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寧‘玉’。”鵠鐸略帶驚怒的聲音響起,“我為何要殺他?這不過隻是一場新晉修真者的比試,勝負實乃尋常,也不存在‘私’怨,我何必狠下殺手,無端為自己招來禍端?”
事實上在場多數人都不相信鵠鐸會殺寧‘玉’,但問題是,死的不止寧‘玉’一個,還有另外四名受害者,而且手段‘陰’毒,觸犯了修真界的大忌。其中真相究竟如何,沒有人說得清楚。
“姑且不說另外四名受害者,但寧‘玉’身上確實有你留下的術法氣息。”慧劍長老嚴厲質問,“對此你有何說法?”
“與他一戰,我僥幸勝出,所以暫封了他大半修為。此種情況下,其他任何人都有機會對他下手。”鵠鐸掃視一圈,冷冷說道,“所以,長老您剛才所言並不足以證明寧‘玉’是我殺的。”
“你說什麼?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們殺的?”其他參賽者聞言,紛紛出聲反駁。
“寧‘玉’的修為被封,以我們的眼力,是絕對看不出端倪的。”
“就算人並非你所殺,但你封了他的修為,也相當於間接害了他的‘性’命。”
鵠鐸臉‘色’‘陰’沉,怒不可遏。
慧劍長老安撫眾人,然後一一詢問參賽者通關的過程,與哪些人‘交’過手,以便找出其中的疑點。
眾人各執一詞,久久無果。
這時,未然留意到放置在桌上的原石,突然開口問向慧劍長老:“長老,試練陣中還遺留了多少顆原石?”
慧劍長老先是一愣,隨即看向一旁的監院,後者立刻回複:“六顆。”
原石上有刻印,天悟派的監院可輕易搜索到。
“也就是說,二十二人一共拿到了十八顆原石。”未然環視眾人,一一數道,“宿遠派鵠鐸三顆,東晟派杜賀三顆,天悟派木秀兩顆,七連‘門’周瑞兩顆,鏡符‘門’舒雅一顆,剩下的七顆原石在誰手上?”
杜賀臉‘色’微變,‘陰’狠地瞪了未然一眼。
慧劍長老很快會意。誰藏有的原石越多,誰殺人搶石的嫌疑便越大。
“你們將所有原石都‘交’出來。”長老指示道。
鵠鐸遲疑了一會,上前道:“我還有兩顆。”
在與寧‘玉’對戰時,他本身就有兩顆,然後從寧‘玉’手上又得到了兩顆,還有一顆是逃走的那名修真者落下的。
慧劍長老目光銳利地盯視他片刻,又對眾人道:“還有五顆在誰手上?”
“我有一顆。”那名王姓修真者走出來,將原石上‘交’。
“還有呢?”
屋內眾人相互對視,再無人出列。
“你們要想清楚了,待會如果查出誰手上還藏著原石,那麼此人便是最大嫌疑人。”慧劍長老環視一周,等待片刻仍沒有人‘交’代,便下令道,“來人,將他們的儲物戒和儲物袋收上來。”
比試結束後,這些物品基本都由各派負責人還給了參賽者。若將原石放入儲物空間,其刻印氣息便會被隱藏。
“慢著。”七連‘門’代表起身道,“此事不妥。”
“如何不妥?”
“各派修真者身上都帶著本‘門’的修真心法,如何能讓外派隨便查探?”
“此一時彼一時,牽扯五條人命,我們難道要就此放過凶手?”
“凶手是否是參賽者還未可斷言。”七連‘門’代表強硬道,“為了一個可能的存在就要侵犯各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