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過來已然是十點多了,睜開迷離的眼睛,陽光剛好斜射在窗戶上,歡愉過後,確切的說,除了感覺怪異和覺得以往對這種事的想象太不合實際之後,身體上就再也沒有其他感覺。而旁邊熟睡的臉,窗外的陽光,地上狼藉的衣服……任何細微的事物都刺痛了自己的神經。我不斷問自己:你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什麼嗎?身旁的他是你所真正熟悉,想要的嗎?他那個小女友真的隻是他用來氣我道具那套說辭你相信嗎?他如此熟悉的解開你的衣服,你難道就沒有害怕嗎……一連串的思緒如亂絲般纏住了自己,感覺人都要被窒息了。挪開腰身繞著的手,輕輕移往旁邊,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來到洗手間關上了門,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淩亂,脖子上的斑斑紅點,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歡愉的傑作,如果不是床上那個人,如果不是鏡中這樣的身影,我始終沒法相信今天在酒店發生的所有事情。
可是即使到現在,我也不想去麵對,那就先暫時躲避一下吧!我需要好好理清我們之間的關係。看看還在熟睡的他,輕手輕腳地去擰房間的門,可是背後終究聽到了動靜。
“舒思涵,你在做什麼?”一道聲音傳來。
不管不顧地衝了出去,當做是沒有聽到般。偶爾撞過一兩位投來異樣目光的服務員。我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狼狽,立馬坐上出租車離開了。坐定後,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沒在包裏,想起可能是落在了他的車上。回家整理好衣服後,想著這幾天公司不太忙,便調了幾天假。實在不想在呆在這個地方,一衝動,就帶了一點行李,去了很久以前就去過的一個苗家古寨。
一個人的旅途,注定會有點疲勞。一個人的旅途,注定凡事要親力親為。地方比較偏僻,一路隻能先到達省會城市再轉車,先是錯過了車點,接著又發現買了的用品忘在餐廳了……當終於搞定坐上去古寨的車子時,竟然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索性靠著窗戶,把帽子遮住臉痛痛快快哭了一臉。不知是激動得終於搞定還是那個人那件事。到達後才發現幾年前名不見經傳的古寨,此時已是名聲在外,沿江的小道此時已經變成了寬闊的柏油馬路,上麵佇滿了大批的觀光遊客。叫賣聲,吆喝聲,歡笑聲,此起彼伏,聲聲入耳,早沒了先前的寧靜,我想這個地方終究不能來第二次。昔時的美好,終究隻能回憶,而不能再重複,增添的無非是物是人非的惆悵感罷了。選了山頂較為僻靜的一家吊腳樓住下。旅途的奔波讓我暫時忘了一切,一覺就從下午五點睡到了晚上八點,摸摸肚皮,才發現肚子已然餓得不行。穿了件外套走出酒店,才發現山上已亮起了萬家燈火,星星點點,錯落有致,或明或暗,流光閃爍,這也是此處的一大夜景。沿著鋪就的青石小路慢慢地踱步下去,山風吹得人微涼,但山腳唱片小店悠揚的歌曲的傳來,伴和著一兩聲鼓點……心情突然就平靜了下來。想想自己真夠矯情的,竟然一個人跑了那麼遠,還不知道是為了躲避什麼。是失落自己的第一次,還是那種不安全感,我也覺得複雜了。
索性不想,一路上放開了吃,倒也舒心。不知不覺,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該回去上班了。再一次踏上回家的旅程時,才發現這幾天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先前的事情又慢慢占據腦海。旅行的確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卻隻是一時的煩惱。生活最終還是按照它以前的軌道繼續前行。
到家後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打開電腦,登上了久違了QQ,一片滴滴答答聲響過。出門三天,才發現這麼多人惦記我,心裏好一陣緊張。
先看了小春的留言。
“舒思涵,你死哪裏去了?顏墨在找你,你手機怎麼在他那。”過後幾個小時又是一條“舒思涵,你一個人跑哪呢?都找不到你。”
第二天“舒思涵,你請假了,怎麼呢?是不是跟顏墨有關,我抽死他。”
第三天“舒思涵,回個信啊!你想急死我呀。”
第四天“舒思涵,如果你明天還沒回來,我就真的驚動阿姨了啊!後果你自己看著辦。”
嚇得我立馬劈劈啪啪打了一行字。這女的能不能不要這麼急躁,還嫌我不夠慘呀!
接著是付付。
“思涵,要是想清靜,就好好玩玩吧!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姐們都在。”這深情款款狀直把我看得潸然淚下。
幾條其他的留言,我也一一回複了。
唯獨顏墨,亮著的頭像卻什麼也沒有留下。不知是憤怒還是失落,我突然就坦然了。他都沒事人一樣,我至於嘛我。不就是沒了個第一次,睡了個男人嘛。誰沒個第一次呀!就當被狗咬了。可是一瞬間,立馬又發瘋般:我再也不要相信他,臭男人,就沒有找過我嗎?我就那麼讓人不值一提。去死吧!
睡前又開始胡思亂想:難道是嫌我身材不夠好?他看多了女人,肯定會有比較,聽說男的對這都比較看重,可是自我感覺良好呀……就這樣在翻來覆去中過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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