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然醒來時,整個人趴在北王胸口上,一條腿纏在他腰側,下/身仍然呈交合狀態。
她輕輕撥開北王的手臂,半撐著身體,打算坐起來。誰知剛一動,北王便似有所覺,將她重新圈進懷裏,同時翻身壓過來,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醒來就別裝睡了。”未然伸手戳了戳身上的男人,體內那根蠢-蠢-欲-動的東西已經深深將他出賣了。
北王懶懶地睜開眼,將臉埋在兩團柔軟中,滿足地蹭了蹭。
“起開。”未然又道。
“不想起。”北王賴在她身上,托起她的臀部,緩緩抽動著。
“你……”未然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他拉進被子裏,開始新一輪晨運。
未然猶豫片刻,暗歎一口氣,推拒的動作變成環抱,放開身體,配合北王。這個男人似乎想將他們曾經分離的時間都彌補回來,一遍遍地占有她,身上全是他的痕跡和氣味。
幾次過後,北王終於停下來,休息片刻,然後抱著赤luo的未然走進浴室,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身體。
“我們再生幾個孩子吧?”他輕咬她的耳朵,沙啞道。
“有傲角還不夠嗎?”他們恐怕很難再有第二個孩子。
“他一個太寂寞。”北王從後麵圈住她的腰,將下巴靠在她肩膀上,“我們可以多給他添幾個弟弟妹妹。”如果每一世都留下他與未然的孩子,將來輪回轉世,說不定還能遇到他們的後代。他想象著天地宇宙,到處都有他和未然的血脈,那該是怎樣美好的一件事!
未然自然不可能猜到北王腦洞這麼大,簡直將輪回當作生孩子的渠道了。
“順其自然吧。”她如此說道。
“嗯。”北王相信以他的體力,這些都不是問題。
磨磨蹭蹭地洗著,就在北王愉快地吃著豆腐時,未然突然轉頭看向殿門的方向。
“怎麼了?”
“火藺來了。”未然撥開北王的爪子,徑自走出浴池,身上水珠順著皮膚滑落,很快便不留痕跡。她隨手取過衣物,在北王熱切的注視中從容地穿戴整齊,“我出去看看。”
未然的動作看似不快,但從她出浴、著裝到離開寢宮,北王隻來得及扯過毛巾對她伸出爾康手。作為剛剛與他溫存過的女人,不應該表現得更嬌羞、更疲倦、更慵懶一點嗎?動作如此利落,走得如此幹脆,莫名讓他有種被始亂終棄的感覺……
走出寢宮,未然一眼便看到站立在院中的火藺。她一身狼狽,頭發淩亂,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
“姐姐……”她抬頭望著走到近前的未然,表情木然,“我好難受。”
“我知道。”未然直視她的眼睛。
“我該怎麼辦?”循環不止的惡夢一直折磨著她,但她知道那並非隻是惡夢,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心高氣傲的自己,在一次次惡夢中,被磨去了所有棱角,剩下的隻有絕望。因為她不再是神,當她死亡後進入下一次輪回,將重複新的惡夢,永生永世,沒有止境。
“種下怎樣的因,就得承受怎樣的果。破壞法則的懲罰,是十分嚴苛。”
“百世的懲罰,還不夠嗎?”火藺眼中帶著祈求。
未然移開視線,看向她身後的一棵大樹,徐徐道:“我砍下一棵樹,隻要再種一棵即可彌補。但我如果將整個世界的植物都破壞殆盡,那麼,自然法則將失去平衡,最終導致環境惡化,無數生靈滅絕。火藺,樹可以種,但崩潰的法則,該如何修補?”
“你的意思是,我的懲罰將永無休止?”
“除非你能重塑法則。”
火藺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別說我如今已經不是神,即便是,也不可能再重塑法則。”九大元素隻餘其三,她要如何逆天改命?
“法則不止一種。”未然伸出手,掌心向上,左邊燃起一團火焰,右邊凝出一個水球,火焰和水球在兩手間盤旋交纏,閃耀出炫目的光芒。
火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在她的認知中,未然是光心傳承者,而且力量微薄,但如今親眼看到她同時控製兩種屬性相克的元素,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表。
“你到底是……”火藺開始對未然的真實身份有些不確定了。即使她還保留了光神的力量,也不可能控製其他元素之力。否則她當初吸收暗心時,也不會失敗了。
未然沒有理會她的疑惑,問道:“你可願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