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鶴立雞群(1 / 2)

南毓堅決否定:“不可能。你以為滿世界蹦躂的都是高富帥呐。程炎這樣的貨色在新加坡時已經極品,放到人形枯燥的A市隻能是鶴立雞群,怎會有人比得過他。”

“你這麼說,boss會傷心的。”

“不會,他又聽不見。再說我的確覺得程炎的人格魅力不輸於他啊,我隻是實事求是,他一定不會介意的。”

何西正想說什麼,抬眼卻看到程炎已經從舞池裏出來,他站在沉浸於內心小九九的南毓身後,突然說:“你怎麼在這裏?”

南毓被嚇了一跳,一扭頭發現是程炎,他本就白皙的臉頰此時白裏透紅,很是與眾不同,看得人心襟蕩漾。她驚恐地向旁邊退了兩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後才慎重開口:“你怎麼出來了,不繼續跳麼?”

“我問你怎麼會在這裏。”他沉著臉的神情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激烈,南毓嘴角咧了咧,最終沒能笑出來:“何西說請我喝酒。”

何西點頭,一副原來如此狀:“啊,我差點忘記了,剛才南毓一直跟我探討你失戀的事來著。”

南毓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怎麼可以說出來!何西臉色發白,知道自己做了孽事,不安地瞟了程炎一眼,他處在低氣壓中心,沒有移駕的意思:“要不我們關店喝酒去?”

程炎意外地說:“好。”

於是繼新加坡的爛醉如泥後,南毓再次被酒精謀殺了,隻是這次有了難友——程炎喝得臉都青了。杜蘅過來駝南毓回去,順便用南毓的手機給潘洛洛打了電話,讓她過來收拾程炎。潘洛洛如聞炸雷,表示誓死不願拯救仇敵。杜蘅徑自無視,給她發了地址後把手機關機。

潘洛洛掙紮得滿身是汗,去浴室洗了澡,出來繼續掙紮,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覺得比過去二十多年還要漫長煎熬。腦子裏把程炎沒有得到拯救的各種非難情景想象了一遍,她立刻覺得很是承受不住,拔腿就衝了出去——拖鞋都忘了換。

找到手機短信裏的地址,是一家jeep酒吧,生意清冷,門口歪歪斜斜的掛了一張“休息中”的木牌子,她循著酒氣和呻吟聲一路找到內室的小包廂,程炎上衣失蹤,呈大字行攤在地麵上。她腦子裏有一瞬間的覺得杜蘅真是心狠手辣冷麵無情,竟然任由自己心愛的手下光溜溜地躺在冰涼的地板上,暮春時節的地板還是涼絲絲的。

程炎的襯衫已經被酒水浸濕得不成樣子,為了不被男色所誘,潘洛洛很果敢地脫在外衣蓋在他身上,然後費力得往沙發屋裏的創傷拖。他看起來精瘦,卻沒想到這麼重,潘洛洛隻著了一件背心還是出了一身汗,她摸了腦門一把,再次深呼吸,抱著他一隻胳膊使出吃奶的勁往上拖。待她完成把程炎弄上床的任務時,她已完全沒有任何力氣,撲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並且暗暗下定決心,以後再也不要被杜蘅擺布。他絕對是個惡魔。

睡著的程炎沒有戲謔的眼神,也沒有刻薄的嘴巴,意外得安靜祥和,就像暮春時節的太陽,她心中微微牽動了一下,紅著臉從他身上起來。

她實在累極,加上昨晚在王昶家守衛一夜沒睡,便不知不覺得趴在床沿睡著了。

程炎宿醉酒醒,發現他在酒吧的包廂裏,房子依稀是前兩年何西為了應付他們這些酒鬼,特意辟的一間休息室裏。這張床也是他極力堅持,才安排的。他揉了揉疼痛的額頭,準備下床回去,腿上卻傳來一陣螞蟻啃噬般的酸麻,一低頭就望見潘洛洛慘白的臉,眼光從窗戶裏照進來打在她臉上,有聖潔的光輝,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柔軟卻冰涼的觸感讓他手指一顫。

“笨瓜啊你。”程炎下床,把潘洛洛抱到床上,為了不吵醒她,他的動作放得異常輕柔,仿佛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竟然坐在地上睡,她也真是極品。嘴角莫名其妙的牽了牽。

南毓在杜蘅辦公司睡了一整天,導致晚上精神氣特別足,完全睡不著,便爬到附近最高的大廈賞月,本來杜蘅打算跟她一起回來的,結果他最後還是被秘書室的一個西洋美女軟磨硬泡的請了去,南毓回憶一番她的說辭,大致意思就是領導不去,他們便生無可戀之類。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南毓深明大義得找杜蘅借了錢便自個打的回了住處。

南毓心情不太爽快的從樓下超市買了一打雪花生啤,晚上九點她扛著一打啤酒爬上大山40樓,40樓的風吹得人渾身冰冷,南毓灌了三聽啤酒下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凝結成冰了,她躺在屋頂邊緣,雙腳耷拉著,A市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見半顆醒醒,她真是太愚蠢才會想著過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