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瞧了護士一眼:“去找他?”
“嗯,我想把這事速戰速決了。”
“我說過這事我來解決了吧。”
“不行不行,你這麼忙我怎好再麻煩你,再說了。”南毓握手成拳輕搗腮幫,深深沉沉的說,“手刃仇人這種事隻有躬親了才能知曉其中的樂趣。”
杜蘅敲擊電腦鍵盤的手指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變態嗎?”
中午12點左右,南毓跟杜蘅用完午餐後直奔東郊,在上官敖岸的宅子裏遇見了一跳高大雪白的狗,她震驚得不能自己,蹭蹭蹭跑過去抱著它的脖子蹭:“哇,這條京巴真大啊。”
菲傭端著一盤水果放在桌上:“那是英國邊境牧羊犬。”又說,“老爺在花園裏遊泳,您稍等。”
南毓目送她遠去又不由得震了震:“這上官兄真是有錢人啊。”
有錢的上官老爺拄著手杖霸氣側漏的步進來,望見在地上與大狗滾成一堆的女人,滯了滯:“南小姐撥冗來見是有什麼事嗎?”
南毓歪頭一笑:“作為一個不速之客,受你嫌棄是自然自然的,請無需掩飾,坦坦白白的嫌棄我吧,我不介意。”
上官敖岸掛在臉上的慈愛的笑僵了僵,但很快就緩過來,客氣的指著一張檀香木椅:“南小姐想必是有重要的事吧,請坐。”
南毓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插在牛仔短褲的口袋裏歪著頭將上官敖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真是個不錯的男人呢,雖然老了點。”
菲傭右手蜷在嘴邊咳了咳:“溫室裏的玫瑰需要澆水了,我先下去。”
上官敖岸端起桌子已經泡好的涼茶抿了一口淡淡吩咐:“泳池的水換一批,晚上會有客人來用。”
“是。”
南毓也端了一杯茶擋住唇邊抑製不住的笑痕:“真是一位性感又美麗的傭人啊,先生的日常一定過得非常忍耐吧?嗷,難道沒忍耐?”
饒是再慈祥的老人,都撐不住南毓一而再再而三的胡扯,更何況是一個曾經貴為市長的老頭,科學時代的國家公仆一向都狠有手段,很受不了挑釁,上官敖岸既頂了一個複雜的姓氏,性格自然不會很簡單,他麵不改色的提著茶蓋拂開茶末,莫不改色的瞧了南毓一眼:“南小姐和中國第一黃金單身漢住一起都能忍得住,我活了這大把年紀自然對一切多看得極淡。”
南毓嘴角一抽:“……過獎過獎。”
第一回合敗,南毓很安分的喝完一杯茶,吃掉半大碟子花糕後重新打開話題:“其實啊,我今天來拜訪您是有一件要緊事。”
上官敖岸挑音“嗯?”了聲。
南毓從包裏翻出一個文件夾,抽出其中一張舊報紙遞過去:“麻煩看看這個,不知道您還記得嗎?”
“兩年前的案子?唉車禍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無數的人因此失去家庭,失去幸福,唉,真是人間悲劇啊。”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南毓點著報道內容裏的一行小字,“南郡,羅杉杉,我是想問你可還記得這個兩個名字。”
上官敖岸蹙眉仔仔細細瞧了很久:“A市每年都要發生上萬例交通事故,哪能記得過來。”
南毓伏地身子趴在桌子上撐腮嘀咕:“是的呢,在市長你珍貴無比的心裏怎麼可能一一記住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故,失去性命的是別人,失去家庭和幸福的也是別人,反正又不是市長您,的確沒必要記著呢。”
“南小姐說話這麼夾槍帶棒很不好吧?”
“咦?我有嗎?”南毓驚得跳起來,憨厚的摸著臉頰傻笑,“抱歉抱歉,我最近被揍太多了,性格有點扭曲。哈哈,哈哈。”上官敖岸沉默的望著她。
南毓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過頭:“哈哈哈哈,我不是混黑社會的哦,絕對不是,一定要說的話,隻有大學時揍過同學被處分了,嗬嗬嗬,好過分啊對吧,隻是揍下又不是揍死了,老師太斤斤計較了,真是無聊。”南毓扯開一顆上衣扣子,“你家暖氣開太足了。”
“稍等。”上官敖岸從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把溫度開到25℃,就站在那裏望著她,表情高深莫測,“你來這裏到底是想幹什麼?”
“沒想幹什麼,就是過來問問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那樁車禍的遇害人而已,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先告辭了啊。”
“你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你又在說什麼夢話。”杜蘅正在廚房洗芹菜,南毓一回來把東西一扔就跑到他身後抱住他的腰扯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他很受不了的把芹菜一扔反抱住她,“我們去餐廳解決午餐吧,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