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罪過啊罪過(1 / 2)

杜蘅握住南毓的胳膊撥開她就走:“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南毓麵前。”側開的臉龐上有冰冷入骨怒意,“我對你的忍耐不會有下次了。”

走了很久,南毓無意間回頭看到美人兒還在原地垂淚,惻隱之心不由大發:“唉讓一美人兒露出那種表情,杜先生你今兒真是罪過啊罪過。”

他沒理她。

經過醫院專業人士的診斷,南毓臉上的傷並無大礙,但礙於南毓還是個正處於風華之年的年紀,這傷就顯得有些礙眼,斟酌再三,與杜蘅交涉半天,最終給她開了一張豐盛的藥方,洋洋灑灑滿滿一張紙的草書記錄,南毓辨識看得異常痛苦:“這是什麼藥?”

醫生露出為難的表情,他在想要如何向一個小姑娘解釋藥物的成分和作用原理,思索良久,方慎重啟口:“這藥乃是引起美國……”

南毓毀了容的臉抹上迷惘的表情,讓人心生不忍。

杜蘅喝了幾口20分鍾前在樓下買的礦泉水,打斷他:“不用介紹了,到時我教她用。”

醫生如釋重負。

酒店809號房內,南毓盤坐在沙發上側著臉,杜蘅手裏持著一根棉花棒輕之又輕地為她臉上的傷口消毒,棉花棒每接觸一下傷口,南毓就齜牙咧嘴一番,隻擦了一小片,她已經疼得滿腦勺的汗水了。杜蘅歎氣:“我已經很溫柔了,你再忍忍。”

南毓眼眶含淚:“我們一定要用酒精消毒麼?不是有一種黃色的消毒棉球也可以麼?換個吧,這個太疼了。”

“那個效果沒酒精好,你這傷擦臉上這麼大片,不仔細清幹淨留下疤痕怎麼辦。”

“呼唔,我很久沒傷過了,久別重逢就是不習慣啊。”

“逢得多了你就習慣了。”

“啊——這種事情我一點也不想多逢,又不是什麼張燈結彩的好事。”

“那你以後就跑快點啊,別人打過來你都不躲 一躲的麼。”

南毓撇臉一哼:“我哪想到這世上有種一見人就打的人啊,真是太不純良了。話說你認識的都什麼破人,素質這麼低,不是人以類聚麼,你怎麼聚的。”

杜蘅手上微一用力:“就是這麼聚的。”

今晚月亮照得很好,整片天都亮得通透。南從24小時營業的超市裏駝了一箱二鍋頭蹲在公園裏賞月,熱辣辣的白酒灌進喉管裏,有種毀滅性的快感。灑出來的酒水不多時便****了臉龐和脖頸。

“你這樣喝酒死的。”

南毓眯著眼望向程炎:“你幹嘛跟過來?”

“笑話。”程炎坐在她旁邊,奪過酒瓶,“你死之前遇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我,警察叔叔該怎麼想。”

“啊,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放心,我的生命力沒那麼脆弱。”吸吸鼻子,從箱子裏重新抽出一瓶酒,“咣”地撞上程炎的,“來,今天不醉不歸。”仰頭就是咕嚕嚕的灌。

程炎靜靜地望著她弧度美好的側顏說:“你是不被被boss甩了?”

“娭?為什麼是他甩我?”

程炎齜牙:“難不成你還想甩咱boss?”

南毓眼珠子斜過去:“不可以嗎?”

“不是那個,我是對你的實力抱有懷疑態度。”

“我心情 已經很不好了,你確定要火上澆油?”

“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程炎急忙解釋,“我隻是擔心你這樣喝下去,會變成啞巴,你啞巴不啞巴其實我也沒所謂,但我家boss娶一個啞巴很是掉價,我相信不單是我自己忍受不了,全天下人民都會忍受不了的。”

南毓翻了個白眼,繼續灌酒:“你多慮了。”

“說真的,你為什麼心情不好?說出來聽聽,我可以給你參謀參謀。”

“你參謀不了。”

程炎臉色難看,一巴掌打在她腦殼上:“你都沒說,怎麼知道我參謀不了。”

南毓捂著後腦勺撅嘴:“不要對我做這麼親密的動作,我們貌似才第一次見麵。”

程炎傾身靠近她的臉,啞著嗓子笑:“第一次見麵,你還跟我不醉不歸,不怕我做什麼嗎?”

南毓麵無表情地與他對視,語調平靜地說:“如果你做了,第二天我就讓你屍骨無存。”

程炎臉色一僵,幹笑著挪回身:“你對boss這麼忠誠啊,我會為你講好話的。”

“按邏輯來說,我為你吹耳邊風的機會更高吧。”

程炎興趣盎然:“娭,你跟boss做過了?”

酒瓶堵著嘴巴,南毓含蓄不清的問:“做什麼?”表情純潔又天真且無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