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說什麼?”
南毓倏地昂頭,吊著眼珠子瞅對麵20多歲的年輕男人:“你什麼時候坐這裏的?”
男人不好意思的低頭,不好意思的說:“坐了好一會兒了。”
南毓黑了臉:“你聽到多少?”
“不,不多。”
南毓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扭曲得厲害:“不多是多少?從哪裏聽到的,從實招來。”
“真沒多少,就聽見你說什麼變態大叔最H什麼的了,他們要談什麼?”
南毓震驚了,明明挺成熟的一張臉,為什麼說話這麼未成年?“你到底多少歲?”
“24。”
“哎——那為什麼這麼幼稚?”
“……”
“啊,開玩笑開玩笑,別介意。話說沒看過你,你是上官家的親戚?”
“嗯,上官敖岸是我外公。”
南毓握著一根筷子在桌麵上比劃著:“這麼算來,你媽媽是上官敖岸的女兒?”手指一頓,南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媽媽是上官敖岸的女兒?”
“不是不是。”男人連連擺手,“我媽媽隻是跟阿狸姐姐是很好的朋友,後來我家出事,變得很窮,沒錢讀書,就由上官資助的,我媽為了感謝他,就認了他作幹爹。”
南毓很失望,蔫蔫的趴在桌上繼續裝凋謝的花朵:“阿狸啊,是搜狗皮膚法上的阿狸麼?哇,好幽默的名字。”
“不是不是,她全名叫上官璃,琉璃的璃。”
“哦上官璃。”南毓默了默,突然跳起來,“上官璃?!”
男人不明所以的點頭。
南毓謹慎的四處望了望,一把抓住男人的手臂:“走,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一談。”
中午12點左右,距離上官敖岸家一百米的地方有家土菜館,南毓點了兩份皮蛋豆腐,與男人一人一份的閑吃,由於根本目的不是吃飯,是以她得食不下咽,有一句沒一句的找話:“你叫什麼名字?”
“上官翱,你呢?”
“我名字不好聽,你叫我Anais就好。”
“嗯,Anais你說有話跟我說,是什麼?”
“是這樣的。”南毓湊近一點說,“我初中時也在北京上得學,跟上官璃一個班級的,後來我去法國留學,就一直都聯係不上她,她跑哪去了啊?”
“你不知道嗎?”上官翱歎了口氣,“她在兩年前就過世了。”
“啊!”南毓拔高嗓音尖叫了聲,“怎麼會,她是怎麼死的?”
“去新加坡遊玩時出了車禍,聽說在高速上與另一輛汽車相撞了,對方兩人也都死了。這件事在當時鬧得挺轟動的,一個月內連出三次車禍,死全都死了,沒一個活下來,那條高速現在都被中國人稱為黃泉路。”
“是偶然嗎,還是必然呢?”“什麼意思?”
“沒什麼。”南毓快速吃完一盤皮蛋,擦擦嘴角,“你慢慢吃,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你把手機號給我,改天我可能去拜訪你。”
“好,來得時候提前跟我打電話,我可能不在家。”上官翱接過南毓的手機輸了一串號碼。
南毓把號碼保存到SIM卡裏:“Ok,Thank you。這頓飯就麻煩你請了啊。”
“沒問題。下回見。”
“嗯哼。”
南毓揣著上官璃的死訊直奔杜蘅公司,經過數回教訓經驗,南毓得出一個結論: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一個人想破腦袋也無法找到的答案,經由杜蘅神之右腦一思慮,立刻見分曉。
南毓剛到公司門口迎麵撞見何西,他跟兩個商務裝的男人一起:“喲南毓你找boss吧?正好,我們現在就是去他那。”
“他現在就起來工作了?”南毓眉間擠出一個川字,“他不想活了就直接我,我會義不容辭的,折騰個毛啊折騰。”
何西握拳堵在嘴邊咳了咳,示意她旁邊還有外人,收斂點。兩外人卻不怎地在意:“這就是杜總的女朋友嗎?果然是俊男配靚女,才子配佳人,杜總好福氣。”
南毓附和:“嗯嗯好福氣。”
何西把車一路開到西郊,停在一處茂密的梧桐樹林口:“到了。”
南毓在眉峰處搭了一個帳篷遠眺:“他們這是狩獵還是野餐呢?”
“你進去了就知道。”
南毓走在最前頭,拐了三道彎就到了一間小屋前,很多座小屋連在一起,乍眼瞧起來非常壯觀,南毓掀開厚重的簾子朝裏麵探進一顆腦袋,鋪麵而來的烏煙瘴氣熏得她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煙霧中有人聽到她噴嚏聲詢問:“誰?”
“何西。”
“何西什麼時候成女的了,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