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毓不敢在上官家的後門打的,她怕的沒打到,她倒是被上官翱一槍崩了。跑了兩條街後,她一方麵是覺得安全了,另一方麵是她失血過多沒力氣再跑了,一抬手就把一輛疾馳而過的車給截了,刺耳的刹車聲,司機搖開車窗就是一聲大吼:“會出人命的!小姐!”
南毓白著臉回到:“我才是要出人命了,載我去附近的 醫院。”
司機順著她不太順便的姿勢瞅到她血淋淋的腿,又順著血淋淋的腿瞟到一長串的血線,頓時嚇得一個激靈:“你,你這是,怎,怎麼了?”
南毓朝天翻了個白眼:“被流氓攔了。”
“咦——現在的流氓下手也太狠了吧!怎麼能把小姑娘打成這樣呢!”
“哈,哈,我也是這樣想的。”南毓慘白的臉色又白了些,“我說,咱能到車上邊開邊說麼?我有點失血過多,再不止血,恐怕——”
“啊,快上來快上來,這附近剛好有醫院,我馬上帶你過去。”司機推開車門,將她一把拽進來。
南毓一上車就往後指:“掉個頭,去遠一點的醫院。”
“啊?你這傷拖不得了。”
“我怕那些流氓追過來,咱換家醫院。”
“小姐想得真周到啊。”司機打著方向盤說,“那我們去XX路的醫院吧,那裏也比較近。”
“ok ok,師傅快點開,我熬不住了。”
“係好安全帶啊,我們要飆嘍。”
“啊——”
醫帶著震驚得無以複加的神情取出了南毓膝蓋上的兩顆子彈,整個過程,她都很心驚膽戰,因為醫生從頭至尾手抖得仿佛是一個動物醫生在做心髒移植手術,這樣緊張的情緒直接傳給了受術者她,導致她很擔心是不是會死在這兩顆無關緊要的子彈下。
醫生給她處理好子彈後,又開始大幅度的修複她身上的傷,一邊修複一邊嘖嘖稱奇:“姑娘你是人才。”
南毓無精打采的掃了年輕的醫生一眼:“你也挺人才的。”
“哪裏哪裏我比上你,小生不才,行醫10多年從來沒見過傷成這樣的姑娘,人混黑社會的痞子都要甘拜下風。”
“廢話,姐混得是人生,黑社會的小羅羅怎能及得上我萬分之一的艱苦。”
“所以你傷得也高出人家萬分之一?”
“嘛,所謂萬事皆有因果麼。”
“能容在下問問因是什麼嗎?”
南毓倏地嚴肅的望著他,眼睛瞪得老大:“因為老娘一不小心惹到陰險狡詐無恥至極的****男了!”
醫生忙著消毒的手一頓:“那是什麼?”
“很深奧的東西。”
“深奧到什麼地步?”
“深奧到我傷成這樣已經算是九牛一毛的地步!”
“咦難不成你去上官家了?”
南毓向後一歪,驚恐的問:“你怎麼知道?”
“啊?我忘了說嗎?”年輕醫生無辜的眨眼,“我是杜蘅的弟弟。”
南毓愣了十秒鍾,突然眼瞪得銅鈴大:“開,開,開什麼玩笑!”說著便抓了一捆紗布就跑,然而沒跑一步就摔倒了,可憐兮兮的望著杜蘅弟弟,“把麻醉給我解了。”
他笑彎了一雙桃花眼:“麻醉是解不了的哦,因為它是到時限後會自動解除的藥,嘿嘿嘿,而且就算能解,你也會扛不住的哦,會活生生疼死的。”用力拍了她綁了厚厚一層紗布的腿,“知道嗎?”
南毓討好的握住她雙手:“那不解好了,但是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杜蘅老弟端坐在床邊和藹可親的微笑:“說。”
南毓雙手合什拍了三下,真誠又真誠的鞠躬:“不要把我受傷的事告訴你哥!”
“哎,為什麼?”
“他會殺了我的!”
“原來你知道啊?”“當然知……”道字沒能憋出口,南毓死死盯著推門進來的人,一瞬間有了想死地念頭。
醫院的食堂裏,南毓、杜蘅、杜蘅的弟弟杜朝歌,三人圍坐在一張長桌上,杜蘅和杜朝歌一邊,南毓坐在杜蘅的對麵,這種排位讓南毓很糾結,因為她一抬眼就是杜蘅陰測測的臉。南毓隻好悲催的捧著米碗埋頭吃飯,飯粒嘩啦啦的往下掉,杜朝歌終於忍無可忍的把筷子一擱,啪得一聲:“我說,嫂子……”
南毓嗆住了,米粒從鼻孔裏噴出來,把有潔癖的杜朝歌又惡心住了:“我說,嫂子!”這下沒有省略。
南毓苦哈哈的從米碗裏抬起臉:“嗯?什麼事?”
她的表情成功取悅了杜朝歌,他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她的腦袋:“喲西喲西,吃多一點,好給我哥生一堆大胖小子哈。”