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不起對不起。”口裏忙不迭的說著,掙著爬起來,用手機照著開了燈。才發現他此時也難得得麵露羞色。
等至用話打破窘境,他忙著打開電腦做事。我就打開電影頻道看電視。問過他沒吃晚飯,就給他下了碗雞蛋煮麵。他忙完吃麵條時已是淩晨兩點多。看他一臉疲勞的樣子,不忍讓他再開車送我回家,我就提議今晚就暫住這了,反正他房子大,臥室多,一個人沒牽掛。
現在想來那天都覺得好笑:“我今晚就住你這拉!”
“啊?”眉毛隨之往上一挑。
“我是看你這麼累再開車,我的小命危險。不可以還是不方便?你不會這麼晚還要私會女人吧。”我故意這麼歪曲道。事實上認識那麼久,我敢肯定他生活作風也挺好。
“不是,當然可以。我什麼時候私會過女人啦,說話要憑事實的。”他急了。
有點奇怪他今晚的反應,“好了,那我就住這拉。看你急什麼啊,不就說了這一句嘛。逗你啦,笨死嘞”笑著說完還不忘用手狠掐他一邊的臉。
看他還在一臉呆住的樣子。我自顧自的往他那間平常住客的臥室走去想整理。
反應遲鈍般,他突然蹦到我前麵,“舒思涵,你又耍我,又忘了今天是誰冒著嚴寒霜凍去接你回來的啦。”欲用手來掐我臉。被我伶俐的躲過,於是在客廳來來往往玩起了老鷹捉小雞遊戲。最後我鬧得實在沒力氣啦,連連求饒,一連串我道歉我錯了才打住。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剛才的吵鬧再加上室內的空調溫度讓人有點發熱,不自覺的扯扯身上僅有的一件單衣。看向他,才發現正一臉不懷好意地走過來。
“顏帥哥,你說過不鬧了的。”我叫道,身體馬上做防備狀。
“我是累了,也過來坐坐。”一臉淡定地吐出一句話。
“哦,”剛剛放下心來,卻沒想到他一把扯住我的手,另一隻就去掐我的臉。
“做人怎麼可以這樣,你個小人!這點子事都要報複。”我忙掙紮著站起。卻沒料被他一扯整個人重心不穩,一頭朝他栽下去,結果是兩個人以一種不雅姿勢合躺在沙發上。胸膛緊緊靠攏,四肢交叉,脖頸對著臉龐,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感覺得到。一瞬間兩個人都愣住,我快速地翻身而起在一邊故作隨意,他也尷尬得坐在一旁,於是變成了沉默的兩個人盯著電視。而此時該死的電視卻在放著一男一女在草地上翻滾激情的場麵:我愛你,我也是,嗯嗯,呀呀……這時我才發現此時場景有點怪異。也不看他,拿起遙控立馬換台,卻又是一內衣廣告,趕忙又摁,卻又是一穿著暴露的模特比賽。這午夜的電視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好容易換到一動畫節目。兩個人硬是沉默著把它看完。
故作鎮定的,思涵搞完洗漱後甩甩頭笑道“睡去了啊,好晚了你也早睡吧!”
“嗯,那個,謝謝你,思涵,還有……”臉憋得通紅。
“什麼呀,磨磨唧唧的。”
看他半天沒反應,我頓覺尷尬。“好晚了,洗洗睡去吧”自己走到了臥室門口。
“思涵,你喜歡我嗎?”
回過頭,看他一臉認真詢問的樣子。倒是不知道怎麼才好:“哈哈,你別感動過頭,胡言亂語,不就一碗麵條嘛,至於讓你產生這麼大誤會嘛,好困啊,睡去哦。”隨之眼睛故作迷蒙,兩手配合著伸一個懶腰,以顯示自己真的很累。
關上了門,外麵也沒了聲響。拍拍胸口,天,他不會是誤會我剛才是故意倒在他身上的吧,丟盡臉啦。
隨後幾天便沒怎麼聯係,再以後便也如往常那般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亂生出些情愫而口不隨心,過了就過了,大家都不提還少了很多尷尬,對於那晚他的話我如是解釋。不然過後為什麼就沒有任何言語,我知道他正好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是還是有那麼多的不確定,受夠了再去全身心地追逐一個人,為他的喜好改變自我,為他偶爾對我的關注而在腦海裏回放無數次,在夢裏也笑出一朵花來。所以第一次戀愛才會輸得這麼徹底,隻好夾起滿身傷痕逃避。對於感情,不能做到收放自如,至少也應讓自己有點尊嚴。一開始不那麼拚命,得不到也就不那麼痛苦。
有時候春會問我們究竟是什麼關係,對此我也不好作答。
茫茫人海,兩個毫無交集的人由一次兩次多次的見麵聊天變成值得信賴的朋友,而很多人一次兩次無數次的見麵卻終究不過點頭之交。這種緣分說來就讓人值得珍惜。這種感情我很珍惜,不忍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