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我很疼(1 / 2)

南毓驚嚇得更加抱緊他脖子:“靠,我又不是牛,力氣能有多大,你也太嬌貴了。”

杜蘅突然冷不防得把南毓拋上虛空,南毓尖叫著扣住他雙肩,指甲都要陷進去,杜蘅咬牙切齒:“你這樣抓,我很疼。鬆開。”

南毓終於屈服,很不情願的鬆手,臉撇向外邊,幹燥的青草香極快的籠住她,“你用香水?”

杜蘅抱著她去隔間的浴室:“沒用。”

“騙人,你身上有青草香。”

“哦,樓下的幹洗店喜歡用那種香料,大概沾在我衣服上了。很難聞嗎?”

“哦不,是我的style。”

“嗬”

杜蘅打開浴室門,側身讓南毓頭先進去開燈,醫院黑洞洞的浴室總是讓人想起午夜凶鈴,但鑒於就算鬧鬼,杜蘅也會與她一起被鬼鬧,南毓安心很多,安心的摸到牆壁上的開關,指尖觸到潮濕而黏膩的物體,南毓抖著手極快的按下開關想看清是什麼東西,浴室卻又突然黑道,在等暗掉之前頂著一頭長發的腦袋從南毓眼前晃過,猩紅的眼裏流著恐怖的血——

“啊——————”

浴室驚魂

在南毓打開浴室燈並尖叫的同時,杜蘅迅速把南毓轉過去並重新關上門:“我們去樓下。”

南毓驚恐:“我們就那麼放著不管,沒事嗎?”

杜蘅堅定的回答她:“不會。”

南毓:“……那我們何不現在就解決了它?”

杜蘅邁出大門的腳收頓住,垂頭看她:“你不是害怕嗎?”

南毓心有餘悸:“是這樣沒錯,但是哀家有‘把危險之物第一鏟除’的癖好,這麼放著它不管,哀家覺得更加恐怖。”

杜蘅笑得胸膛一震一震地:“看不出來你是這樣狠辣的角色呢。”

南毓咧嘴:“哀家深藏不露很多年了。”

杜蘅最終還是沒給南毓第一時間鏟除危險之物的機會,他的觀點是——放養危險之物讓它自我消亡比較省事,不費一兵一卒。

南毓認為,杜蘅不愧是奸猾狡詐的商人之典範。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穿著名貴西裝的男人,杜蘅的洗頭手藝很好,媲美專業理發店裏的專業洗發妹,南毓躺在豪華公共浴室裏的躺椅上享受杜BOSS的洗發服務。他按摩頭皮的技術太好,南毓忍不住打起瞌睡來。

她的頭發很長很茂盛,散下來的濕發填了一盆,杜蘅小心的把糾結在一起的頭發理順,再小心的打上洗發露輕輕揉搓,看南毓昏沉沉的合上眼,杜蘅忽然惡作劇的用力扯了一下長發,南毓疼得嗚啊一聲,茫然四顧,最後將焦點定在他臉上:“What are you doing, Boss?”發音腔調比杜蘅公司裏的翻譯人員還要標準。

杜蘅心中最肥沃的土壤上突然長出一顆白樺樹苗子,這苗子仿佛打了雞血般,長得瘋狂又張牙舞爪。杜蘅水到渠成地靈機一動,含蓄的笑:“聽說睡著洗頭容易耳鳴。”

南毓受到了驚嚇,噌得翻起來,帶翻了擱在她腹部的洗發水和梳子,激動道:“有這種說法?”

杜蘅把她按倒,拾掇起來依然放在她腹部:“不知道,我隻是聽說。把頭抬起來一點。”又吩咐道,“別動,掉下來浸了水就不好用了。”

南毓乖乖躺著,卻還是梗著脖子抬高一厘米:“這樣可以嗎?”

杜蘅把手放到她後脖頸試了試:“差不多。”

她翻了個白眼:“要求真多。”

南毓雖然一度很瞌睡,但還是沒睡著,不是被杜蘅的“耳鳴”之說恐嚇到,而是他總是在她開始打瞌睡的時候拽她頭發,南毓覺得這洗一頓頭發她得少三分之一的發數,這太恐怖了,於是很爭氣的瞪圓了眼睛。

一個頭發洗完,杜蘅在南毓衣服上擦了擦手,從西裝褲的口袋裏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嚇了一跳:“洗了半個消失呐。”

南毓眼睛瞪得已進入走火入魔境界,雖然睜很大,但卻很沒有焦點,也神識也恍恍惚惚的,想是這兩天在醫院睡得不大習慣,杜蘅也沒叫醒她,收拾收拾東西,摘下圍裙蒙到她臉上,直接抱起來。去開浴室門,手忙不過來,隻好單手從她腋下穿過去摟住,右膝蓋屈起架著她臀部,騰出右手去開門,剛握著把手轉了九十度,有人從外麵拉開,浴室門本就是朝外打開的,外麵人這麼一拉,重心本就不穩的杜蘅連帶著他懷裏的南毓就向前跌了個狗啃泥。好歹杜蘅身手不錯,在摔個狗啃泥前一瞬間,抱著南毓一旋身,以他的背著地,南毓摔在他身上,安然無恙,那堅如磐石的神情,似是還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