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隱瞞,這樣的空口白話誰不會說。”
杜蘅撫在她腰際的手指不知何時已從她衣擺下探入,重重按在她尾椎骨上,低喊:“南毓。”
“啊。”南毓似痛似喜的叫了聲,白皙的臉頓時燒得通紅,“你這流氓!”
由於醫院裏沒衣服可以換,南毓還是穿了何西給他的沙灘褲和白襯衫,杜蘅對她嘻哈風的穿著不置可否:“附近有一家餐廳不錯,我們邊吃午飯再說,你都好幾頓沒吃了,再瘦下去得比木乃伊還奇葩。”
南毓嘀咕:“也不知是誰的錯,嘖。”
西餐廳的迎客人員很有教育的對南毓的穿著隻是微微掙紮,而沒有立刻轟人,雖然這是沾了杜蘅的光,但南毓還是嘖嘖嘖的表示了她的讚歎。
有人今天在這家酒店舉行同學聚會,樓上的包廂都被訂完了,隻有大廳的床邊還有幾張座位,南毓抱著杜蘅的胳膊蹭蹭蹭的蹦過去,很豪放的把菜單一甩看都沒看:“把你們的招牌菜都端上來。”
女服務員從頭到尾一直盯著杜蘅看,完全無視了南毓的狐假虎威:“請問先生要點什麼?”
“來一點清淡的,她身上有傷不能吃刺激和油膩的。”
南毓覺得的撇著嘴。
杜蘅翻開菜單瞟了幾眼:“再來一份炒冰淇林。”
南毓臉色稍霽。
“好的,請稍等。”女服務員離去時很是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
南毓盤在木椅上目送服務員遠去,搖頭晃腦的感歎:“嘖嘖嘖,果然是一隻招野花的蜜蜂。”
杜蘅彈她額頭:“變臉女。”
“啊。”南毓疼得眼淚汪汪,“我說的是實話,你幹嘛打人啊。嘖,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你這目的是是抬高我呢,還是貶低自己呢?”
“No,我這是在抬高自己。古往今來,能伴在君王身邊的不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顯貴麼。”
杜蘅倒了兩杯茶推給她一杯,取笑到:“還有太監。”
南毓被噎住了,轉過身望著窗外喝茶,拒絕與他交談。
一時間兩人都不在說話,樓上喧囂的吵鬧聲一浪接一浪的撲過來,倒也不顯得尷尬。不知過了多久,南毓喝完了兩杯茶,杜蘅也喝完了兩杯茶,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上菜,不是之前那個女服務員了,南毓下意識的東張西望,最後在隔了三桌子遠的地方瞧見了暗送秋波的女服務員,南毓從桌子底下踢了踢杜蘅的腳,下巴往女服務員那一抬,杜蘅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又麵無表情的收回來:“你在欲言又止什麼?”
“沒什麼,隻是活到這大把年紀終於見到活得拋媚眼,很是驚喜而已。”
杜蘅攤開一張餐巾紙擋住半張臉,左眼眨了一下。
南毓夾起一條青色花菜正往嘴巴裏送,接收到他那一眼,嚇得花菜就停在雙唇間,忘記咬進去:“你,你要是做什麼?”
杜蘅又眨了一下:“你不是喜歡看人拋媚眼嗎,以後我經常拋給你看。”
“不要,絕對不要!”南毓伸手擋住,“你再拋下去,我一定會胃穿孔!”
“你那是什麼狗屁胃,這麼脆弱。還不如裝個鋼鐵的。”
“你裝啊,我肯定用。”
杜蘅夾了舀了一碗西湖牛肉羹遞給她:“多吃點,你得補補了。”顯然是想結束這個話題。
南毓聳肩:“多謝款待。”舀了一勺湯含在嘴裏,“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杜蘅很嫌棄的抹去她嘴角沾上的米飯:“咽下去再說。”
南毓順從的喝掉,又舀了一勺喝:,然後才說:“我說,車禍的事我們要現在談麼?”
杜蘅說:“南毓,我今天才發現你跟本就不是路癡。”
南毓費解:“嗯?什麼意思?”
杜蘅說:“話題繞了那麼遠,你都能繞回去。方向感真好啊。”
南毓擱下筷子和勺子,嚴肅的望著天:“請不要小瞧我的決心,若是被我發現你真的與我爸媽的車禍有關係,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哦?你會怎樣?”
“殺了你。”
“你認真的?”
“認真的。”
“嗬,南毓你真是21世紀最冷血的人。”
南毓舉起綁了厚厚一層繃帶的左手,齜牙:“熱的,你不是摸過麼。”
“你用開水燙過的吧?”
“你真幽默。”南毓趴在桌子上靠近他,“仨,校花說完了,讓我們進入正軌吧。你身上隱藏的真相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