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瘋狐狸!”杜蘅惡狠狠的推開她,大吼,“你幹什麼!”認識不到一天,她就對陌生男人動手動腳,想到她可能跟很多男人親密過,杜蘅心中就非常不快。
他怒發衝冠的樣子逗樂了南毓,又趁他不防備時撲過去親了親他下巴:“咯咯咯,幸福吧,美女投懷送抱哦”
杜蘅長舒一口氣,煩躁地鬆開安全帶,雙手扳過她,死死扣住她的雙肩,擰著眉怒斥:“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她天真無邪的神情跟清醒時的狡猾,簡直判若兩人,卻也叫他氣得發狂,剛誇過她酒品好就來個大發轉,“你找揍吧!”
南毓笑眯眯的蹭著他冰涼涼的臉頰:“揍吧,你能下得了手的話。”
“……是你說的。”杜蘅已經把靠背放低,在南毓還未發現時突然把她按下去,身子也跟著壓在她身上,熾熱的呼吸吐在她敏敏感的鼻間,像是火山熔漿爆發的熱氣,南毓還算清醒的腦子一下子燃燒成灰燼,喪失了抵抗能力。
他的唇輕柔的烙在她紅潤的唇瓣上,將自己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到她冰冷的唇上和臉頰,看到她向來蒼白的臉瞬間轉為嫣紅,眸底似是開了三千煙火。
“這是懲罰。”吻越來越深,他溫柔的打開她的雙唇,含住她小舌,南毓終於緩過神來,牙齒突地咬傷上杜蘅的上唇。
“啊!”杜蘅驚痛放開她坐起來,拇指在唇上一抹,竟然出血了,“你是狗啊!”
“不,我是狐狸。”牙一齜,“看,它是如此多嬌,怎麼能是那猛獸的齒。”
杜蘅把她拉起來,看著她紅腫的雙唇,感覺格外順眼,“怎麼樣,舒服嗎?”
南毓默了默:“好像跟我家忽迪忽迪親親的感覺。”
杜蘅打著方向盤,狀似隨意得問:“忽迪是你弟?”
南毓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弟!”
杜蘅作驚訝狀:“你跟我弟接吻?”
南毓無力的扶著額角:“你才亂倫呢,忽迪忽迪是我養的一條邊境牧羊犬!”
杜蘅:“你竟然跟一條犬kiss,你很饑渴?那要不要再來一次?”
南毓:“……我再饑渴也不會跟一條犬一次性親親兩次!又不是種雜交水稻!”
杜蘅嫌惡的撇開臉:“你真惡心。”
南毓怒視他:“明明是你套話的,還嫌我惡心?!你有毛病啊!”
杜蘅平靜的握著方向盤:“你再跟我大小聲,我就把你扔到高架橋上給軋死。”
南毓默默的朝車門靠了靠,企圖離他遠一點,以免被他像一隻犬一樣扔下去。
.2011年3月6日驚蟄第二天,千裏晴空,萬裏無雲,南毓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即使她的前男友跟前閨蜜結婚了。
杜蘅還是把她扔下了,不過不是在高架上,而是在公園前。他說他今天下午五點有一個合作商要見,不能再陪她廝混了,並且警告她不要去他家裏,會被亂亂棍打死的。所以她就在鏡湖公園裏晃蕩。
自大三下學期時父母搬到新加波居住後,她就轉學去了法國,修完所有課程拿到畢業證,然後一個人回到中國天南海北得四處旅行,算一算她也有三年沒回家了,連錢顧和梁挽都結婚了,爸爸媽媽現在變成什麼樣了呢?會不會又再給她生了一個弟弟和妹妹?還是一打?呃,新加坡貌似最多隻能生三個……
想著想著,南毓不由得笑了起來。
待杜蘅結束商談,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對方負責人老不正經,他投其所好的把他帶去了Jeep,要何西找來一群窈窕美女,對方樂不可支的簽了合同,他也很樂意的早早回家。
鬼使神差的,杜蘅去了鏡湖公園,南毓已經不在那兒,他走的時候她還口口聲聲的說會這裏等他來接的——狡猾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