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都是自己人(1 / 2)

南毓看到她眼中熟悉無比的狂暴,一巴掌拍在她腦殼上:“吵什麼,不打牌了啊。程炎你也閉嘴。”

女同學也趕緊賠笑:“就是就是,都是自己人,不要吵架哈。大晚上的,把老板他們吵醒就不好了。”

潘洛洛和程炎用同一副表情拾起牌,緊抿著嘴巴麵目猙獰。南毓隻需用他們手指動起來不妨礙打牌就可以,其他方麵她很不介意。

牌局在緊張的氣氛裏開始,慢慢地在你輸我贏的過程中變得熱切起來。南毓人品爆發,贏了一局又一局,三人跑得精疲力盡,半死不活。賭注從懲罰遊戲轉換到人民幣,贏到後來,三人都是山窮水盡。“一將功成萬骨枯。”南毓端莊地說,“既然大家犧牲了自己成就了我在下這位將軍,本將軍也不能沒有表示。明天我們在這山上一整天的花費都由本將軍來出吧?各位意下何如?”

三人病怏怏地癱在一起,程炎抱怨:“我都快精盡人亡了,還跑個屁啊,明天在這睡一天吧,我不走了。”

潘洛洛和女同學附和:“我也是。”

南毓正待責罵他們很沒有誌氣,門鈴響了,她琢磨著是不是少年給她做了蛋炒飯,興致勃勃地去開門,門外卻站著此時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類——杜蘅。

他開口就說:“穿這麼少你不冷嗎?”視線往裏,撞到程炎和其他兩個女孩子,他們都規規矩矩地穿著長衣長褲。

南毓搖頭然後說:“你怎麼來這裏了?看桃花麼?”

“我來找你。”他說,盯著她的眼睛,有不容逃避的強勢,“我們出去談談。”

潘洛洛從地上爬起來:“是誰?”

程炎說:“她男朋友,我領導。”

“咳——是個帥哥呢。”

南毓拿掉床上鋪著的床單裹在身上:“不會說太久吧?”他點了點頭。南毓如芒在背卻力求鎮靜地邁了出去,隨著杜蘅抵達一處偏僻的無風處,南毓正琢磨著夜黑風高、人煙寂寥的地方正適合做些不純潔的勾當,杜蘅已把她擁入懷中。南毓掙了掙:“你……”

“噓。”他打斷她,臉龐埋在她脖頸處,她身上有股清甜的香氣,讓人沉浸其中,此刻他什麼也不想說,艾莉婭、程炎、她和自己,仿佛隻要不打破此刻的祥和,他便可以長長久久地把自己埋在她的香氣裏。可是,他怎能那麼天真:“我跟艾莉婭取消婚約了。”

“嗯。”

“你日後打算住在A市嗎?”

“不一定。”

“你不可以為我留在A市麼?”南毓很久沒有說話,她心跳平靜,似乎完全沒有對他的話產生任何反應,他雙手更加用力了些,幾乎壓斷她的肋骨,“還是你有喜歡的人了?”

“……大約有。”

他身體一僵:“誰?不可以告訴我嗎?是程炎?”

南毓沒有否認,他從未說過喜歡她,她不知道先開口的下場是什麼,但心裏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阻止她表白心跡。她知道愛得太深,若是失敗,必然痛不欲生。她嚐過那種痛苦,此生不想再受第二次。但是,她要怎麼跟他說?怎麼才能讓他不痛苦?才能讓他不會被她傷害呢?她的感情經曆太稀薄,完全不能為她今日的掙紮做參考。

思前想後,她才緩緩道:“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可以等我麼?”

他眼裏掠過一絲狂喜,輕顫著推開她,注視著她漆黑的眼睛:“你說真的?”

他驚喜的表情使她愉悅,心理的沉重感仿佛一掃而空,她用力拍打他的肩膀:“嗯,真的!絕對真的!”

“好,那我等你。”他迅速啄了一下她淺粉色的唇瓣,笑吟吟的樣子一點也沒冷麵boss的強硬。

南毓再回到屋子裏時,三個牌友還在,潘洛洛看到她和緋聞男友牽在一起的手,神經質的瞟了程炎一眼,但從他臉上沒有看出什麼一樣的神色。女同學一日內第二次被男色傾倒,高亢地膝行到杜蘅跟前,對南毓說:“你們在交往?”

南毓說:“這個……”

杜蘅打斷她:“你們在打牌嗎?加我一個吧。”

南毓說:“哦不,睡覺了,你不是剛下飛機嗎?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你還得回A市。”

他揉亂她的長發:“嗯,你也早點睡。”

杜蘅走後,南毓把潘洛洛和女同學也趕走了,程炎收拾好殘局後欲言又止得,南毓自然看出來了:“你是想問我跟你家boss的現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