊上學,由爺爺奶奶照顧,與父母兩地分居,直到父親退休。

秦岑陽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父母和女朋友之間的敘舊:“天哪,你們這樣子一點不符合劇本的走向啊。”

秦媽媽瞪了他一眼道:“符合什麼劇本啊?”

得到話語權的秦岑陽指著餐桌前的其他人痛心疾首地說道:“我們的劇本在沒有出現意外之前,應該是這樣的,剛正不阿又古板嚴肅的父親和精明能幹善良大氣的母親,在兒子和女朋友的愛情麵前,兩個人發生了巨大的爭執,最後兒子為了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選擇了離家出走……”

他還沒有講完就已經逗得其他人開懷大笑。陳天瑜望著眼前的一家人,覺得暖暖的,幸福也許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離開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秦淵剛回到南京,旅途勞頓需要早點回去休息。秦媽媽便開車載他走了,走前還對陳天瑜再三囑咐道:“天瑜呀,回去後告訴你爸爸就說叔叔請他喝酒,二十年沒見了,竟然還成了親家,想想我就覺得開心啊。”

陳天瑜使勁點頭答應著,和秦岑陽一起目送他們離開。

“事情比我想的美滿十萬分,好想吻你。”秦岑陽轉身抱住還在望著車子遠去的陳天瑜,把腦袋擱在她脖頸之間摩挲。

“不要站在這裏給別人製造視覺熱點了,我開車去,你別亂跑。”

靜如秋水的夜色中,兩個人對未來都充滿了憧憬。回去的路上秦岑陽因為醉酒的緣故,歪在座位上睡著了。陳天瑜開得很慢,靜靜地看車窗外瞬間變換著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